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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土死了。
*
电影院很近，距离这儿就只有两条街，所以五条悟提议打车的时候，他果断拒绝。
打车的话，肯定还是五条悟付钱，他不想这样。
“你确定，就这么走过去很冷哦。”
“哪里就冷死我了？”
已经三月份了，天气还是冷的出奇，路上人来人往，时不时从口中喷吐出热气，在空气中氤氲出白色热浪。
白音没走几步，就感觉到脚趾麻木起来，冷冰冰的。
好冷。
这么冷的天，在家待着不好吗？
他心里升起一股怨气，于是伸手拽住五条悟衣服的一角，迫使对方停下。
五条悟被他扯的一动没动，但还是转过身来：“怎么了？”
“累了。”
“电影院就在前面，咱们到那儿去休息。”
白音拽着他的衣裳，往路旁的石凳子上一坐，表示：“我现在就要休息，我不要往前走了。”
五条悟没吭声，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
“电影马上就要开始了，再不去的话会迟到。”
“不。”
五条悟一手插在口袋里，隔着刺眼的阳光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好像在看一只乱发脾气的宠物。
“啧，又开始耍性子了啊？”
他就等着五条悟说这句话。
五条悟终于受不了他了？终于觉得他烦了？
白音点点头，故意说道：“对，我就是喜欢耍性子，你如果觉得我烦，那咱们就结束约会。这么好的周末，您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五条悟没说话，而是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
平日里，五条悟经常在网上刷搞笑猫咪视频，每次刷视频的时候他也会露出这种表情。
果然，在五条悟眼里他就是只大号的宠物而已。
白音莫名生气，于是继续煽风点火：“觉得我很烦吧？是不是后悔带我出来约会了？”
“啊，其实——”
“我这个人很挑剔，而且自私自利吹毛求疵，我这么难伺候，所以咱们的婚姻生活注定不会好过。”
这话终于让五条悟有了反应，眉毛很明显的皱成一个危险的弧度。
“你如果实在受不了我，咱们可以离婚，因为——”
白音将话说了一半，突然觉得眼前一闪，身上一轻。
五条悟伸手将他拎起，轻松将他整个人抱到怀里。
“喂！”
“嘘。”
这是在大街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
五条悟的体型比他大一倍多，用一只手就能将他托住，另一只手还能腾出来搂住他的腰，握住他冻得略微发红的手指。
“不是累了吗？那就坐在我身上休息。”
“……”
“冬天不要坐在石凳子上，太冷了，你忍一会儿，我带你去前面的咖啡厅休息。”
“……”
“白音先生，我不得不警告你——你发脾气没关系，但是别随便说什么‘离婚’之类的话。”
这几句话的句式强硬，但语气温柔的很，让白音瞬间没了脾气。
干嘛突然这么温柔，好奇怪。
白音猛吸了一口对方身上的气味，立即方寸大乱，低下头：“……我，开玩笑的。”
“开玩笑也不行。”
五条悟伸手整理着白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