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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坠子在哪儿?还有信呢?”苏和额乐又迫不及待地问。
“我让金店给我们俩各手工打了一个坠子,准备和信一起,选一个郑重的时间送给你。”
“但坠子的工期比较长,在离开北京前还没完全做好,所以没带来内蒙古。”周安吉说。
“金店的店长告诉我,等坠子做好之后,可以邮寄过来。”
“昨天我去寄羊毛毯的时候,向邮局的工作人员问了那里的地址。”
“所以坠子已经在路上了吗?”苏和额乐问。
周安吉趴在他肩膀上,顿了一顿,然后出乎意料地摇了摇头:“其实坠子在前几天就已经做好了,但我还……还在犹豫。”
苏和额乐闻言扶住他的肩膀直起身体,面对面盯着他的眼睛,问:“在犹豫什么?”
又笑了一声说:“又不舍得了吗?”
周安吉“哎呀”了一下,道了句:“当然不是。”
他重新将人圈在怀里,言语之间顿了一下,才开始满心倾诉道:“因为我爱你啊,宝贝儿。”
“因为爱你,喜欢你。都说‘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但我真的不希望你再被任何东西束缚住了。”
“我没你那么勇敢,也没你那么有计划。”周安吉坦然地说,“我写了封想让我们关系更进一步的信准备给你,临了时自己居然还退缩了。”
周安吉承认在这件事情上,自己没有苏和额乐这么坚定。
自从他长大了开始慢慢远离那个家庭后,就再也没有建立过什么亲密关系。
在这期间他竟然也觉得这种感觉意外的不错,随性潇洒又自由自在。
所以昨天当他提着三张羊毛毯站在邮局里时,还是犹豫了一下,没把地址立刻发给北京的店长。
他知道如果信给苏和额乐看了,对方一定立马就会答应他。
但苏和额乐已经被自己的心结困了三年了,现在好不容易重归自由的人生,周安吉希望他能自由一点,更自由一点。
像自己这只越过高山的鸟儿,也像是草原上翱翔的雄鹰。
以后没有什么能够困得住他,没有什么能够打得倒他。
所以对于苏和额乐来说,爱情与自由之间到底哪个占比更重,周安吉觉得自己还需要一点时间来做权衡。
可此时此刻他才知道后悔,甚至在想怎么能回到今早,把那封信从行李箱塞进自己衣服口袋里,现在能立马拿出来郑重交付给对方。
此时他环抱着苏和额乐,视线正好能看见自己交叉的手指,那枚亮晶晶的戒指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什么爱情与自由。
爱情与自由明明是可以共存的。
不然自己哪会这么坚定地就答应了苏和额乐的求婚。
“事情都做完了又来后悔?是不?”苏和额乐把他搂在怀里,挠了挠他的下巴,用他自己的话来打趣他。
“这哪一样?”周安吉说,“你以前都是假装意思一下,我这是真后悔。”
“手机给我。”苏和额乐对他摊开手。
周安吉从口袋里摸出手机递过去,对方轻车熟路地解开了他的锁屏,找到了联系人里的那个金店店长,敲字把地址发了过去。
“你从邮局问的那个地址都不对,太远了。”他一边打字一边笑着说,“去那儿取东西要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