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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会了。”
大书记官一般不在自己的办公室,他熟练的运用职场小技巧,将一些非必要的工作剔除了自己的工作范围。
有些事,是冗杂且超过他工作范围却被归在他名下处理的,现在这部分工作被原样送回理应负责它的人手上。
倘若没有。
那更说明这工作只是在浪费时间,久不处理都无人在意。
基于这种情况,你跟在图书馆的大书记官吐槽你目前的待遇,不算多么稀奇。要是能让大书记官从书籍里抬起头,抽出时间来处理你的问题,那才稀奇。
在隔音耳塞和他本人理性的双重加持下,这种情况无限接近于不可能。
“我只是向大风纪官陈述了你的天分。”
客观,没有任何偏袒。
“你的客观就是对我人格的指控。”
“这是你的问题。”
“我要是不知道,我现在会来找你,试图将锅分给你吗?”
你理不直气也壮,“推卸责任是什么不可理喻的事吗?”
大书记官抬起眼:“对你,不是。”
你的所思所想都是在挑战须弥的律法底线,你有可以实现它们的能力。同时,你也具有严重的拖延症。
死不死活不活,躺过一天是一天。
理论上,你可以成为须弥历来的放逐者之一,还是对教令院的一切都抱有恶意,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的放逐者。
事实上,你一事无成,至今的成果还是被他和卡维生拉硬拽活生生逼出来的。
你在浪费你的天赋。
幸好你在浪费你的天赋。
艾尔海森原本是对他人浪费天赋的行为不关心的态度,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不互相干扰对方的选择就不会有莫名其妙的麻烦。
只是眼前人,他见她第一眼,就知道是一个不能放任的因素。
傲慢,随心所欲,不在乎自身不在乎他人。
他不见到就不会看到未来会被破坏得一塌糊涂的既定事项。他看到了就不会不做任何准备。
让她如愿死去是最行之有效且简洁的手段,她自己随时都可以达成这一目的。但没有必要。
艾尔海森的理性在提醒他,从他的身躯里诞生了赘余的情绪,会干扰他的判断,影响他的生活。
确实。
她的破坏力确实强,此前他认为,一个学者毕业前应当学会几十种语言,需要对自己的人生有所把控。在她被带回家几日后,他认为,学者能够正常学习,有一定的自理能力,正常生活然后毕业就行。
纵使标准直降,她该含糊过的一日三餐还是会含糊。被捣碎的鹰嘴豆,被戳碎的蔬菜、只被吃掉“理想”的“理想情况”,都是她含糊自己生命的证明。
他以为自己还要思考让她规律一日三餐,进一步打乱自己规划的必要性。
也没有。
他调整了自己的规划,极具责任心的将人的生命换了种方式对待。
以现在的目光来看,他并不理性。
人不会一直都保持着理智清醒,艾尔海森从不会觉得自己会是个例外。
亦不必否认,忽视,认为理性是组成艾尔海森的一切,面对这样的意外必须保持着应有的步调原有的理性。
面对困境时,现下却需要客观。
他们的关系,从不是一对一的,在艾尔海森和她之间,她有卡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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