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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厘见他这样无聊,便问:“齐相宇都死了,为什么特使不是你。”
齐逍稍加沉默,“特使要表演,我不会。”
“也是。”苍厘笑了笑,“待会儿一起进塔么?”
“好。”齐逍答应了。
话音刚落,就听窟里怒而传音:【吵死了。】
苍厘无语:【我们明明很小声。】
【不要说话。让他出去。】
苍厘略一思忖:【你之前认识齐逍,所以他真的有牧家血统?】
【我怎么知道。我认识他又不是因为这种事。】
【那是哪种事。】
【你不要分散我注意力,变不成壶都赖你。】
【我闭嘴。】
苍厘转头开哄:“我还得再守会儿,你要不先去外头转转?”
齐逍觉得有道理,扭头顺着原路走了。
苍厘看他背影,直觉这人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正自思量间,只听牧真道,“成了。”
“这么快?”
牧真冷哼一声,“现在我压住禁制,你尽快将壶取走。”
苍厘摸进门,见石窟周余暗沉,高高低低叠着无数错落影子,细看不清;唯中心一束落光照着只玲珑瑁台,纤毫毕现。台后设一顶八角流岚帐,帐中余烟袅袅,朦胧罩了个影子,想是牧真的肉身憩在里头。
距瑁台愈近,台心那团五色瑞光愈迷离。苍厘径直上前,将内蕴神采的琉璃鼻烟壶握在掌心,颇为感慨:
“你要真是壶精就好了。”
“还好我不是。”牧真不甚愉悦,见人不慌不忙借着落光四处打量,不由告诫一句,“别乱看。”
苍厘不理他,只道:“这窟里禁制重重,究竟藏了什么宝贝?”
“一些上古遗物罢了。”牧真直言,“你拿了也没用,基本都是认过主的旧藏。”
苍厘更感兴趣了,“都有谁的……”
话音未落,他耳朵嗡了一声,好似群蜂一涌而过。
“出去说。”牧真忍过一口气,“禁制反应太大,我压不住了。”
苍厘觉出不妥,再不耽搁,飞速出了窟门,却见洞壁两侧幽蓝的烛焰已转作赤黄,看势头还要烧得更亮。
壁上画刻将融未融,在明显升高的温度里,泰然呈现出一丝扭曲,仿佛将要变作另一种原本应有的面貌。
他一顿,“这是要烧起来了?”
“快走。”牧真重重道,“禁制发作了,再晚…”
“往哪里走。”苍厘提醒道,“真烧起来,你的身体能保住么。”
回应他的是砰然关闭的窟门。
“行。”这下没得选。苍厘轻提一气,纵身点步,几是一道出弓箭,蹭着愈发绚丽的火焰,噌然弹至隧道尽头。
待他一脚踏出洞外,围首的草木即刻重新收拢,满目葱茏掩映亭台,未有半分异样。
苍厘立足殿廊之中,不免想起牧万晓的话。
“你那小兄弟说的是这事吗?照他所言——火焰吞没一切——你怕是悬了。”
他语调淡淡,明显在幸灾乐祸。
牧真哼了一声,却是胸有成竹:“不会,没那么容易。”
“哦。若当真烧了……烟烟,也不是不行。”
“你!”
苍厘轻轻一笑,心情很好地朝西边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