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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嘉禾很久没有清醒时和庄越接过吻,还在首都时,他总是很主动地要亲庄越,庄越有时只亲一下,有时会托着他的头亲很久。
现在重新和庄越接吻,也让他产生一种近乎痛苦的甜蜜。
庄越吻得很凶,浓烈的信息素侵入,带有占据和压迫。
想往后退也不行,因为后脑勺被摁着。
方嘉禾被吻得热了起来,好像被传染了高温,也尝到了庄越舌尖苦涩的烟味。
吻了许久,方嘉禾脑子也糊里糊涂,身体有些发软,把庄越的衬衫压出了褶皱。
分开时,两人的气息都不怎么平稳,庄越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应该还是不怎么舒服。
方嘉禾总感觉烟味无处不在,也不知道哪来的底气,突然对他说:“以后不要抽烟了吧,可以吗?”
庄越侧了侧脸,额头贴在方嘉禾的脖间,让他感觉那里的皮肤也变得滚烫。
“很苦吗?”庄越问他,又像是自问自答地说,“你不喜欢苦的东西。”
方嘉禾感受着庄越的呼吸,心跳也随之加速。
窗外的大厦灯火通明,橙黄光线稀疏落在庄越的脸上,映出许多零散的阴影。
“不是。”方嘉禾稍稍低头,看见他闭上眼睫毛的弧度,和嘴唇有些反光的色泽,诚实地说,“对身体不好。”
他希望庄越不要抽烟,不要生气,也不要再生病。
方嘉禾低下头,捧着庄越的脸,很没有底线地吻了上去。
和庄越重逢的每一秒,方嘉禾都想要保持理智,试图做处事周到妥帖的人。可现在他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该离庄越远一点好,还是离他近一点才好。
庄越拉着他离开沙发,躺在床上时,方嘉禾有预料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即便才发生过不久,但方嘉禾仍没办法很熟练。
他手有些发软地想去解开庄越的衬衫,两只手堪称慌乱地去找衣服的领口。
还没有成功解开,庄越先握住他的手,声音听起来很冷静:“方嘉禾,不用做这些。”
随后他让方嘉禾背过身,然后自己也躺了下来。
方嘉禾侧躺在床上,不明白庄越要做什么,一整片后背都很敏感,心脏急促地跳,迟迟落不到实处。
他感到到有什么东西抵在自己背上,过了片刻,他才意识到,那是庄越的额头。
他刚想翻身,又被庄越的手压住肩。
“这样可以吗?”方嘉禾看不见庄越的表情,但仍能感受到他没有退去的潮热,什么都不做,这样可以吗。
庄越嗯了一声,“这样就好。”
烟味逐渐淡去,留下的只有庄越的气息。方嘉禾背对着庄越,大脑胡思乱想了许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庄越的手搭在他的肩上,也不曾动过。
方嘉禾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再次睁眼时,面前出现的已经是庄越熟睡的样子。
庄越枕着一只手,面朝方嘉禾,睡得很安静。
方嘉禾望着眼前的场景,连呼吸都慢了一下,不想打扰他难得的睡梦。
太久没有这么近距离观察过庄越,方嘉禾发现他的脸部线条更加利落,脱离了十八岁的少年气,不说话时显得过分冷淡。可此刻闭眼安睡的时候,看上去又是可以靠近的。
他看了一会,尽量很小心地起身,以龟速往床下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