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1/2)
萧恪握着手机看了许久,烦躁抓起衣服套回去。
临出门前,他上楼看了眼白宿,确定人真的睡熟之后才离开别墅。
萧家。
即便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萧家大楼依然灯火通明,半透明的玻璃墙体从外面看去宛如豪奢水晶宫,掩映在绿杨影里,显露出几分端庄贵气。
萧恪一进门,佣人极有眼力劲儿的过来送上拖鞋。
萧恪换了鞋子,目光向客厅看去。
沙发上坐了两个男人。
一个是他的老爸,老人家年纪大了熬不了夜,此时正双手抱臂靠在沙发里闭目养神。
另一个就是他小叔。
养了一堆蛊,妄图一点点将松山内部蚕食干净的好小叔。
进门看到这二位,老父亲要找他说的“重要事”他就已经了然于心。
“爸,小叔。”萧恪平和地打了招呼,往他爸身边一坐。
老爷子被惊醒,一抬眼,怒视着萧恪。
对面的小叔萧启天从报纸里抬起头,看着萧恪,面目几分热情:“萧恪,好久不见了,回国也没见上你一面,最近在忙什么呢。”
萧恪抓起桌上的宝相青花瓷杯,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忙着陪我的小玩具。”
老爷子一听,眼珠子都差点弹出来,只觉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憋得胸闷气短。
小叔轻嗤一声,摇摇头。
果然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
要不是自己是次子,松山这么大家业还轮得到他?
“你好像很宠你的……小玩具,我听说,你为了他换掉了势头正好的代言艺人,甚至还,开除了公司多年兢兢业业的老员工?”
萧恪漫不经心“嗯”了声:“这员工不守规矩。”
小叔无奈地摇摇头:“你还是太年轻,你就不想想,人家为公司打拼这么多年,说让人走就让人走,其他老员工会怎么想,新员工又会怎么想,这样搞得人心惶惶,生怕哪天一句话说不对就要被劝退,谁还敢继续为公司卖命。”
萧恪还是那句话:“妄图染指公司CEO的人,我还得为他拍手叫好是么?”
小叔心中暗笑。
果然是个不上道的纨绔子弟,那自己索性就由着他来,等到公司员工怨声载道那一天,就是踢他下位扶自己的儿子上位那一日。
“你说得也有道理,今日敢肖想领导的情人,明日保不准就要肖想公司,早开了也好,权当杀鸡儆猴,树立威信。”
听闻小叔此言,萧恪抬眼,嘴角漫上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不过萧恪,说起来,你今年也二十有七了吧,是不是该考虑下终身大事了,那些什么艺人,玩玩就行,没必要为他们太费心思,他们对你日后接手公司起不到任何作用,还是该安下心来多和大公司家的小姐少爷接触接触。”
“等玩够再说吧。”萧恪起身,“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萧老爷子一挑眉,眼中似有熊熊怒火:“你急着回去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有人在等我回去。”
眼见着父子俩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小叔起身,唇角暗含讥笑:“那大哥,我也不打扰了,先回去了。”
“好,你慢走。”
小叔一离开,老爷子疲惫地坐回沙发,苍老的大手拍拍沙发:“恪儿,你坐。”
这一次,萧恪没有再忤逆他爸的意思,乖乖坐下,顺手帮他爸倒了茶水。
老爷子呷一口茶,深深松一口气,拍拍萧恪的肩膀:“恪儿,做得好。”
不是嘲讽,而是真心的。
“过奖了,我只不过是顺着小叔的意思来。”萧恪笑笑。
“话虽如此,还是要好好工作,把纨绔且不求上进的面表现给你小叔看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要让员工看到你的努力和韧性,要让手下人心服口服才行。”
萧恪点点头。
“对了,听说你参加了一个什么节目?”
“嗯,综艺节目。”
萧老爷子沉吟片刻,砸吧砸吧嘴:“不过有一点你小叔说得对,和这些艺人玩玩就行,千万不要付出真心,将来结婚,还是要找清白人家,能对你的事业起到帮扶作用的。”
萧恪凝望着茶几,没说话。
见儿子不说话,老爷子知道是自己这句话戳了他心窝,索性不再唠叨:“行了,时候也不早了,早点回去吧。”
萧恪拿起外套,低低道了句“我先走了”便阔步离开了萧家。
回到白宿家,已经是凌晨两点。
他现在脑袋昏昏沉沉,困得厉害。
拖着疲倦步伐上了楼,路过白宿的房间,却意外发现门缝里透出一丝昏黄灯光。
萧恪敲敲门,里面传来白宿一声“进”。
进屋就见他正倚在床头,膝间摊着一本笔记本,他正专心在上面写写画画。
“怎么不睡觉。”
“睡不着。”白宿合上笔记本,抬眼看向萧恪,“你去哪了。”
昏黄的灯光漫着丝丝倦意,白宿的脸被映得有些模糊不清。
“夜跑。”他随便扯了个理由。
他在白宿床边坐下,看着他手中的笔记本:“在写日记?”
白宿摇摇头,展开笔记本给他看:“在画画。”
画面中,一个黑头发小人和一个棕色头发的小人正一起漫步于星河波澜的海边,两人脸上是愉悦笑意,非常美好的场景。
“刚才睡着做了个梦,梦到我的腿好了,咱们一起在海边散步,这个是你。”白宿指指黑头发小人,“这个是我。”
萧恪接过笔记本,望着画面中手牵手显得几分幼稚、却又透露出无限期冀的小人们,嘴角渐渐上扬。
下一刻,白宿忽然觉得大腿一沉。
萧恪倾塌了身子,无力地枕在他的大腿上。
“你是不是……”话说一半,欲言又止。
“是不是什么。”白宿好奇问道。
萧恪深吸一口气,敛了眸:“没什么。”
他慢慢起身,帮白宿掖了掖被子:“早点睡,明天收拾行李,后天出发丹麦了。”
白宿点点头,乖巧地闭上眼睛。
出了房间,萧恪轻轻带上门。
刚刚深吸的那口气,现在重重倾吐而出。
差一点就问出口了。
你是不是真的需要我,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我。
因为白宿的表现总会让他置身云雾看不清方向,总觉得他无比依赖自己,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仿佛在暗示他的心思。
但他又清楚,白宿是有备而来。
他太会演戏,以至于自己根本无法分辨他说的每句话到底几分真假。
*
今天是出发前往丹麦的日子。
照惯例两人要分开抵达拍摄地。
林岳一大早过来接白宿去机场,像个操心的老父亲一样叮嘱他检查行李和证件。
依然不忘提醒:
“别忘了哥和你说的,多和名气大的交流,多博出镜率,适当时候放下自尊,那玩意不值钱。”
白宿点点头,并未反驳。
“虽然我知道,你家护工为了你借钱也要上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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