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羞红指尖(尽快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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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棕色的窗帘隔档住东京的万家灯火, 安静的室内,昏黄的灯光打在床上,让仰面躺倒的青年不适地眯起眼睛。

    头部被大手揽住无法后退, 为了避开刺目的灯光, 青年微微偏头,殷红眼角便滚落一滴泪珠, 沾湿长长的睫毛, 惹得他连连眨眼。

    那滴水珠顺着脸颊流淌到耳后,白发付丧神握着青年的手,指引对方用食指拭去,然后将濡湿的指甲抹在唇角, 用唇缝轻轻摩挲……

    “主公, ”鹤丸声音低哑, 语气却一本正经:“我这么努力,你有没有接收到我的灵力啊?”

    “……啊, 嗯……”

    处于被动的人类已经陷入迷糊状态,不知今夕何夕, 也不知道听没听懂,懵懵地胡乱应答。

    鹤丸无奈, 一开始审神者还能有意识地控制灵力, 心态渐入佳境后反而顾不上这些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哦!我的灵力好像没有在减少呢, 主公不努努力的话, 变回刀剑就要更久了呢!主公也想早点睡觉吧……”

    “再不认真下去, 今晚就没办法睡觉了哦……”低声诱哄中玩笑似的带有警告意味,鹤丸抬起紧扣在一起的手指示意性地在他眼前晃了晃。

    白栖川被抓住的手腕被动地摇了摇, 眼神艰难聚焦, 最先看到的不是自己饱受玩弄的手指, 而是付丧神近在咫尺的脸颊。

    人类的皮肤再如何白皙,也比不得以鹤之名化身的付丧神纯白无暇。永远最吸引人的眉眼此时温柔似水,灯光下暗金色的眸子似乎要将人摄入其中。

    “你在听吗?主公?”鹤丸低头咬了一口喉结,惩罚神游天外的人。

    “我们今天可是有正事要做的啊!你喜欢这样的话,以后我再教你更多怎么样?”像安抚小孩子一样,鹤丸附在他脑后的手轻轻揉弄。

    “嗯……嗯。”

    脑子化成一团浆糊的人类听话得很,鹤丸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罪魁祸首合理怀疑审神者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真可爱!明明什么也没做,已经混乱得不成样子了,像醉醺醺的小动物,摊平任凭摆弄,怎么能这么可爱!

    被提醒了灵力连接不要中断,青年努力从乱麻中找到之前的感觉,才看到付丧神满意地点点头。

    “好棒啊主公!我们继续努力吧!”付丧神欢喜地搂住喜爱的人类,难以抑制感情地,埋首在青年胸前蹭了蹭,像粘人的小短刀一样拱来拱去。

    白栖川赤.裸的双足在床单上蹭来蹭去,他总是想蜷起腿——这是哺乳动物遭遇危险后,环抱自己保护柔软肚子的天性——却因为床单光滑脚腕无力,而频频滑落。

    嫌弃它们碍事的付丧神不得不伸出一条腿压住。

    五条悟说,他有试验过(讲笑话),单纯的快乐无法让审神者产生灵力,虐待性质强行让人笑出来的挠痒痒却成功了。也许带有痛苦的愉悦却会刺激他的大脑皮层,让灵力活跃起来。

    羞耻,快意,身体接触……这就是他们想出的办法。

    当然,五条悟的话是经过鹤丸脑内自动加工的,仅代表他个人理解。

    “鹤丸,鹤……丸,轻点……”

    靠坐在柔软床头的青年蹬了蹬腿,似乎想挣扎,却被对方用银白色的头顶在胸前,逃避不得。

    白栖川寝衣虽然微微凌乱,但还是好好地穿在身上。鹤丸近在咫尺的呼吸打在薄薄的布料上,热意透过丝织传到皮肤上。

    太过火了……

    青年双腿无助地来回搅动,在鹤丸的压制下踢来踢去。

    难耐地仰起头,长至腰间的墨发向后垂落,几缕发丝逃脱大部队,和鹤丸肩膀上金色的饰品钩缠,牵扯出些许痛意。

    白栖川一只手按住鹤丸乱动的头,想让他不要再闹,让他先把头发解开。

    白发付丧神却偏头啊呜一口,将如墨的发丝纳入口中。

    “啊!头发!别咬……”

