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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他已经利用三个小游戏将桌上气氛调动到最高,跟几个资深合伙人打成一片。严岸阔甚至有点恍惚,到底谁才是他们的老同学。
可惜,这帮人的职业病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中途有位律师接了个客户电话,桌上的话题又开始偏向某公司并购重组案。
经济法不是严岸阔擅长的领域,所以后半段他跟边迹一样默不作声,只圈一小块地跟彼此聊天。
离席前,严岸阔问边迹:“觉得无聊了?”
边迹摇摇头说没有,但严岸阔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困意,所以借口说有事,提前结束了饭局。
边迹是真的困了,已经很久没应付过这么难搞的局,一上车就开始睡觉。严岸阔本想跟他聊天,发现他睡着了,就没再开口。
严岸阔将车开到边迹的公寓门口,刹车晃动的幅度不小心把人吵醒。边迹睡眠本来就浅,醒来后也不需要太多缓的时间,就迷糊地看了眼窗外:“嗯?到家了?”
“下车吧。”严岸阔说,“你睡了一路。”
边迹挠挠头,“昨晚没休息好。”
严岸阔跟他一起关上车门,陪他走进电梯里。
边迹可能是刚睡醒,脑袋有点迷糊,问出了一个他清醒时会认为不该问的问题:“对了,他们为什么说你一直没对象呢?你跟林宇那么多年……都没告诉他们?”
“没。”严岸阔见边迹摁完楼层,飞快地记住后,面无表情地摁下关门键,“他不肯让圈里的人知道。”
边迹突兀地说:“怪不得。”
这句话没有前言,因此严岸阔不知道他是指,“怪不得今天要带我去见朋友”,还是指“怪不得没人知道你谈过恋爱”。他猜测是前者,并且从边迹的语气中听出一丝不高兴。
“边迹,”严岸阔解释道,“我这个人,喜欢的东西恨不得只属于我一个,关在家里不让任何人见到才好。但我知道你不是能被锁住的人,所以我今天带你去见他们,从某种角度说,既是没有安全感,也是一种宣告。”
电梯缓慢上升,停留在六层,发出叮的一声。
严岸阔顿了会才继续说:“我觉得你这么好,我应该让更多人知道。”
电梯门打开,透进外面明亮的灯光,晃得人很难睁开眼。
边迹拿手挡了一下,走出去几步,又站住,回头对严岸阔说:“谢谢你觉得我很好……但是,我好像确实跟你的朋友们不一样。”
严岸阔问:“你不喜欢今天这种局吗?”
“也不是不喜欢——我还能不招人喜欢吗?”边迹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帅哥,并且善于用自己的样貌作为交往利器,并在两个人气氛有点消沉的时候拿这个开玩笑,“我就是觉得有点太快了,我们都还没把对方了解透,就要开始了解彼此的社交圈。严律师,我不像你那么学霸。我学得慢,你得让让我。”
“对不起。”严岸阔点点头,“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下次不会再叫他们了。”
本来也只是一个很小的事情,再说他出发点是好的,只不过边迹自己暂时过不去分享社交圈这道坎,觉得它过于私密。
情侣间哪有不需要互相让步的,边迹没想让他这么郑重地道歉,摸摸他的脸说:“没事的,别放在心上。”
电梯门眼看就要关上,边迹抬脚走出去,说:“明天我要去开听证会,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