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能栖杏梁(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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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什么呢?不是饿了么?来。”

    梁喑牵住沈栖的手把他带到餐食区,挑了个水果蛋糕放在他手上,端了杯温水稍稍压压咳嗽的冲动。

    沈栖忙了一天也有点饿了,拿起勺子挖了一勺送进口中。

    “感谢大家的赏光……”

    应承冗长又激情澎湃的感谢词说个没完,沈栖捧着蛋糕忍不住笑起来,“他话好多。”

    梁喑搁下杯子,说:“我去跟人打个招呼,你一个人在这儿行么?”

    沈栖微微歪头,“可以。”

    梁喑起身走到Anne旁边,先和几个男人说了话,几人不知道讲到什么Anne一下笑了,从沈栖的角度能看到她娇嗔的侧脸。

    他咬着勺子,视线一直落在梁喑挺拔的背影上。

    看不到他在说什么,只能根据几个男人和Anne的神色判断,聊天内容应该很轻快和谐。

    沈栖心脏突地跳了一下,捏着勺子的手也微微一偏。

    “他胆子小,又不爱这种社交,我带他来是散心不是来认识朋友的,他跟你们也没话说……见什么见,是你们说见就能见的么?”

    刘捷一听就不乐意了,横眉笑骂:“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啊,什么叫跟我们没话说?你心肝儿就这么娇贵啊,见一眼也不行。”

    梁喑嗓音低哑含笑,“是娇贵。”

    “没见过这么护短的,结婚了不公开就算了,来都来了还不让看一眼。”夏维忍了忍笑,后退一步嘲讽他:“你怎么跟个老母鸡似的,护崽儿护成这样。”

    梁喑斜他一眼,“滚蛋,行了,我接个电话。”

    沈栖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蛋糕就放下了。

    他不爱看台上滋哇乱叫的表演也没有认识的人,打算一个人到甲板上看看风景。

    陈亦洲正巧过来,“觉得他不跟朋友介绍你,失落了?”

    沈栖摇摇头:“不是。”

    陈亦洲和梁喑的沉稳锋利不同,说话时温和泰然,很容易让人卸下防备。

    “你喜欢他么?”

    沈栖一哽,微微抿唇:“我不知道。”

    “你们的婚约是娃娃亲,本来跟他结婚的应该是你大哥,现在变成了你,你心里有不甘么?”

    陈亦洲端了杯酒递给沈栖,轻笑着朝他举杯,“他这个人,确实是有点唯利是图,朋友不多,敌人不少。”

    沈栖在他的暗示下喝了一口,微微动了动嘴唇,但又没发出声音。

    “想听听他的事儿么?”

    沈栖踌躇几秒,很轻地点了一下头:“可以吗?”

    “可以,不过你可不能告诉他这是我说的,你知道的,你老公这人脾气稀烂,也就是你,换个人……”陈亦洲靠在椅背上,玩着杯子悠悠道:“你们婚宴那次,你喝多了骂他也没骂错。”

    沈栖蓦地瞪大眼:“我、我骂梁先生?”

    “哟,你忘了。”陈亦洲含着

    笑(),??“恏芚??????絙?羉?[()]?『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不要嫁给他,他脸色难看得厉害,我还以为他要揍你一顿,现在来看,竟是连骂也没舍得。”

    沈栖根本不记得有这一出,稍微试想了一下自己在婚宴上撒酒疯、当着他朋友的面儿骂人就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还有吗?”

    “也没什么,就骂了这两句。”

    陈亦洲笑意未收,轻叹了口气,说:“他确实比一般人要霸道,做事么……不过有些事看你怎么想了。”

    “生意上的事儿有时候和战场差不多,他接手家业的时候比你大不了多少,别说现在了,那会儿的梁家也是虎狼环伺,你也见过他们家那些长辈,哪个是好对付的。”

    沈栖知道,却不能想象长辈们对梁喑的敬畏,是经历多少东西换来的。

    “还有呢?”

