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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又赶人走,谢霖又变回了那副垂眼沉默的样子,昨夜怎么不烧傻他,他们一直那样该多好,纪渊心里恶狠狠地想。

    “既然你觉得我平王府住的不好,”纪渊说,“那你回敬王府去住啊!”

    提及纪含,看着谢霖被伤到的表情,纪渊只觉得喉头哽塞,并无往日舒爽的快感,但他停不下来,讽刺谢霖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我照顾不好你,呵,唯一那个真心对你的人已经被你流放到北境了!江北离北境那么近,你说哥哥会不会染疫?”

    江北与北境乘水路只需两三日的脚程,听闻有难民流窜北上,纪渊担心,可看谢霖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更是心寒。

    谢霖咳嗽两声,垂眼说到:“子静流放,是圣上做的决定,并非由霖做主。”

    避而不答,纪渊觉得疲惫,此时的谢霖同往日一样,仿佛套着一层厚厚的壳,让人看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这样的谢霖像这吃人的京城,不知何时会扑出来将自己谋害,但纪渊知道自己离不开他,就像自己逃不出这京城。

    若是都能像昨夜那样真切该多好,脆弱的悲伤的哭泣的谢霖,鲜活地暴露在自己眼前,像短命的梦一样。

    “算了,”纪渊叹息,“你够狠的心。”

    言罢,转身离去。

    谢霖看着纪渊难过离去,自己却想不出他为什么难过。

    可能是因为担心纪含吧。

    不过纪含向来聪明,不会有事,找个机会让他向纪渊报个平安,也算缓解小孩的难过。

    谢霖这样想着,起身穿衣,继续去处理财报。

    算完帐已经入夜,谢霖一人之力微薄,算不得细的,只能简单核核对,若是依照纪常呈上来的内容,倒是一分一毫不差,只是其中水分含了不少,江北大约千余户人家,二两银子便足够四五口人一年的吃食,何至于单救济派银花了五千两。

    若非官员层层克扣,便是这钱另有用处。

    谢霖本想再详细清算,只是到了下午之后便开始又开始头晕,期间阿福也多次上来劝他,谢霖不愿中止,好歹是撑着整理了一遍。

    简单擦洗过后谢霖便又昏睡过去,反复高烧带来浑身酸痛,即使喝了药也无济于事,只是他也不难过,反倒因为头晕更好入睡而沾沾自喜,殊不知是那汤药里加了安神的东西。

    半夜睡着,谢霖迷糊间感觉有人爬上了床,熟悉的松针香气唤起了他之前的记忆。

    谢霖习惯性张开身体,刚成亲的时候纪渊总会大半夜摸上他的床,只是所做之事并不舒适,反倒痛得很。

    没睡醒的谢霖向来人求饶,只是声音太小,叫人听不真切:“轻点,疼。”

    纪渊看着平躺着张开下肢的谢霖有些无语,这样哪里还有他睡得地方。

    “过去点,别挤我。”

    白天两人吵架,纪渊冷静下来又是后悔,谢霖生病,自己和他较什么真,而且没有自己看着那人肯定又算计去了,绝不会乖乖休息。

    果不其然,晚上回来一问阿福,这人竟然在书桌前坐了一下午。

    纪渊怕他晚上再烧,想着还是自己陪他睡好了,于是大半夜爬了床,却差点被人踢下去。

    谢霖等了一会,没人爬到身上来,倒是旁边热烘烘的挤的慌,他病得头昏脑胀,无力去管,又平躺着睡过去了。

    留下纪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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