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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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芫娘连忙侧过身,躲在红芍身边试图,避开陆怀熠的视线。

    红芍还有些不明所以:“芫娘?怎么了?”

    芫娘连忙抿着笑摇摇头:“没事。”

    “牛肉可真好吃啊。”

    旦日。

    谢府。

    “公子,徐瑞家的已经带来了。”阿正推开门,一个妇人便低眉顺目地走了进来。妇人望着坐在屋中的谢安朔,连忙并住两只手低头屈膝:“见过表少爷,表少爷万福。”

    谢安朔慢条斯理端起茶船,目不转睛地拂了拂杯中的茶叶,方道:“当初谢家左迁,兰序留在京城,我记得是有劳你照顾的。”

    徐瑞家的连忙合着笑道:“不敢当,那时候老奴在老爷家中伺候,照料表小姐本就是老奴的分内之事。”“只是谁料表小姐的病迟迟不见好,才那么小的年纪就……唉……实在可惜……”

    谢安朔啜两口茶,锐利的视线才又落在徐瑞家的身上:“既是分内之事,想来该是熟得不能再熟了。”“你再与我说说,兰序每天都吃的什么药?进什么进得最多?”

    徐瑞家的一愣,言语顿时支吾起来。“这……已然过了十多年……老奴早已经不在老爷府上伺候……记不得了。”

    谢安朔摩挲着虎口的牙印,唇边漾出几分冷笑。

    兰序幼时身子弱,力气不大,还是他教兰序咬旁人保护自己。

    故而那抢兰序滚灯的人被兰序咬过,母亲为了照料高烧惊厥的兰序更是被咬了好几回,唯有这位号称衣不解带照顾兰序的人手臂上干干净净。

    若不是如今谢安朔自己也被人咬了一口,他差点就忽略了这些细节。

    正因如此,他专程叫阿正把徐瑞家的找回来对峙。

    可才一问,徐瑞家的就已经漏了馅——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十多年前声泪俱下地给谢家说过什么话了。

    谢安朔目光一凛,手中的茶杯顿时被沉沉墩在桌上:“记不得了?那你可记得你家买宅院的钱从哪来?你家徐瑞在赌坊里欠下的银子又是怎么补上的?难不成是靠你做活的工钱?”

    “你既然亲自照顾兰序,给兰序送终,怎么会记不得?”

    “兰序到底是生了急病,还是你疏于照料?是谁给了你钱,让你在谢家面前说谎?你若是还不照实说,我就把你埋在兰序旁边,去地底下照料兰序,给兰序好好赔罪。”

    徐瑞家的眼见瞒不住谢安朔,终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道:“表少爷饶命,老奴不知道,老奴当年都是听了吴管家的话才那么说的。”

    “表小姐……老奴也没照顾表小姐两回……都是吴管家他们在照料,表小姐的身后之前也是吴管家一手料理的。”

    谢安朔掐了掐掌心,瞬间将杯子丢到徐瑞家的脚下摔得四分五裂。兰序的死若无蹊跷,这些人又何必要做这么一出戏来骗谢家?

    只恨他竟过了十余年才察觉端倪。

    阿正瞧着谢安朔深恶痛绝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害怕,只能低低唤一声:“公子。”

    “阿正,父亲与刑部刘大人交好,你拿上拜贴,私下去找刘大人请个仵作来。”

    “公子这是……”

    “去给我查,兰序究竟是怎么死的。”

    阿正眸子一缩,瞬间明白了谢安朔的意思,他满脸的不可思议:“公子,小姐入土为安十多年了,何况老爷和夫人都不知道,咱们就这么贸然开坟,是要惹祸的呀。”

    谢安朔却目光如炬,斩钉截铁道:“今天就挖。”

    无论如何,他都绝不要兰序不明不白得死。就算是天王老子谁要怪罪他,他也绝不停手。

    阿正见谢安朔铁了心,自也不敢再有二话。

    他带着人上山,寻见那座立在花深处,孤零零且没有墓碑的坟冢,不到半个时辰就将坟包彻底铲平,挖出了里头的棺材。

    可待到那棺材起开,边上的谢安朔却随之一僵。

    棺中只几件兰序幼时的旧衣裳,旧玩具,再无其他。家中买给兰序的手镯金锁铃铛玉环,一件也没有,更没有尸骨。

    兰序不在这里。

    谢家拜了多年的坟冢,竟只是一座空坟。

    谢安朔眯了眯眼,抬脚便将被绑缚上山的老妇踢进棺材。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坟坑,目光中带着室不掩饰的漠然:“我就问一次,你再敢胡沁,我立时把你埋在这。”“说,你们把我家兰序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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