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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察觉到了她的杀意。他确定，这是手上沾过血的人才有的戾气，这才熄了误导的心思，暂时配合。
然而没多久，他也急了起来。
视野中的红光正在消退，果实一旦离开，他就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不止会老会死，也会失去进入白色洞穴的资格。
“快一点。”他顾不得流血的伤口，焦急地催促，“快消失了。”
简静知道他的意思，加快了速度。
红光黯淡，洞穴的不再具备诡异的重影，某个瞬间变回平板普通的自然岩石，但所有的岩石都是一样的。
缺失了红光的指引，洞穴的每一条分叉口都九成九近似，无法分辨哪一条通向外面，哪一条又是前往地狱。
十分钟后，红光几近于无，微弱的光线出现在尽头。
出口到了。
然而，二人尚且来不及反目成仇，洞口响起了枪声。
老威廉出现在拐角，面孔狰狞，手举手枪，显然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威廉？”简静觉得不对，立刻喝止，“把枪放下，你干什么？”
“死！你们都要死！”老威廉端墙扫射。
子弹如同密集的雨点，铺天盖地地扫来。齐天和简静不约而同地趴下，飞快寻找掩体。
好在老威廉的只是手枪的半自动手枪，不是手枪，不然白小猫状态都hold不住。
一轮过后，枪声稍停。
简静纵扑上前，胳膊扼住老威廉的脖颈，同时翻身跳跃，闪避到他背后，以免被走火的枪支所伤。
老威廉拿枪做武器，击打背后的简静。
简静腹部发力，双腿绞住老威廉的身体，控制他的动作，手部继续发力，拼命扼制他的气管。
别看这动作简单，对体力消耗极大。普通人最多坚持一两分钟，力气便会大幅度跳水。
简静不由庆幸自己点高了耐力。
此时，耐力发挥了最重要的作用，让她能咬牙坚持住，不被疯狂状态的老威廉摔下来。
渐渐的，老威廉的喘气声粗重起来。
他毕竟年纪不小了，和鼎盛状态的简静不能相比，手臂放松，手枪滑落。双手牢牢抓住简静，发力想将她扯下来。
简静并未坚持，顺势松开他，同时抽出匕首，在他身上割了两道口子。
老威廉并没有齐天那样强大的愈合力，鲜血横流，动作越来越慢。
简静这才问：“你为什么攻击我们？”
第301章 疯狂的威廉
老威廉艰难地支撑身体,手肘和腿并用，蹒跚地往洞穴里爬去。
黏稠的血液一点一滴落在地上，地面隆起一截,手指粗细的根须钻出来,吸盘似的汲走了所有鲜血，并虎视眈眈地游向老威廉。
简静暗叫不好。
她怎么忘了,巨人树以动物的血液为养分。之前的爆炸必定给它造成了损伤,此时遇到流血的老威廉，还不像闻见血腥味的鲨鱼，死死咬住不放？
赶紧掏枪拦截根须。
“威廉！”她大喝，“快走。”
老威廉扭头,双目赤红，居然又爆发出强大的力道,直直向她扑来。
简静闪身躲开,试图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外拖。
死沉死沉，几乎拽不动。
再一转头，刚才还趴在角落里的齐天也不见了。
她气极反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