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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俱备,詹慕闲以“游玩散心”和“纪念王乐娟”为由,把杜鹃约到东湾区吃她当年和姨妈一起吃过的美食。
詹慕闲长得面善,对女孩儿来说也是能当她爹的年纪了,再加上两人约见的地方是大中午的正正经经的农家乐餐馆,杜鹃根本没有感觉到危险,甚至没想到要和哪个好友报备一下自己的行程。
从鑫海市市中心到东湾区要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车程,杜鹃自己没车,于是詹慕闲很自然地提出开车来接她,杜鹃也欣然答应了。
车上,詹慕闲故意以“车子比较旧,空调不是很给力”为由,把车内气温控制在二十八度左右。
果然,上车没多久,杜鹃就因为出汗而感到口渴了。
这时詹慕闲再告诉她,后座有一箱矿泉水,你觉得渴可以拿来喝。
如果是普通情况下,交情不深的异性给递了一瓶水,杜鹃可能还会产生一丝丝的警惕,但她看到的是大半箱水,随便她自取,于是她就放心了。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詹慕闲正是算准了她的这个心理,在半打矿泉水里都动了手脚,不管她选的哪一瓶,都是百分百的概率。
果然,喝了水后没多久,杜鹃就睡着了……
“因为杜鹃说她不喝酒,所以我给她插了鼻饲管打算硬灌……”
在交代犯罪事实时,詹慕闲如此坦白道。
不过可能是安眠药药效过了,或者是喉头异物感实在太难受了,在插管的过程中,原本昏睡的杜鹃居然醒了过来,开始剧烈挣扎。
对此詹慕闲倒是早有准备。
他将女孩藏在后备箱里,带回了周末无人值守的兽医站,用纱布缠住姑娘的手腕脚腕后,在把她绑在了治疗床上。
审问的警察问他:“你知道那根鼻饲管的顶部断了一截吗?”
詹慕闲摇了摇头。
他们兽医站的鼻饲管都是给各种动物用的型号,他自己都说不清那套过期了老长时间的鼻饲管是什么时候的剩货了。
反正杜鹃也是要死的人了,包装是否过期,内部有无污染,会不会引起感染之类的问题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直接怼进去就完事了。
然而正是因为他这生疏的技巧、粗暴的操作和早就该淘汰的老化的管子的三重debuff作用,才在杜鹃的遗体上留下了引起柳弈注意的重要线索。
总之,在给杜鹃用鼻饲管灌了酒后,詹慕闲把“喝醉”了的女孩子带到了他早就物色好的鱼塘附近,等着人自己醒来。
四个小时候,杜鹃醒来,看到詹慕闲,吓得肝胆俱裂,踉跄着起身就要逃命。
听到这里,警察又提出了一个问题:“你怎么肯定她一定会往鱼塘跑?”
詹慕闲回答:“因为只有那儿有光。”
鱼塘拉了电,有稀疏的几个灯泡,是深夜里离女孩儿最近的光源。
于是杜鹃就像扑火的飞蛾般朝着光跑去,却在酒精和安眠药的双重作用下跑得踉踉跄跄,根本无心注意脚下的情况。
结果就如詹慕闲所料的那样,她最后一脚踩空,掉进了池塘里,连挣扎都没挣扎两下,就如同枰坨入水,沉入了黑暗之中。
警察又问:“那假如她没掉下去呢?”
“开弓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