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还在耍赖(1/2)
娄与征总是语出惊人,让她每次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他总是扮演着她生活里那个入侵病毒或者系统漏洞的角色,他每次出现都会破坏她原本正常的运行逻辑,逼得她慌得麻手麻脚修补bug。
这话的意思,是他昨晚根本没睡着,听到了她最后说的那句话吗?
明雀应付不来他过于深沉的目光,下意识躲了躲,转而盯着他起伏稳定的胸膛,“……我,我无所谓,反正钱拿到手了。”
“你要是浪费粮食你等着遭报应呗。”
娄与征往后稍了一步,懒散靠在一侧,上下扫量,最后盯着她那张嘴笑了一声。
“确实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么会骂人。”
猝不及防又被笑话一句,她幽幽瞪他一眼,“谢谢夸奖,这方面跟你比还差得远。”
三两句揶揄过去,方才紧绷的氛围缓和了很多,明雀也学着他靠在一侧,想起昨晚所目睹的情况。
既然意识到自己过去忽略了很多事情,如今有缘再有机会和他这么相处,她想把当初的话问完。
就在这时,她听见娄与征收拾着垃圾桶,说了句:“我没打算两三句对不起就把你糊弄过去。”
“这件事我不对,你说怎么着才能消气,我照做就是。”
明雀逮到机会,直接问:“既然这样那你告诉我魔方的事。”
娄与征系上了垃圾袋的口,回头:“嗯?”
“你喝多了一直闷头拼魔方跟被催眠了似的,我觉得奇怪。”
她发现问题的本质,“你是很喜欢这个吗?如果喜欢,为什么上了初中就不再参加比赛了?”
“当初你为什么开始练这个东西啊。”
她话问出口,换来的是男人持续十几秒的沉默。
娄与征半蹲在地上收拾垃圾袋,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收拾起家务来竟也干脆利落。
他拎起垃圾起身,走到她面前。
明雀从他深长的眼神里看出确有答案,而且就在呼之欲出的地方。
“说话啊。”她软声催促。
“你到底有多好奇啊,记这么多年。”娄与征有些费解。
据她所说的,那应该只是很细微之间的表现。
他记得喝多了以后确实玩了会儿魔方,但却不知道自己当时的状态什么样。
明雀拧动眉头,强调:“我才没一直记着,只是昨天忽然想起来的。”
他单手撑在她身侧的厨台,轻而易举转变攻防,反问:“你很想知道?那我要是告诉你……”
娄与征眉眼自信,理所当然地讨价还价:“咱俩前几天那事能过去么。”
“你。”明雀讶异,这人竟然这么恬不知耻,“你这样就想让我原谅你了?”
“娄与征,你这些年就长了脸皮厚度是吧?”
娄与征勾唇,
只是看着她并不反驳。
明雀鼓起脸蛋,轻哼一声:“爱说不说,我要回家。()”
“窘???呢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他抬腿跟上。
她回头瞪一眼。
突然很后悔当初介绍租房给他,让这个狗住到了隔壁。
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
明雀刚踏出娄与征的家门,扭头就看见童月神情慌乱从电梯窜出来。
两人隔空对视皆是一愣。
童月瞧见明雀立马红了眼,跟看见亲人似的。
明雀怔愣:“你怎么来了??”
童月指了指她身后的娄与征,瞪大眼:“你,你怎么……怎么从他家出来……”
她从来没有不请自来的时候,就算是约会也会提前联系,昨晚还在一起吃饭喝酒,过了一夜怎么慌里慌张找她了?
明雀看着她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晚的,“我昨天先送他回去了,你昨天什么时候走的,路上安全吧?”
一提到昨晚,童月脸色唰地变了,眼神飘忽不定,双颊肉眼可见红了起来,袖口外的双手微微发抖。
“我,呃,昨晚……就……”
娄与征靠再明雀身后的门框上,刚要开口说话,兜里手机忽然响铃。
他单手抽出手机,看了眼接通电话:“干嘛。”
听着对方说的,娄与征莫名看了眼童月,蹙眉:“你怎么知道她跑这儿来了?”
他一句话出来,童月脸嘭地爆红,瞬间就知道给娄与征打电话的是谁了。
她戴上兜帽遮住头,噼噼啪啪按下门锁密码,嗖地飞进明雀家里。
“嘭!”
门板被甩上——
明雀看呆了,半晌默默惊愕:“你啥时候知道我家门锁密码的啊……”
她偏头对上娄与征视线,用眼神询问。
什么情况啊?
娄与征抬起手机递向她,云淡风轻:“要不你亲自问?”
明雀嘴角抖了抖,叹气,一大早又不得清净。
她挥手。
“扔你垃圾去。”
进了家门,明雀看见刚刚逃进她家的童月此刻蒙着张毛毯,把自己裹成了个球缩在沙发床里。
一动不动,还头朝地那种。
明雀:“……”
“姐妹,你一大早上我这儿玩什么抽象?”
