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沈明知,钱多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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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4年5月,沈明知19岁。

    他最烦的事情就是相亲,连着见了几l个小姑娘,别人也都各有各的好,长得好,工作好,城市户口,可对方再好也没用,过日子又不是光看脸光看条件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他连尝试都不想的。

    其中一个相亲对象是当初的初中同学,叫肖露,追着他跑了几l天,直言说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还劝他不要想着温曼了。

    温曼再好,她也已经结婚了。

    “你总不能为了她一辈子不娶吧。我不介意你心里有人,我相信总有一天,我能在走进你的心里。”

    肖露很直接,在这个年代,可太少见了。

    沈明知跳脚,谁心里有温曼啊,他都要把温曼是谁给忘记了。

    说来也奇怪,他当初为了温曼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跟她一起下乡当知青,把母亲留的工作也给了温曼的哥哥温言,在乡下更是恨不得把命都给温曼,也只有钱程能管他一二。

    可如今到了城里,离温曼的距离远了,感情反而淡了。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命都不要的爱温曼。

    当初心中的那份悸动,似乎也消失了。

    沈明知:“她已经结婚了,跟我没有关系。你少提她,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现在谁也不喜欢,也不想跟谁结婚。”

    肖露急的眼睛都红了:“你就是忘不掉温曼!你和她没可能了,咱们结婚吧,就当是假结婚,以后温曼要是离了婚,我也会和你离婚。”

    “都说了,我跟温曼没有任何的关系!还有,你当结婚是过家家呢?还假结婚???”

    沈明知知道肖露家的情况,她母亲去世一年多,亲爹又娶了后娘,她爹可不像苏平安,她爹现在都变成了后爹的,听了后娘的怂恿,想把肖露嫁给一个三十多岁的二婚男人。

    肖露压根不信,谁不知道沈明知爱惨了肖露,她保证道:“我可以写保证书。只要你想离婚,我随时可以与你离。”

    沈明知心里有人,她不在乎,她只想找一个条件好,背景硬的人赶紧嫁了。

    只要她嫁过来,她爸就不敢再拿捏她,她的工作也能保住。

    沈明知根本解释不清楚,他自然也不肯娶肖露的,转头给她介绍了好哥们孙宁州,一个警察,父亲是警察局的大队长,家室条件没的说,完全能保护得住肖露。

    肖露个人条件很好,之前几l次相亲,也都是被她后娘给暗中破坏的。

    这一次,沈明知在背后帮忙,设计戳破了她后娘的面甜心黑,孙宁州很快就和肖露确定了关系。

    两人结婚时,沈明知还得了一个大红封呢。

    给沈初茹气的不行,骂沈明知:“可把你能坏了。好容易有个不嫌弃你的,你还把人给介绍给别人了。”

    沈家条件好,但是真疼惜闺女的家庭,是不愿意把闺女嫁给沈明知的,他在相亲市场是被嫌弃的,他和温曼的事情,稍微打听一下,都

    能打听出来,媒婆都不能违心的隐瞒这一点。

    沈明知道:“姨妈,你别急,江宿25岁才结婚呢,他要是结婚早,还能碰到好好吗?”

    沈初茹更恼怒了,连声骂了几l句江宿:“结了婚就没影了,一走就是大半年,他还不如早结婚呢!好好还碰不到他了呢!混账玩意儿。”

    以前还道江宿有多好,现在恨不得收回以前的话,这一结婚就被调走了,这都大半年了,要不是偶尔有电话打回来,还以为彻底失踪了呢。

    说是工作需要,可什么工作能比老婆更重要的?

    以前出任务,差点死在外头,如今都转到了国防部,倒是没有生命危险了,结果一出门就是大半年,关键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沈明知也跟着数落江宿,沈初茹心思都在江宿身上,反而不说他了。

    当天晚上,沈初茹买了一兜子的螃蟹,让苏平安给好好做着吃。

    苏好好心情没有受到影响,她隐约知道江宿去做什么工作的,反正没有生命危险,她也不担心。每天吃吃喝喝上上班,小日子过得很舒心。

    晚上又大餐一顿,心情更美了,还跟着吃沈明知和肖露的瓜呢。

    接下来的日子,给沈明知介绍对象的就更少了。

    沈初茹气的也不管不问了。

    年底的时候,江宿还是没有回来,这满打满算,都快一年了。

    沈初茹对江宿的意见更大了,不过她还没有说什么呢,市领导就来家里慰问家属了,问苏好好有什么困难,一定要跟组织说,有谁欺负了她,也跟组织反应。

    苏好好:“江宿什么时候回来?”

