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生殖障碍的beta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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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的道忽然被人挡了,沈熠不得不步伐一顿,狭长的狐狸眼微眯,随后展颜一笑,不躲不闪地迎上盛炽阴沉的目光。

    盛炽冷声:“放他下来。”

    “他累了,我送他回去,这好像不关你什么事吧。”沈熠嘴角攒着笑意,眼神却很冰凉。

    盛炽睨着人:“我带来的,当然我送回去。不劳驾外人。”

    沈熠故作苦恼:“可他刚被我标记,身上都是我的信息素了,跟别的alpha走得太近会有排斥反应。”

    盛炽的瞳孔骤缩一瞬,指节蓦然攥起绷成白色。

    他的目光微颤地落在郁舟的后颈上,腺体处的咬痕新鲜透着血色。

    沈熠此时也慢慢注意到盛炽左颊上的浅淡巴掌印,迅速意识到郁舟那样红肿的唇从何而来。

    “——原来是你啊。”

    “——你标记他经过同意了吗。”

    两人同时出声,声音皆是含恨得从牙缝间逼出来的。

    两个alpha针锋相对,火药味浓郁,凶得要死。

    郁舟此时若有兔子耳朵,必定是高高竖起、两耳紧贴,僵硬缩尖的。

    “郁舟,你说。”盛炽忽然喊他,“你跟谁。”

    沈熠的目光也投向郁舟,也问:“你跟他还是跟我?”

    郁舟本来是很怕的,但是,现在一个两个的都来问他的意见,也或是酒壮人胆,他牙尖痒痒,尾椎骨积攒的麻意攀遍全身,再也忍不住,脾气就上来了一点。

    “谁,都不跟。”他挣扎着下地,哆哆嗦嗦地绷着足尖,终于落地,安稳站好,语气烦透了,“我自己没腿不会回去吗?”

    只是说两句话,就把郁舟暂时的胆子跟勇气耗完了,再待在两个alpha身边,他真的会心理上和生理上都抖成筛子。

    他想也不想地往外走。

    沈熠欲跟,盛炽横跨一步,将郁舟的背影遮在身后,完全挡住这个方向。

    “你是在这里工作的吧。”盛炽凝神逼视他,“我会如实投诉,举报你身为工作人员竟然骚扰顾客。”

    沈熠眼神幽邃地看他一眼,脸部神态转换得流畅自然,轻轻笑了:“好啊,你举报吧,反正我也不待这了。”

    盛炽威胁的话已放,盯着沈熠没再有异动,边观察边慢慢倒退几步,才反身跑去追上郁舟。

    沈熠停留在原地,过了片刻,反身走上livehouse的小舞台。在追光灯的照耀下,整个人都熠熠生辉,像一只即将破茧的蝶。人群中有一台相机对准了他,闪着红光,开始录制。

    ·

    暮色四合,路灯铺洒,回合租房的小路很是静谧,唯有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脚步声回荡。

    盛炽好不容易追上郁舟,郁舟却一句话都不想听他说,红着眼角,不停对身后骂:“走开,走开!离我远点,你的信息素让我难受。”

    虽然闻不到气味,信息素分子却是切切实实存在的

    。同性相斥,盛炽的信息素自发攻击着郁舟腺体内残存着的沈熠的信息素,两种信息素明争暗斗,弄得郁舟浑身不舒服。

    盛炽又想凑近上去,又不得不保持距离,明明近在眼前却不能靠近,躁郁得恨死姓沈的了。

    盛炽几乎要咬碎了牙,头一次觉得,一个alpha居然也能这么心机婊。

    “看不出来沈熠是这种人,人品低下,道德败坏……”盛炽语气冷冰冰,神经戳戳地给上眼药。

    “你也没好到哪去。”郁舟气死了,怪起盛炽,“要不是你把我腺体弄肿了,我也不会被沈熠咬。”

    盛炽没想到自己会忽然被骂,一时怔了下。

    “而且。”郁舟的眼睛水多,即使瞪人也是润润漉漉的,郁闷透了,“不是只要亲十下吗,你亲了那么多……”

    “是十下。”盛炽眼神扑簌忽闪,“只是第十下的时候,亲得比较久。”

    “是吗?”郁舟狐疑地看盛炽一眼,只是他毕竟喝了酒,有些晕头晕脑,于是没有深究对错。

    盛炽赶忙低下眼睛,浓郁的睫毛下垂,像可怜兮兮的大型犬一样,左脸上还残留着浅红色的巴掌印。

    “还有,你说陪你来同学聚会能给我钱。”郁舟顿了顿。

    他估摸着自己虽然才待了一个小时,但是吃了大亏,怎么也得狮子大开口一下。

    “你至少得给我一百块……算了,五十也可以。”

