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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甚至有她十岁那会儿的装备, 还有跳了一周就给跳断了的刀, 北京虽然比较干, 但长时间没维护,还是生了锈。
看上去就像是久远的物件。
冰刀的型号很多,刀齿不一样, 材料不一样, 长短大小不一样, 颜色不一样。
到了靠后的位置,就差不多成了一种。
再之后, 就又更改了一些东西。
这是她从3A转到练四周, 再到练4A的变化。
早先技术不稳定, 加上要找当下适合的装备,持续不断地调整与更改, 换了许多东西,也花了不少的钱。
丛澜有阵子喜欢各种色彩,红橙黄绿青蓝紫里还能挑个色彩轻淡浓厚的区别,定制费用都老大一笔。
郁红叶像是收纳丛澜奖状奖牌一样,也专门给孩子弄了一个花滑装备的收藏空间。
丛澜之前让妈妈给寄了几件,训练基地这边没留什么东西,空间不算大。
她想自己制定一条看展的动线,让到时候去现场的粉丝能更身临其境。
“我觉得现在的规则要求,太限制了。”丛澜一边除锈,一边跟于谨说道,“花半开不开的。”
说的是小茉莉。
所有人都在称赞的节目,到了丛澜这边,却总是能挑出来些毛病。
于谨:“规则就是这样的,比赛是要有规则的。”
丛澜叹气:“冰演能开的话就好了。”
她肯定会把小茉莉大改一番。
于谨把话题扯回来:“那你比赛里,想要的是什么配置?”
丛澜:“3T到4A都有吧,放三个四周跳进去。”
于谨:“如果不考虑比赛呢?”
丛澜:“那就从滑行,从1T,再到4A。”
那就从花滑的最基础动作,滑行、旋转,再到跳跃。
就像是蹒跚学步的孩童,从起立、走路,再到奔跑。
“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会,开一场有4A的冰演。”丛澜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言语间有点低落。
她想要的茉莉花,是从种子成长起来的花。
但是比赛的规则之下,她永远没可能把4A当做“花”。
她终究是个人,无法做到第12个技术动作以4A完成,或者说,这世界上不存在这样的自由滑。
故而,比赛里的茉莉花,永远先于一切绽放。
于谨劝她:“倒叙也很好啦!”
倒叙确实不错,常见的简单的但有效的行文方法。
丛澜看着自己摆放在地板上的那些冰刀。
十岁,十二岁,十三岁,十五岁,十七岁。
不知道郁红叶是怎么选的,但这样看去,这些刀的差别恰好构成了一个人成长的痕迹。
丛澜指着最前面的那把小小的冰刀:“你看,这是我在齐齐哈尔的时候,第一次跳出来两周时用的。”
外人看来,她十岁上冰,十岁出两周跳。
教练惊为天人,爸妈问她要不要继续找更好的老师。
后来她们就搬去了北京,不仅是想让丛澜有学业上的便利,还想让她多看看,确定能不能走花滑。
丛凛查了很久怎么进国家队,尤其是丛澜这种没有进地方省队也不属于体校的“业余爱好者”。
寻找冰场和教练不是一帆风顺的,前两个的磨合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