…………
昨晚。
那是发生在明雀带着娄与征率先离开之后发生的事。
因为娄与征醉得厉害,她没法顾全童月,微信潦草解释了一句就带着人离开了。
想着场子里还有没喝酒的靠谱的季霄回学长,有他在肯定会照顾好童月。
殊不知童月去洗手间找蒋望的时候遇到了那一出事情。
蒋望喝了不少酒,但应该是来卫生间用过了这里提供的漱口水,此刻隔着一层口罩,她能闻到她吐息间的清冽香味。
() “你还想跟我这种臭无赖两清?”
“童小姐,想得太美了。”
他靠得太近。
对没有恋爱经验的童月而言,蒋望这种强势又不着调的撩拨话语是未知且危险的。
她根本招架不住。
蒋望短暂几个动作,几句话,撩得童月的大脑快要熟了,眼睫频繁眨动,像散热风扇。
心跳得好快,不知到底是抗拒还是被吓到了,她动也动不了,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眼梢越来越红。
背后是墙面无法退缩,她攥紧双拳,“你……”
蒋望一听她开口话音变酸,眼睛也湿了,立刻又没了招,自动往后挪了两步抬手认错:“小姑奶奶,别哭,眼睛别红。”
“错了,我那两句话说不对,我不该凶你。”
童月缩起来,他越说她越委屈:“你……耍……”
蒋望低头,补充:“是,我是臭流氓,我不该。”
他这么有自知之明,童月一腔怨懑莫名地抚平了不少,红润的眼睛一点点淡下去。
“我们,我们不是一种人。”
“不要再……”再有太多接触了。
每次靠近他,她的心脏就会变得很难受,脑子也乱乱的。
他迟早会要了她的命的。
蒋望看着她决然推拒的态度,静了几秒,然后突然弯下腰去呻吟:“哎哟……”
他捂着肚子,表情十分痛苦:“嘶……”
童月手一抖,赶紧上前,吓得话都说不利落:“蒋望,你没,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她双眼蒙着泪翻找手机:“救护车……”
这时候,蒋望伸手拦住她要打急救的手,苦笑一声:“小姑奶奶……不至于。”
“我就是有点……”他闭了闭眼,咬牙忍疼,语气不稳:“今天喝酒之前,没吃东西垫肚子,现在胃疼……”
他缓缓抬起头,双眼已经布上些红血丝,露出脆弱一面:“你能陪我回趟家么。”
“不用去医院,晚上只有急诊,我家里有以前在肠胃科开的药。”
“吃一颗……马上就好。”
童月愣住,一下难为起来。
按理说不管对方是不是认识的人,她都不该跟一个成年男人回家。
但是……
但是。
他是明雀信任的人,更让她有种直觉……他不会伤害她。
就在这时,蒋望又溢出几声疼痛的闷哼,握着她的手腕却又不敢用力,生怕捏疼她。
“就当帮我最后一个忙。”
“之后我不会再缠着你,我发誓。”
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童月彻底没办法拒绝了,优柔寡断地点点头,然后扶着他回去拿东西打车回家。
他们两人回到庭院的时候,原本在这儿的明雀娄与征已经不见了人影。
童月还想问问明雀去哪了,可惜身边的男人一直叫唤不停,好
像马上就要疼死了。
童月只得先把注意力都放在蒋望身上,扶着他出了私厨,打车回去。
蒋望的个人住所在市中心,是全滨阳房价最贵的住宅区,他在这里拥有一套面积适中的大平层公寓。
蒋望疼得人没办法挺起背来行走,全程都弯着腰,童月帮忙拿着东西,时不时扶他一下,陪着人上了楼。
进了家门,童月踏进去就闻到一股香味,像是地板清洁剂的味道,肯定有专门的人定期来打扫。
这样的味道沁人心脾,地面整洁发光,看见的人都会不止地心情愉悦。
但同时,过度干净也少了几分人气儿,看不出有烟火气息的居住痕迹。
房子太大太整洁,像样板间,显得有些孤独。
童月看了眼弯着腰换鞋的蒋望,心里泛起怪异的情绪。
蒋望在外吊儿郎当,朋友众多,永远都溺在狂欢场里,俨然一个出了公司就是玩咖的二世祖,结果家里却这么冷清。
“家里没有多余的拖鞋。”蒋望打开鞋柜,把自己的拖鞋放在她的脚边,自己穿着袜子踩进起居室,“你穿我的也行,光脚进来也行,地暖很足。”
说着他走向有药箱的柜子。
童月看了看他留给自己的拖鞋,想了想,还是换了上去。
他的鞋太大,她的脚放进去空荡荡的,走两步怕是都要掉,只能蹭着走。
有种小孩偷穿大人鞋的既视感。
“你家人呢?”她问。
蒋望似乎没有刚刚那么难受了,腰背终于能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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