    领导也说不好,只是说到,“很快就回来了。”

    江宿没回来,不该来的人来了。

    温曼找了过来。

    她站在门口,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碎花棉袄,两根大黑辫子垂在胸前,眼神泛红,神情悲伤,似是刚哭了一场,看着格外的惹人怜惜。

    当时沈初茹正好也在,一看到她,如临大敌,当即就要把她赶走,深怕沈明知看到了她。

    一瞬间脑子里跳出了无数个想法,她不是在北省插队还结了婚吗?怎么就回来了?她想来找沈明知干什么?

    沈初茹跟赶乞丐一样的挥手赶她,她力气又大,直接就把温曼给往后推了几l步:“滚滚滚,你还有脸来。”

    沈明知刚从北省回来的时候,可是断了一条腿的,要是运气差点,命都被这女人给搞没了。

    可这会儿第一想法不是报复,而是赶紧把她远远的赶走,千万别来沈明知跟前祸害他。

    温曼看到沈初茹时,没敢认,当初下乡的时候,沈初茹也三十二、三岁了,如今四年过去,她怎么看着像是二十多岁的小媳妇?

    看着光鲜亮丽、明艳照人。

    她被往后推,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后,她故意的跌在了地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要落不落,她仰着脸,“我只是想和明知哥说句话,求您

    让我见见明知哥。”

    沈明知走进,有些怔愣的看着哭泣的温曼。

    不等他说话,苏好好已经把两根一米长的木棍递给沈初茹,沈初茹挥着木棍劈头盖脸的往沈明知身上砸。

    沈明知:???

    他肯定不会傻乎乎的站在原地挨打啊,抱头逃窜,他想问问温曼是怎么回事,那头苏好好也拿着木棍揍他,时不时的往他身上招呼,他也跑不过去,身上挨得越来越多,沈初茹和苏好好是一点也没有放水啊,打的是真疼,‘啪啪啪’的响。

    刚刚那一点怔愣和心悸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了疼。

    他逃窜般的进了屋子。

    这个时候别说是温曼了,天王老子来了,他也得先跑。

    等到了屋里,他揉着疼痛不已的肩膀和脊背,他都没跟温曼说上话呢,怎么就揍他啊?

    现在是寒冬,身上穿着棉袄子呢,苏好好力气小,打几l下也不觉得疼,可沈初茹不一样,她力气是真大,下手也是真狠,他身上肯定都是青紫的印子。

    关键,这是沈初茹第一次拿木棍子揍他啊!

    沈初茹和苏好好见到沈明知窜回屋子,两人对视一眼,这方法真有用!!!

    钱程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沈明知见了温曼容易犯迷糊,但只要揍一顿,他就会暂时把温曼忘记。

    温曼傻眼了,又来了,又来了!沈明知只要一挨打,就把她给忘记了。

    该死的钱家,肯定是他们出的主意。

    苏好好丢开木棍子,手里拿了一个照相机,对着温曼连拍了几l张:“你这幅样子给谁看呢?我家门口坐着舒服吗?还是在我家门口掉眼泪舒服?你已婚,还是别来我家找大明了,让人看到了不好,再有下次,我就去妇联告你作风不正。”

    温曼继续哭:“我已经离婚了。”

    沈初茹冷笑:“你离婚跟我家有什么关系?”她朝着院子里喊了声:“雷利,飞霄,看着点,别让外人靠近大门口。”

    两只威风凛林的军犬跑了出来,他们俩都有一米高,盯着温曼,呲着牙齿,凶猛极了,十分的有压迫性。

    温曼自知哭也没用,只能暂时离开。

    她其实没有离婚,可跟丈夫也没有领证,算不得正经夫妻。

    她和丈夫半年前举报了钱家投机倒把,可惜没有证据,钱家啥事没有。上个月警察抓住了他丈夫卖东西的证据,她丈夫被下放到了农场里,还不知道要去几l年。

    她丈夫还没有成首富呢,怎么就成了劳改犯?他以后还能成首富吗?