    陈亦洲发觉他的视线,莞尔道:“Anne跟梁喑算青梅竹马,云家的二小姐,两家长辈也曾动过联姻的念头,后来因为梁喑不答应,加上她出国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你觉得Anne跟梁喑配么?”

    沈栖想起有一晚在梁喑口袋里发现的名片,“云家,是叫云思敏吗?”

    陈亦洲见他来了兴趣反倒不讲了,“说得多了梁喑要骂我,况且我是他的朋友,说话没什么可信度,你听之忘之。”

    沈栖沉思几秒,轻声问他:“您知道梁先生母亲的事吗?”

    陈亦洲指尖一顿,随即笑了:“这个我不敢说,想知道自个儿去问他。”

    沈栖手臂上有些泛痒,下意识搓了搓。

    梁喑打完电话回来,看到陈亦洲坐在餐食区的椅子上冲他笑得意味深长,心里顿时有了个不太好的预感。

    沈栖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里还拿着一只空的玻璃杯,但那碟蛋糕却没怎么碰。

    梁喑微叹了口气,微微弯下腰想叫他起来,却发现他眼睛红得惊人,微张的唇殷红似血,俨然一副喝多了的样子。

    “……谁许你喝酒的。”梁喑叹了一声,低头问他:“还认得我么?”

    沈栖直勾勾望着他,酒醉的迷乱与麻痒的焦渴在血液里乱撞,那双修长细白的手毫无章法地去扯毛衣领口,额角鼻尖全是汗。

    梁喑看着桌上足足七八个空杯子,偏头朝陈亦洲皮笑肉不笑地骂了句:“陈主任,你连我的人也欺负。”

    “这叫欺负么?这叫助人为乐。”

    “我还不至于要靠酒来助兴。”梁喑哭笑不得,弯下腰要抱沈栖回去,刚一碰到就被他推开,原本清冷的嗓子变得柔软,黏糊糊地抱怨,“你别抱我……”

    “不抱你怎么回去?你自己能走么?”梁喑耐着性子哄他,“听话。”

    沈栖意识混沌又像是有一丝清明,勉力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瞪他:“你不是好人。”

    陈亦洲“噗嗤”一声,又立即收起笑。

    “……好好我不是好人,你喝多了,我先带你回去休息。”梁喑不再试图哄

    ()    一个醉鬼,直接弯下腰把人抱在怀里,在他挣扎时直接冲屁股用力拍了一巴掌。

    “老实点儿,否则把你丢下海里喂鲨鱼。()”

    衬?併??卟獓屔?N??“?……恏?卢?……?[()]?『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这就疼了?他用劲儿了么就喊疼。

    沈栖嗓音黏软,哭腔带着滚烫的热意像极了呻吟。

    梁喑嗓子发紧,抱着人踢开了事先安排好的房间,给他脱掉鞋袜,准备去要一碗醒酒汤来。

    沈栖醉得眼皮都红了,大概是觉得太热,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东倒西歪地扯自己的毛衣。

    梁喑反手锁上门,回来帮他脱衣服,“把手抬起来,往上举……不会喝酒还敢喝,知道你混着喝的那些都是什么么就往肚子里装,你以为陈亦洲是什么好东西么?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让你照顾我,我病死了你也不知道。”

    沈栖软得像根刚从开水里捞出来的白面条,又像是从海里捞上来的小白鱼,纤薄的脊背骨骼明晰,黏糊又柔软地搭在梁喑的手臂上喘气,湿漉漉的睫毛一抖一抖,可怜又勾人。

    房间不隔音,外头的乐声燥乱,顺着门缝传进来。

    梁喑从沈栖的睫毛流连到鼻峰再到殷红的唇,压抑下趁人之危的念头,把人放在床上起身时手指一软。

    沈栖双手抓住他的指尖,用凄红的双眼朝他勉力眨了两下,“抱……抱抱我……热……身上痒……你抱抱我好不好……梁先生……抱我……”

