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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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真相。”

    其实是想叫云道长反方向去算,但顾及云道长不一定能理解,李乐只也不想说得很准确,要给自己留有余地,便说得比较含糊。

    而云逐流听后,心底琢磨了一会。

    前辈既然说出这番话,一定是有他的道理,一叶障目……一叶障目……

    难道前辈的意思是,他们所知道的消息都是假的,缙国皇子并未说真话,所以才算不出来。

    那么缙国皇子说的话哪些是真,哪些又是假。

    他为何要说假话。

    前辈最后又算出珍宝在缙国皇子的房里,是指珍宝从没有被人偷窃,一直都在缙国使团内。

    那么,从一开始,缙国想找道士算珍宝被何人窃取这件事是假的。

    可

    他算的时候,明明算出是有这人,洗衣巷也是东南方位,算出的结果和前辈算的并无差错。

    这人是缙国皇子安排的内鬼?

    其意是想安排一人偷窃“假珍宝”,想将这局做得天衣无缝,随后又找上刺史,想要找道长算珍宝在何处。

    他们的目的根本不是真的想要找到珍宝,而是想要试探,试探扬州有名道观道士的实力。

    这人并不一定是他云逐流,可以是任何道士,只要那位道士身负盛名。

    缙国到底想要做什么?

    云逐流想明白一切后,没有任何停留,便去寻到司马,将所猜想到的一切都告知于司马,并特意点明,这一切都是李乐只点拨他的。

    “李乐只,”司马喃喃一句。

    “大人,李道长实力非凡,若非想与我等同辈相交,逐流应当喊其一声前辈,”云逐流在一旁又补充了一句。

    司马诧异地看向他。

    这还是他头次在云逐流口中听到其对一人如此的推崇,便又对李乐只更看重几分。

    随后道:“方才李道长所言他是野道士,李道长还未去报备?”

    “这事我知晓不多,但有青云观担保,想来崇玄署那是不会过多为难的。”

    司马点点头。

    将这事放在了心里,又同云逐流说了几句后,便将这事告诉了刺史。

    钱刺史一听,他是知晓李道长是何等神机妙算,却没想到李道长居然连缙国的阴谋都能算出,还特意点拨他等。

    钱刺史将这事记下。

    随后,修书一封,将这事上报给朝廷,这事也随着钱刺史上呈的折子放到梁皇的案桌。

    *

    李乐只还不知道他随意含糊的一句话,居然惹出不少动静,他现在回到院子里,看着到手的册子,出来多日,他已经有点想回大安了。

    但他徒弟钱溪,刚拜入他门下,要是明日一早随他回大安,以后想要回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不再等等几日,让他和家人好好相处?

    李乐只将自己的打算同钱溪说了一声。

    没想到钱溪居然支持他,愿意立马动身前往大安,甚至还安排好了船只。

    李乐只站在船上,看着渐渐远处的扬州,一时感慨,出来一趟,也见识了不少。

    谁能想到,他出来报备道观,能见到刺史,还见到了缙国皇子。

    出来几日,过的日子比在大安要动荡不少,还知晓了有人在暗中针对他。

    这日子,不如在大安来得安生。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都已经过去了。

    最重要的,还是带了不少纪念品回家。

    李乐只想到屋里买的道教周边,差点没笑出声。

    *

    李乐只走得极快。

    他走后云逐流还来到小院来找他,得知李乐只离去后,感到遗憾,他还没找到机会好好同前辈论道,前辈已经动身离开了扬州。

    若非青云观尚在扬州,观内也只有一人,否则,他定要动身前往大安县,同前辈求学,想知晓该如何才能不借用龟甲等物掐算。

    而另一边缙国皇子还是惦记上李乐只,派人去打探李乐只的消息。

    “殿下,那人姓李,但是在扬州毫无名气,没有人听过其名,也从不知晓扬州还有一位姓李的道士,属下猜测,这位李道长的姓有可能是假的,还有一种可能,他真的是野道士,所谓算出来的话,都是他装模作样乱说一通。”

    “若他是野道士,他怎么会算出人在洗衣巷,还准备从护城河离去的,”缙国皇子阴沉着一张脸,没忘记白天的事。

    “这……可能是凑巧……”

    缙国皇子冷哼一声,他回想那双眸子,仍旧觉得是心头大患,吩咐道:“找个机会,将人杀了。”

    “殿下,这里终究是梁国,那道人同钱刺史认识,若他死了,钱刺史定会彻查,不利于我等……”

    “嘭——”

    茶盏破碎,缙国皇子怒急,却又没办法忽视下属说的话,若那道士真的和刺史有关,投鼠忌器,他完全不敢出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木。

    “将消息传递回去,透露给昭国,他们会知道怎么做的。”

    “大梁气数已尽,道士不足为虑,无一人能与天衍子相比。”

    “是,殿下。”

    *

    夜里,李乐只正坐在船边准备夜钓,完全没有想到有人想要他的性命。

    实在是坐船太无聊了,还要七天时间,不给自己找点事干,给自己浇点水都能长菌菇了。

    当然,他的作息在徒弟眼里,那是不正常的。

    他徒弟大概八九点就休息了,而他能熬到十二点睡觉,早上又能起很早。

    看着站在他旁边陪同他的两徒弟,叫他们,他们也不回去睡觉。

    李乐只无奈,便给他们出道题,问道:“你们无事便算算为师今晚能不能钓上鱼,钓上的鱼有几两。”

    “是,师父。”

    两人虽然应下,但面对这道题截然不同,钱溪面色淡然坐下,从怀中掏出龟甲,轻松自如。高明礼抓耳挠腮,先是学着钱溪拿出龟甲,后又拿出茭杯。

    关于能不能钓到的这一问,可用茭杯去算,而鱼的斤两,就要用上龟甲。

    高明礼投掷茭杯后,得到了能钓上,然后他又拿龟甲去算,铜钱叮当掉落,但他看着掉落的铜钱,怎么算也不能算到鱼的斤两,求助的眼神看向钱溪。

    钱溪淡然地看着高明礼,没有理会高明礼求助的眼神。

    高明礼放弃,只好自己再研究。

    过了好久,他还是没有算出来,只是得到了一个大概很模糊的答案,鱼很大。

    高明礼放弃,然后说是自己算的内容。

    他说出来后,钱溪便也道:“能,五斤。”

    话音刚落,李乐只察觉鱼线有所动静,他慢慢溜着鱼,等鱼精疲力竭后,扬起竿,看着挂在鱼钩上的鱼,是一条三十厘米的青鱼,估摸着有五斤重。

    李乐只借此,算是知晓两个徒弟的本事,钱溪学得比明礼久,算得也比明礼准。

    两边可以教导不一样的东西。

    李乐只在心底想好怎么教两人后,取下鱼钩上的鱼,放到一旁的桶里道:“明天让厨房炖鱼汤,今日不早了,都回去休息。”

    李乐只放好鱼竿,放好木桶,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知道,他不回去休息,他那两徒弟也不回去。

    没办法,虽然躺在床上毫无睡意,睁着眼看木板,随后,李乐只翻身走到窗边,打开窗吹着凉风,看着天上的星象运势。

    然后,李乐只什么也没有看懂。

    还产生了睡意。

    在梦里,他梦到了他的老师,老师正在授课,正说着星象运势有关的东西。

    “乐只,你来说说这星象代表什么?”

    “……”

    李乐只惊醒,回想梦里发生的一切,他居然梦到了他老师考校他,一定有不好的事发生。

    算算卦,给自己定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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