    她婆家说她是扫把星,她在婆家待不下去,在知青点里也过不好,她要回城探亲,让钱家给她开证明,钱家知道她的打算,并不想给她开,她舍得一身刮,去县知青办闹腾,最终,这证明给开了出来。

    至少她要在城里待到她丈夫从农场里出来,她摸摸肚子,这里有他们的孩子,她会把孩子生下来。

    沈明知一定很愿意当这

    个孩子的爸爸。

    地上很凉,她坐了一会儿,哭了一会儿,两只狗虎视眈眈,似是下一刻就要扑上来,也不见沈明知出来,周边围了一群人,指指点点的看着她,她只能先离开。

    苏好好的签到系统又开始奖励签到,她没天可以进行两次签到。

    这个温曼有问题啊!

    苏好好干脆请了假,天天盯着沈明知,两天内,温曼又出现了几l次,给苏好好送了两次签到机会,让苏好好得到了不少的好东西。

    只要沈明知有犯蠢的苗头,苏好好立刻动手揍他,她还专门搞了一条小皮鞭。

    沈明知:……

    温曼压根没机会和沈明知好好说几l句话。

    隔天早上,钱多多来了。

    她是一个人来的,说家里人都走不开,她自己过来看看沈明知,害怕沈明知着了温曼的道。

    苏好好赶紧拉钱多多进屋,让她烤火,早饭已经吃的吃不多了,苏平安又去厨房做了一碗肉丝面,上面还窝了两个荷包蛋,让钱多多先吃着,暖暖身子,中午再吃好吃的。

    钱多多吃着面条,太香了。

    她讲了温曼的事情,她丈夫投机倒把进了农场,婆家骂她扫把星,农村是待不下去了,这才回了城里的。

    他们家不想给温曼开介绍信,让她回城的,她回城肯定是想要祸害沈明知的。

    不过温曼太能搞事情,在知青办门口说是活不下去了,晕了几l次,最后这介绍信也给开了。

    苏好好把皮鞭拿出来,“放心,有这鞭子在,大明犯不了一点糊涂。”

    虽然说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不过温曼每天来都能给苏好好送签到奖励,她还是很乐意千日防贼的。

    钱多多对于这个结果非常满意,又道:“温曼的介绍信上开的时间只有十天,她在京城呆不久,只要防着这十天,等温曼回去以后,就啥事没有了。接下来的几l天,我跟你一起盯着大明。”

    苏好好:“好啊。”

    十天而已。

    温曼又来找沈明知的时候,看到了钱多多,顿时怒了,指着钱多多:“你来做什么?你把我害的还不够惨吗?”

    钱多多在旁边磕着瓜子,“我让你丈夫投机倒把的?”

    温曼:“是你们家举报的!”

    钱多多:“没有证据的事情,你可别乱攀扯。”

    他们家还被温曼两口子举报了呢,要不是她哥机警,说不得早就被抓住了呢。

    原本沈明知是苏好好盯着,如今又多了钱多多,温曼就更找不到机会了,眼见着介绍信上的时间就要到了……

    她必须要和沈明知能说上话。

    在她母亲和兄弟的帮衬下,她总算在厕所里找到了和沈明知相处的机会。

    沈明知正在上厕所呢,温曼从女厕所翻墙而入,沈明知:……

    他的心怦然跳动,他转身就跑,大喊着:“救命啊。”

    他现在也知道自己有点不正

    常!这要是跟温曼有个什么,一辈子可就搭进去了。

    温曼的哥哥温言都没有挡住他,还被沈明知一脚踹飞了两米远,半天没有站起来。

    温曼被一群大妈堵住男厕所的门口,被骂变态狂,她辩解说自己走错了厕所,灰头土脸的逃走了。

    她不明白,沈明知如今为什么不为她痴迷了,那么珍贵的药用到了他的身上,他要一辈子都离不开她的啊。

    等到了十天,她在京城待不下去了,只能回北省。

    钱多多看她安生回去,也放了心,又在京城玩了好些天,买了回北省的车票。

    钱多多临走头一天,沈明知坐在亭子里对月喝酒,钱多多端了两盘下酒小菜,坐在他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我跟你喝。”

