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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野诚低头看了眼单据，“谢谢前辈送我来医院。”
还好还好，降谷零还在这里，并没有丢下自己走人。只要还增加相处机会，就还有戏！
“早餐想吃什么？”降谷零伸出手，专注地把莲野的注射管频率调慢。
“我都可以的，前辈随便拿点什么就好。”
降谷零在关心自己欸，看来也不是完全和漫画对不上嘛。
没准这和自己没看过的某种分级漫画的剧情对上了，比如说...6岁＋
“好。”降谷零仍然没有把身上的冷气开关打开，末尾加上一句，“等着我。”
“嗯嗯！”
目送降谷零出门后，莲野诚捂着自己的脸，降谷零怎么突然对自己这么好？该不会是我血糖太低直接挂了，上了天堂？
也不对，杀手上什么天堂，自己明明是属于地狱那一派的。
所以，这是真的！
降谷零真的突然对自己转变态度了！
降谷零关上病房的门后，表情瞬间恢复如常。
手机发出提示音，是风见发来的信息。
【降谷先生，您让我找的莲野君在训练场监控录像中所有的肘击动作，我发到您的邮箱了。】
降谷零点了接收按钮，前面都毫无异常，直到他点到视频的末尾。
视频中，莲野诚侧身躲过攻来的拳头，然后以一个独特的肘击动作制服对方。
降谷零拿着手机的手指变得冰冷。
这个动作与薄荷酒在迟玉山上用来攻击他的一模一样。
侧过腰身，虚摆出右手起手式，利用左侧肘部果断直击。莲野诚与薄荷酒在出招时，都不是格斗肘击式里常见的肩部发力式，而是肩膀保持不动转而用腰发力。这样的格斗姿势极为罕见。
在迟玉山上，薄荷酒为了对付警方，一定会使用稳妥而熟练的必杀技，确保一击必中。
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
在日常切磋中，哪怕他在刻意回避使用这个动作，可切磋毕竟靠的不是脑力而是肢体反应，会在某一瞬间习惯性地使出这一招是不可避免的。
莲野诚，和薄荷酒在同一年龄层，拥有同样的冷门格斗动作。
已经很明显了。
“降谷前辈。”莲野诚突然打开病房的门，把吊针架都拖过来了，“能帮我带一瓶橘子味的碳酸饮料回来吗？”
降谷零连忙收起手机，不过还是被一眼看到了内容，“欸，前辈竟然看我在训练场的视频，您觉得我打的好吗？”
降谷零注视着满眼亮晶晶的莲野，诡异地笑着。
“好，真好。”
第18章 勋章与子弹
莲野诚得到了夸赞后，美滋滋地关上了门，连饮料的牌子都忘了告知。
降谷零通过病房门上小小的玻璃静静地注视着房间内正在揉被子的莲野诚，他看上去十分高兴，不知道在高兴些什么。
与生俱来的某种天性，虽然心有不忍，但他仍然现在就想把这个杀手丢进铁栏里，看着他理智崩塌、哭泣、忏悔、坦白罪行。
而不是笑得如此刺眼。
可在采血抛尸案的凶手还未找到前，他不能这么做。一个RH阴性血，并且有自保能力的警官对现在的局面来说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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