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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万古塔。比赛的场地。”牧真敛息道,“赛前三天放出,日中时分开塔。”
凭空落成一座巨塔,果然是圣阙的手笔。苍厘点头,“能提前踏场地吗?”
“不行。”牧真一副‘你又在异想天开’的眼神,“你手里的使者印是进塔的钥匙,一旦进入会被塔记录,再出来就算退赛。”
“还有呢?”苍厘邀道,“这个话题有趣,可以多说点。”
“我不说,我要睡了。”牧真才不上当,拔腿便走。
“你总归要在赛前同我说明所有已知信息,尤其是可以提前做准备那种。毕竟多一份了解多一份胜算。”苍厘晓之以理,“动动嘴皮子的事,不会脏了你的手。”
“不用准备。”牧真顿了顿,有点艰难道,“我会同你一起入塔。”
“是么。你临时参赛算抢占获胜名额,会引起众怒吧。”
“我不会直接参赛。”牧真冷声解释,“我房中还有只鼻烟壶,与碎了的那只是一对。”
苍厘明白了,想,其实挺上道,就是话不中听。
他进得堂屋,掩上大门。刚回过身,不防牧真又凑到近前,满面肃容道,“以后不许乱动我的东西,否则一分报酬都不会给你。”
牧真这一步没收住,贴得太近,过了正常人那条线,以至于苍厘下意识攥住匕首。
“好,一言为定。”苍厘脚跟朝后挪了半寸,踢到了门槛,“不想让人乱动的东西记得收好,下次再有人看过可不会像我这样通知你了。”
牧真眉角一抽,“除了你没人敢动。”
“自信是好事,切忌过头。”苍厘退无可退,默默感受近在咫尺的压迫,陷入沉思,“话说月缺八子中唯一那粒白子可是在你手中?”
“……嗯。”
“可否…”
“不能。没得看。”牧真果断抱臂,“去睡觉,否则明早起不来。”
“贺宴一般午后开始。”
“那是你不清楚流程。”
“我清楚,但需要收拾打扮的只有你。”
“休想穿着这身去赴宴。”牧真拧眉,“你是座上客,不是堂下人。”
“……”苍厘不想同他扯皮,道了声“好”就走了。
雨水断断续续,天擦亮时仍旧没停。苍厘一宿没睡好,就着雨声摸出棋子,盘膝阖眼地在榻上演起棋谱来。
此道棋谱正逢五七之数,算是一道进阶大槛。加上他淋了雨没休息到位,精气神不饱满,落子更较往常艰难。
不过行了几步,便觉脉眼中钻了铁刺牙般锥心地痛。苍厘额角开始沁汗,指尖微微起颤。他眉目越凝越深,知道手再这么抖下去,抖落了棋子,那便算得功亏一篑。
至于这棋落了地后,棋谱是要从第一道还是第三十四道重新算起,凌安没同他说过,他也没有问。
苍厘咬死牙关,把持心脉,调整气息,很快稳住了手指。气窍却因此闭息之法濒临绝境。
但他一点都不慌。虽然出了点小意外,还算在能掌控的范畴之中。
门正正吱呀了一声,不是因风而动。苍厘没听到脚步声,但知道有人进来了。
他尚未动作,便觉榻上一沉,一个影子笼了一脸一身。紧接着他两腮给人掐开一道缝儿,一缕灵气顺着唇齿灌了进来,绵绵不绝淌进肺腔之中,将拘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