    这次回去,她就要嫁人了。

    对方是市里的,钱程朋友的弟弟,工作很好,人也很好,属于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人家,她之前一直不想嫁人,总觉得谁都不好,她推掉了很多媒人介绍的对象。

    这个是钱程给她介绍的,他娘下了最后通牒。

    她觉得不痛快,偷了他哥的介绍信,跑京城了。

    她举着酒杯,“我干了,你随意。”

    沈明知:……

    他哪能随意?自然得干了。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一瓶白酒见了底,钱多多哇哇大哭,“沈明知,这次回去,我就结婚去了。”

    她若是从未遇到过沈明知,她可能会听从家里人的话,嫁给条件好,对她好的青年,可现在,她觉得谁都不好。

    越说越伤心,拽着沈明知的衣袖擦鼻涕。

    沈明知嫌弃,“你也太埋汰了!鼻涕别蹭我衣服上啊,你给我洗啊!”

    钱多多:“我给你洗。”

    两人动静有些大,苏平安不放心,想出去看看,被沈初茹赶了回去,谁也别管这俩酒鬼。

    她笑眯眯的看着亭子里喝醉的两人,哎呦,儿媳妇有了。

    苏好好喝着苹果醋,也笑眯眯的看着。

    次日。

    沈好好喊钱多多去坐火车,再不起就晚了,她在外面敲了一会儿的门,听到里面有动静,她继续道:“多多,我能进来吗?”

    钱多多哑着声音喊:“别!”

    她裹着被子,根本不明白,好好的,她怎么和沈明知躺在了同一张床上,还有地上凌乱的衣服……她咬着唇,怎么办啊!

    钱多多:“好好,你别进来,我先收拾一下。”

    苏好好笑:“行。”也没有再门口继续待着,转身走了。

    沈明知醒的更早一些,昨天晚上的记忆有些模糊,可确确实实的存在于他的记忆之中。

    他对上了钱多多泛红的眸子。

    钱多多深吸一口气:“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难怪她爹常说喝酒容易坏事,可不就容易坏事吗!

    沈明知又不是禽兽,怎么可能当什么都

    没有发生啊,“我们结婚。”他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他身上都是抓痕,肩膀上还被咬了一口,一排牙齿印,可见昨天状况有多激烈了。

    沈明知嘶了一声:“你属狗的啊?又是咬又是抓的。”

    钱多多拿起枕头朝着沈明知砸了过去。

    沈明知捡起地上的一堆衣服,他自己穿上衣服,把钱多多的衣服放到了一旁。

    最上面的内衣被扯烂了,根本不能再穿,他到底有多猴急啊?

    钱多多脸颊火烧一样,赶紧把衣服盖在被褥下面,“你快出去!”

    沈明知穿好衣服,又看了一眼钱多多,她被子将自己裹得很严实,只把脑袋露在外面,这会儿已经恼羞成怒,眸子格外的水润。

    他走了出去,“我与你一起回去。”

    等她出去以后,钱多多才松了一口气,她刚要爬起来,这才一动弹,便觉得疼的厉害,那处一股一股的往外流液体,她忍着痛,把自己清理干净,翻出干净的内衣,还未穿好,又有人敲门。

    “我能进来吗?”

    是沈明知敲的门。

    钱多多:“不能!”

    等她忍着痛穿了衣服,开始后悔昨天怎么没有多咬沈明知几l口,浑身太疼了,她开门的时候,沈明知还在门口呢,把一罐药膏递给她:“抹一下,我昨天不知轻重,肯定弄伤你了。”

    第一次都要温柔点,可在酒精的麻醉下,痛疼也被麻痹了,只剩下了欢愉。

    这么不知轻重,可就苦了钱多多,她很难受,到底是接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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