    梁喑指尖一紧,酒醉迷蒙的沈栖和平时那个乖巧清冷的模样截然不同,眼角眉梢都透着股天然的媚态,求他抱的时候像极了求欢。

    明知道他是皮肤饥渴症,梁喑还是不自觉地动了动喉咙,恍惚了一瞬。

    沈栖见他迟迟不动,收回手自己用力搓着胳膊,很快就凌虐得一片红。

    梁喑握住他手腕扯进怀里,一手揽腰一手托背按住。

    “……”沈栖嗓子里发出一声很低的,像是奶猫被揉舒服的声音,乖顺地靠在他怀里蹭脑袋。

    梁喑揉着他的后脖颈,低声说:“不许动。”

    两人呼吸交错,破碎断续的气声带着酒气一股一股地往耳朵里钻。

    梁喑掐着他的腰,轻声叹气:“我对你不好么,你总这么怕我,总觉得我不是好人,我就是再不好也没碰过你一指头。听话,别再喜欢那个黄毛小子了,林封哪里就比我好,是不是?”

    怀里的人不知是不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用鼻尖在他颈侧蹭了蹭,就在梁喑脊背都酸麻的时候突然一疼,忍不住“嘶”了声。

    沈栖用力咬着他的脖子,足足十几秒才肯松开。

    梁喑也没动,就任由着他咬,无奈地捏着他的脖子:“还说不是小狗,清醒了咬人喝多了还咬人……”

    话音一停,他手剧烈一抖。

    沈栖迷迷糊糊伸着舌尖舔了一下,差点儿把他骨头舔酥。

    梁喑怀疑陈亦洲给他喝的不是酒,是致幻剂。

    ()    他托着人脑袋从怀里拽出来一点,发觉他不挠胳膊了便把人放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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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喑心火正旺,一把攥住他脚踝,压低声音警告他:“往哪儿踹呢,踹废了你下半辈子守活寡去?一不高兴就动手动脚,老实点儿,再撒泼就把你弄死在床上。”

    “变态……控制狂……我不要喜欢你……”沈栖不知道被戳到了什么开关,抬起另一只脚又踹,又被人攥住了脚踝硬生生往两边一掰,接着一道低哑的嗓音严丝合缝地压近耳里。

    “找操是不是,真以为我舍不得碰你,凭你今晚迟到这一个多小时我就该揍你一顿。”

    梁喑用力掐着他脚踝,压低了声音恶狠狠道:“天天觉得我不是好人,我真不是好人你现在腿都合不上。”

    沈栖醉得昏沉迷乱,伸舌舔了舔酒后发干的唇,一双眼雾气迷蒙好像含着多少委屈一样。

    梁喑手掌按在他的小腹上,低声说:“再说一遍不喜欢我就操/烂你,听见没有。”

    “你别……按我。”沈栖彻底醉迷糊了,一边抗拒着不断侵袭的焦渴一边又要抵抗他的不断按压的手,嗓子眼溢出一丝本能的呻吟。

    “你老是骂我……呜只会吓唬我……你根本不喜欢我……你自己明明就……你就是为了……为了……”

    沈栖语无伦次毫无逻辑,只管呜咽着埋怨,像是要把清醒时候的委屈全部丢出来。

    梁喑哪受得了这样的沈栖,几乎压不住心底的火,一边用拇指揉着他的腰眼儿一边压低声音哄他说话,“宝宝,叫梁先生。”

    沈栖不开口,他一次次加重指尖的力道,拇指像是要把他的腰眼揉开,逼近耳里的声音也越来越沉:“听话,喊一声我就松手。”

    沈栖睫毛泛湿,像一条被刚打捞上来的鱼,湿泞泞地徒劳喘气可就是不肯叫。

    “呜……”

    酒醉后的细瘦指尖无力地去掰梁喑的手,说什么也不肯开口,梁喑被无名火烧得理智摇摇欲坠,下了狠手揉最脆弱的腰眼。

    细嫩的柳枝随着每一次的狂风战栗,却又执拗地不肯屈服,更激发了人将它折损的欲望。

    “叫一声。”梁喑压近他的耳朵,一声声逼他:“宝宝,叫一声我就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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