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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踝忽然贴过来了一团暖和的绒毛,松仁蹭着他,扬起脑袋眼巴巴地对他摇尾巴。
“你也没吃饭?”楼远摸了摸他。
“吃了。”付之予替松仁说,“它吃的比我们好。”
“好吧。”楼远笑起来,“你家有酒吗?”
“你想喝?”
楼远指指头顶的灯:“这么好的氛围,不来两杯多可惜。”
付之予依他,拿了柜子里别人送的红酒。
只是他没想到楼远喝酒没轻重,红酒当啤酒喝,一顿饭下来晕乎乎的,整个人都懵懵地愣在椅子上。
他本还纠结怎么安排楼远今晚的去向,这下倒是方便,哪也去不成了。
付之予把人扯去洗手间,打湿毛巾像擦小猫一样擦了把脸,又把人拎回卧室里。
总是闹哄哄的楼远今天像按下静音,脑袋一点一点打瞌睡,全不设防地瘫在付之予身上。
付之予光明正大地打量他,又抬手顺了顺他额角翘起的头发,对他说:“客房平时不用,没收拾,在主卧将就一晚上,有没有意见?”
楼远半合着双眼不搭话。
付之予当他是默认。
四月份的天气哪怕在地处北方的随川也算热,但楼远偏说盖一层被子冷,盖两床被子又嫌沉,翻个身都翻不过来。
他抬起腿踢了踢被子:“这也太沉了,我感觉我像孙悟空。”
付之予觉得他好笑,把踹开的背角重新塞好:“一会儿就该热了。”
楼远迷迷糊糊地回应:“唔。”
十几分钟后,他忽然又“啧”一声。
付之予差点睡过去,被强行从梦境边缘扯回来,脑袋埋在枕头里,问:“怎么了?”
楼远听起来像在说梦话:“煤气关了没?”
付之予沉默了半天,神游的意识终于转回了脑子里,他清醒一些,虽然不明白楼远为什么要这样发问,还是认真回答:“关了。”
他答完,又偏过头看睡在大床另一边的楼远,识别了几秒钟对方到底是醒着的还是睡着的,识别无果。
付之予翻了个身。
十分钟后,楼远:“啧。”
付之予一只胳膊搭在床沿上,奄奄一息:“怎么了?”
楼远问:“门锁了没?”
付之予没答,静静等了一会儿,直到听见楼远绵长均匀的呼吸声,才把胳膊收回来,叹了口气。
今夜过得太快,他只睡了四个小时,被人喊醒的时候感觉魂都飞上九重天了,睁开眼睛看着坐在他身边的楼远,一时间没弄清楚今夕何夕,缓了半天才说:“又怎么了?”
楼远的头发胡乱地翘着,他手里攥着付之予的手机:“你弟刚刚来电话了,我替你接了。”
付之予从他晃动的手机屏幕上勉强看清了时间,早上六点半,起得比鸡早,确实是他弟的自律人生。
“他喊你回家。”楼远眼看着付之予冷着一张脸倒回被窝里,又伸手去扒拉他,“说你这礼拜再不回去他就来找你。”
付之予声音低哑:“你怎么回他的?”
楼远说:“我说滚你大爷的。”
付之予闷声笑了起来,笑完才问:“这才六点半。”
“今天要上早八。”楼远看起来精神不错,完全没有宿醉后的样子。
付之予把自己团回被子里:“知道了。”
楼远在五分钟后才反应过来付之予在赖床,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