    白栖川按住头部的那只手颤抖着去解绕在饰品上的结,却不小心触到鹤丸的脸。

    平日,即使是夏季也仍然冰凉的手指被暖得透红,不是惯用手的左手现在更加不听使唤,不慎划过付丧神俊美的眉眼,在一瞬间拂过贪吃的嘴角。

    ……

    鹤丸三两下解开头发,突然远离了他。

    白栖川被胸前小老虎撒娇般的磨蹭撞得清醒了几秒钟,还没来得及交代鹤丸留有分寸,眼前就被黑暗覆盖,两秒钟后,发顶感受到了轻柔的亲吻。

    被完全盖住的白栖川:……?

    不像刚刚那样陌生又猛烈的攻击,而是柔和而充满克制的小心翼翼。明明没有更多肌肤相亲,白栖川却像被细碎的吻含化了一样,在软和的被子底下软成一团,不想动弹。

    呜……好像没那么可怕了,好舒服。

    鹤丸拿被子将主公整个人遮住,将那张被羞耻感蒸得通红的脸埋在下面。

    若不是这样,他不保证之后会干出什么不得了的事!

    衣衫还算完好的鹤丸跪坐在床边,狠狠地喘了口气。很好,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没有人能看清他此时不妙的表情了……只有这时,他才敢放肆地露出心底的渴求。

    说到底,都怪审神者吧!

    只要义正言辞地要求,这样轻信好骗的审神者,无论什么不合理要求都会答应的吧?

    稍稍用些力,压制住人类想要掀开被子却因脱力而力道不足的手臂,鹤丸神色晦暗,剧烈喘息,明明是被子外的人,却好像他才是被困住的那个囚徒,不敢将这副被欲求沾染的世俗模样暴露在心悦之人面前……

    他可以越过那条线吗?

    很接近了吧……

    就像刚刚,只要说是为了创造身体反应,通过羞耻感产生愉悦,从而恢复灵力和传导灵力……一向尊礼,羞于身体接触,甚至在外人面前连拥抱牵手都会害羞的审神者就变成高温熔化的玉钢,任凭他人塑形。

    用有理有据的说法哄他,再过分的举动也会被顺从吧……

    只要诱.骗他亲口答应下来,等他清醒过来,即使没有被询问过的印象,只要鹤一口咬定经过他同意了,羞涩的人类一定也只是短时间不敢面对,把责任揽在他自己身上,觉得鹤只是迫切想要帮忙,虽然方法不太对,是自己没有拒绝的错……

    鹤丸压在被子鼓起的包上,爱怜地亲吻唯一露出的头顶。

    但是不行!

    即使他再怎么渴望也不能越过那条界线!

    啊……太渴望了!无时无刻不在想!想把拥有的全部奉献给他,想更进一步,也想索求更多爱意!

    别说将一身本就来自审神者的灵力交还回去,他渴望与主公融为一体,却不只是像从前那样作为刀剑被握在手中使用!

    自从明悟自己的心意,他便再难将视线从这个人类身上移开。搂抱,亲吻,这些人类陷入爱情后特有的互动,他实际上并不热衷。玉钢砥石之身哪有那么旺盛的欲求呢?说到底,只是刀剑付丧神本能作祟,恋心加持,一刻也不想分离罢了!

    在气氛黏滞的室内,身下就是被爱意浇灌到瑟缩颤抖的爱人,鹤丸国永却不合时宜地清醒又理智。

    付丧神的爱恨本就丰沛极端。它们漫长的一生中,几百上千年间,即使再怎么被人使用,拥有主人的时光也仅占据一小部分,让他们印象深刻的记忆就更是如雪花纸屑般琐碎。

    其中,能在付丧神海量记忆中打上特殊标记,心甘情愿一遍遍回忆的,唯有那些惊才绝艳的旧主,或悲或喜的旧事。

    可笑又可悲的是,这种“灵物”从诞生起,身心牵系于他人,从懵懂初生到染上人性,一切一切全看造化命运,而无自主意愿。

    鹤丸久经世故,也算走过波折的路途,看过纯白又污浊的俗世。旧主里,品行高尚者有之,低劣狡诈之辈有之,不想那些沉湎于过去的同僚们,这些在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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