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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我一个人打不过来,你也帮忙。”
周明赫看着他当认真表情不知如何是好,组织了好一会儿语言才告诉他,扒人真实信息是违法,而且他这样去威胁人家,也并不能真的解决问题,反而会招致更多问题。
张逐不以为然,一张脸都皱起:“那些我不想管,对我有什么不满就打电话当面说。”
周明赫生怕他把问题搞得扩大化,两人争执不下,最后的方案又变成了把张逐的作品放到网上。
第107章 让我躺着
周明赫帮忙拍摄张逐的绘画作品。
从第一次拿起笔试图自己作画已经过去一年多,在张逐口中,真正画完可以称为“作品”的画作也就五幅,其他除了废稿之外,似乎绝大多数永久地处在了未完成的状态。
周明赫都没有细看过他的画,这在补光灯的加持下,他也注意到了一些此前没有看过的细节。
一幅是沾着黑灰颜料的笔刷一遍遍刷过的画布,留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和分叉笔刷的粗粝感。除了冷硬的底色,上面虚浮了一层斑驳的色块。在这些色块之下,则是密密麻麻站立的影子,一个挤着一个,全是大而空浮的脑袋拖着一条又细又长的身子,像是排列整齐的气球。
这影子的颜色是很淡很轻的灰白,以至于在打上补光灯拍照之前,周明赫完全没有发现。当把这层影子拢进相机镜头,不得不直视时,他被激起一层冷意,头皮也随之一紧。
第二幅是鲜艳的红,没有笔刷的触感,而像是油漆倾倒那种光滑流畅的质地。周明赫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红也可以分出无数种红。
质地和颜色细微差别的红,像不同颜色的血液淌在一起,互相融合,又互相分层。而在这些红色的内里,也排列着气球一样的影子。它们同样是薄薄的一层,虚浮在这底色之上,成为作品的肌理和实质,又像随时会飘散,不免让人想起鲜血、灵魂、死亡之类的词语。
这两幅都是张逐还在北京那段时间画的,到云南后,他还画了三幅,其中两幅是“风景图”。
周明赫把它们叫“风景图”是因为它们深绿的底色,实际跟“风景”毫无关系。一幅是圆圈的循环,一圈比一圈更深的绿,凌乱的,却又有规则的,好像是意识的迷宫,没头没尾,又像是一场永不停息的龙卷风。那种颗粒的质感,就是被风卷起的迷人眼的砂砾。
另一幅也差不多,弯曲的短小线条,横着、竖着、斜着排列,密密麻麻,线条上的小白点赋予它们生命,多看一会儿就好像无数虫子在那有限的画内空间爬来爬去,叫人看得鸡皮疙瘩直冒。
最后一幅是“人像图”。无论是废稿还是未完成的稿子里,人物,包括真实存在的事物都很少出现在张逐画里。他的画多数都是“意识流”的东西。
这唯一一幅人像用了幼儿般粗鄙的线条勾勒了左边的一条眉毛、一只眼睛和半个鼻子。右边的半张脸,则成了裹在一起的凌乱线条。再往下,好像绘画的人越来越没有耐心,连线条都没有了,只有一团黑乎乎的色块儿,而脖子再往下的部位,连色块都逐渐融化流失,看起来怪诞又恐怖。
他们拿出了实实在在的证据,为确保这证据百分百真实,周明赫还放出他拍摄张逐的作画片段,以证明这些的确出自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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