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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只鸟儿张开双翅翱翔的姿态。
她滑行半场,在本就不多的时长中略略做了半个燕式巡场,音乐中有鸟儿欢快鸣叫着,随着她的步伐宣示着吉祥之鸟的渐渐回归。
族群再度强大了起来。
躬身转落点,结合刚才的接续步来看,其实是一根硕大的羽毛形状。
它隐在繁杂的冰痕里,唯独高处的那台悬臂摄像机,记录下来了这一个小小的图案。
生命在旋转里怒放,弦乐、尺八、二胡、琵琶、木管乐……和谐的旋律凝聚在一起,朱鹮在原地为自己梳理着羽毛。
然后,她昂起了头颈,一抹白色,一点红色。
烛台贝尔曼定格在场中,随着旋转的停止,成为了最后的一幕。
舞剧里,老人在博物馆恍惚见到了标本复活,在那个他与朱鹮相约的羽毛中,看见了幻化而来的朱鹮。
鹮仙与他共舞,彷如梦幻般的重逢。
却在最后,朱鹮恢复成了标本,羽毛也消失不见。
一切回到了现状。
丛澜没有为短节目的故事定性,她的结束可能是标本,那么刚才的一切就都是梦;
也可以是依然在打理自己的鸟儿,那么现在的这些就都是真的。
舞剧以现实为基础进行了创作,sp又以其为蓝本做了二创。
丛澜将这个故事以朱鹮的角度进行了独舞,缩减到不足三分钟的时长,注定要舍弃许多,也没办法完整地表述自己的解读。
但好处也在于,内容足够开放,可以让观众自行感悟。
留白二字,对短节目来说本就是一种独特的优势。
运动员应当善用这种优势。
在场边的茱迪和两个编舞师,目光中蓦地多了一些什么。
也许她们,看到了观众们没有抓住的东西。
就像是属于她们的“朱鹮”,本该随着ISU的作妖而消散,这次被张简方挽救回来,又具象在丛澜的节目中。
茱迪低声道:“谁又是谁的朱鹮呢?”
不出意外的话,《朱鹮》将成为花滑的下一个热度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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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澜坐在KC区里,嗓子里有点难受,在喝水往下压。
于谨还难掩激动,在她耳边不住地夸着:“你知道刚才你那个3A有多好吗?你知道吗?你根本就不知道!”
丛澜:“……”
给个回答的机会,让我参与一下!
丛澜有过许许多多得到了满分GOE的3A,上赛季的两套节目尤甚。
但那不一样。
这次的sp里可圈可点的地方众多,3A出来以后,原本正在夸赞其他的解说们,齐齐地为这个跳跃惊呼。
孙娅然说,它充满了生命感。
力量与生命,是不同的。
那是一整个生灵在濒危之际的复苏,仿佛停滞的心脏再次跳动,心电图里从平滑恢复波动,刺耳的“滴——”消失了,取代的是新生。
嘭、嘭、嘭!
与《风暴》不一样。
与《皓月》不一样。
孙娅然:“是沙漠的迷路者找到了水源和绿洲,是希望再度升起。”
卓铮:“造了孽了花样滑冰有丛澜,贼拉——嗷嗷的!”
在主持人的逼视下,他收住了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