第 34 章 肾I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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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说话之时,余光会不经意瞥向苏烟的方向,又好似没有看她,在看她身后墙壁上绘着的牡丹花。

    苏烟随着姚夫人和定国公早来了,坐在永康帝下方的左侧。

    姚夫人,“怎的行之还没来?”

    说话间,陆行之便来了,身后跟着纪沐尘和霍修染。

    陆行之这段时日没上早朝,朝中大臣都晓得他病了。

    见他一副病恹恹的鬼样子,大臣们立即围拢上前问候。

    有人当场献上长白山千年人参、说给陆小将军补一补;余下的人“一点就通”,纷纷表示家有燕窝黄芪、虫草丹参,明日就送到定国公府上。

    陆行之浅笑着,没答应也没拒绝。

    苏烟:“......”

    装得还挺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即将驾鹤西去。

    姚夫人小声嘀咕,“奇怪了,行之出府的时候虽有气无力,也不至于脸白成这个样子......”,话没说话,被旁侧的定国公用眼神打断,姚夫人忙改了口。

    “对,我儿病重,病重。”

    苏烟就笑,也不说话。

    永康帝终于来了,身后跟着狐狸精丁婉儿。

    许是晓得这样的场合庄重,不该穿得过于露I骨,丁婉儿这一身裹得严实。

    她一来,皇后的面色就沉了。

    所幸丁婉儿没缠着永康帝,自觉坐到皇后的下方。

    不过,这个位置已是招摇,是永康帝特意为丁婉儿设的。

    后宫佳丽三千,除了皇后,只有她丁婉儿一人被允许参宴,不论坐在哪都是恩宠。

    丁婉儿自是晓得,弯着的眸子尽是藏不住的得意和媚态。

    不过好景不长,她堪堪弯腰、尚未坐下,皇后就道,“谁许你进来的?出去!”

    丁婉儿:“......”,错愕一瞬后,忙笑着解释,“启禀皇后娘娘,是皇上允许臣妾......”

    “胡说!竟

    ()    敢污蔑皇上,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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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是窦其峰的女儿,虽养在深闺中不曾习武,但她的随伺婢女都是父亲精挑细选的,各个不输男儿的好身手,制服一个弱女子绰绰有余。

    丁婉儿完全没想到还有这出。

    她还没开始显摆呢,还没使性子耍手段呢,还没给小贱人苏烟难堪呢,怎的先被皇后将了一局?

    丁婉儿捂着发红发疼的脸颊,娇滴滴地哭泣,望向人群中的永康帝。

    “皇上,臣妾委屈,臣妾......”

    永康帝本在和群臣闲聊,不过几息没回头看,见丁婉儿披头散发地伏在地上哭泣。

    “......爱妃这是?”

    不待丁婉儿回答,皇后先抢了话。

    “皇上,丁昭仪越矩,妾身管教了她。”

    又说贵妃香妃贤妃皆不被允许参宴,一个小小的昭仪凭甚能来?相信皇上定不会做这种厚此薄彼的事,实乃丁婉儿胆大污蔑。

    永康帝看向神色闵然的皇后,总觉得往里日性子沉静的她似有哪里不同,道,

    “皇后误会了,丁昭仪确实是......”

    “皇上,”太皇太后打断永康帝,“后宫的事由后宫做主,你还是莫要过于偏袒。”

    太皇太后说这话的时候态度生硬、语气严苛。

    再看看沉默不语的太后、面有薄愠的皇后......永康帝终于明白是丁婉儿不被待见。

    他虽喜丁婉儿,但也不至于为了她得罪整个后宫。

    “丁爱妃,还不快下去?”

    丁婉儿:“???!!!”

    不是,皇上,说好的要彰显她“格外受宠”的地位呢?说好的要弥补她在寒山寺的苦难呢?说好的要一起手撕小贱人呢?

    永康帝不理,唤了太监过来领人。

    很快,乾德宫恢复原有的热闹,该吃吃该喝喝,该捧场的捧场。

    官场上的人很有眼力见,晓得什么样的话该说不该说、什么样的问题该问不该问。

    皇后出手整治后宫妃嫔,那是永康帝的家事,谁敢多言?

    太后同皇后坐在一桌。

    她拍拍皇后的手,笑道,“你总算长了心性。”

    身为后宫的女人,如若抓不住男人,抓住权力也极好。

    皇后,“多谢母后教导。”

    又看向斜对桌的苏烟,和苏烟相视一笑。

    陆行之坐在永康帝身侧。

    恰好永康帝去到台下和新晋状元郎热聊,群臣们便赶着上前“慰问”陆将军。

    人实在太多,挤得龙案水泄不通。

    陆行之好不容易脱身,踱到苏烟身侧,笑道,

    “夫人好生残忍,你的手段某自愧不如。”

    若不是她提前和皇后通过气,皇后能当着永康帝的面治丁婉儿?

    苏

    ()    烟、太皇太后、太后,这三个女人已经够难惹了,如今还加个皇后......

    陆行之摇头,晃了晃手中的琉璃酒盏,忽地为丁婉儿感到惋惜。

    惹谁不好,偏得惹他夫人?

    不好惹的苏烟秀眉一挑,“陆将军说这话就见外了。论厚脸皮和忽悠人,谁比得上您?”

    说着玉指在他脸上一抹,抹出满满一指腹的白色膏体。

    “涂了我一整瓶的珍珠膏?城墙上的石灰也没你脸皮白。”

    陆行之被揭穿“装病行骗”,是一点不慌。

    他站在苏烟身侧,苏烟坐着。

    他一只手拿着酒盏,一只手撑在苏烟背后的椅靠上,慵懒地凑近,微弯着腰,低下头覆到她耳畔。

    “夫人掌钱,为夫穷得很,总得想法子捞点。”

    苏烟抬眸,嗤笑,“你是嫌我管得太紧了?”,又上I下扫了他一眼,“放心吧,给你治病的那点银子,我还是舍得的。”

    陆行之:......?

    苏烟便轻扯他的衣襟,示意他再靠近些。

    “我问过郭神医,他说你这种情况很常见,不要有压力,过段时日就好了。”

    不就是肾I虚尿床么?需得洗裤子洗外袍、搬被褥换床单?

    他有隐疾这事,她又不是不知道。

    加之他前段时日生病,身子没调养得好,尿个床不很正常?非得遮遮掩掩的?

    陆行之:“???”

    看嘛这样看着他?那“懂了”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还往I下I看?谁让你往I下I看了!!

    “......不是,你是不是误会了?”

    她那眼神,好似他多么不中用。

    他昨晚有多勇猛,难道她不知道?!

    不对,她到底在想什么?

    能不能直白地告诉他!

    苏烟只笑,也不回答,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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