    听说端盘子也才时薪二十,他只是去喝了点酒,还不用付酒钱,被亲几下毕竟也没少块肉,要个一百块好像有点过分了,但五十总得有吧……

    越想越觉得自己理直气壮,郁舟颇有胆气地翘起眼睛:“五十,一块都不能少了。”

    盛炽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郁舟就收到了转账提醒。

    郁舟打开一看,看见金额是1后面跟着好几个0,来回数了三遍,终于确定是盛炽向自己转了一万块,瞬间呆住了。

    他头一次觉得,这钱,好烫手。

    “你……你是不是转错了。”郁舟偃旗息鼓,讷讷问。

    “没转错。”盛炽直勾勾看着他,“你接了我,就不准再接别人的单了。”

    盛炽还记着郁舟Eros上那个九千一晚的私信,本来想刻意遗忘,但还是忍不住疯狂去在意。

    “什么别人的单?”郁舟困惑。

    唯一纵观全局、通晓万事的系统:【……】

    郁舟是收到了九千一晚的私信没错,但由于他的Eros还开着未成年模式,于是那条私信发来没多久,就被后台监测到是违规信息,自动送入垃圾桶了。

    “反正,不管别人约你干什么,给你多少钱,你都不要答应。”盛炽沉心静气地说,“如果有人给你很多钱,你告诉我,我给你更多。”

    年轻alpha的眼神认真,语气珍重,一诺千金重。

    郁舟不知为何,内心泛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不自在地错开眼睛:“也不用给我那么多钱,

    你自己生活够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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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作者唐奔月提醒您《万人嫌也会修罗场吗[快穿]》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他安静片刻:“我能给你的所有都给你。”

    他怕郁舟不信,于是补充:“我一天接十个兼职,也会给你你要的。”

    这个alpha年纪尚轻,自尊心强,这个程度的揭露自身短板已令他觉得难堪。

    他偏开头,转移话题:“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给你买药。”

    郁舟站在原地,看着对方跑远,醉眼迷蒙,颇为不解。

    郁舟:“系统,为什么我感觉我好像听不懂他刚刚的话。”

    系统沉默片刻:【没关系,不懂也没事。】

    毕竟你只是一个小兔。

    十五分钟后,盛炽买药回来,但距离郁舟还有七步远时就停下了步伐。

    他将装着几支药膏的塑料袋轻轻放在路边的石凳上,然后更退开几步。

    “这是治疗腺体创伤的外敷药,你来拿吧,然后你先走,我在后面看着你。”

    “别离我近了,不然你又要难受。”

    路灯下,一前一后的两人相距数步远。然而在盛炽的刻意维持下,两人的影子却总是恰好相交,上一秒若即若离,下一秒又相缠在一起。

    ……

    深夜,浴室。

    郁舟酒意未醒,但也跟小动物本能一样,下意识躲起来再疗伤,半夜才偷偷来给自己上药。

    此时侧对着镜子,一手撑在洗漱台上,一手扯下些自己的衣领,小心翼翼地给后颈涂药。

    然而终究是视线死角,无论他怎么努力扭脖子,都看不到腺体,指尖数次戳掀起伤口边缘的翘皮,疼得他嘶嘶抽气。

    alpha所独有的非常恐怖的标记行为,跟野兽一样叼咬对方后颈,不顾对方意愿,只为抢先一步宣誓主权。

    几乎给郁舟心头阴影又添一笔。

    郁舟寻找角度照镜子看后颈时,会不自觉踮脚。浴室地板湿滑,在又一下戳痛自己,浑身瑟缩一下时,他打滑失衡地向后仰倒——

    被一只手及时地有力搀住。

    秦铭拧眉望着他,神色认真凝重:

    “你受伤了?”

    一回来,就看见这beta在浴室里,门半开着,只是无心途经,都能看见他在里面做什么。

    特别笨拙地,努力地侧着身子照镜子,左臀几乎要压上洗漱台,指腹挖了一大坨乳白色的药膏,也不揉匀,就直接往自己的腺体上蹭,嘴巴里呼着热气,时不时发出嘶嘶的痛声。

    此时郁舟腺体内属于沈熠的信息素已经散尽,不再对其他alpha感到排斥。

    他尝试着扭动一下腿,想从秦铭怀中起身,却发现腿抽筋了,痉挛得他忍不住龇牙咧嘴一下。

    秦铭的手只是很克己复礼地托住他的肘部,其余是他自己撑不起,才整个人无力地陷着,后背贴着alpha温热

    ()    的胸膛。

    “不需要帮忙的话,你摇一下头,我就走。”秦铭抬眼望向镜子,与镜中的郁舟对视。

    镜中,黑发黑眼的alpha半抱着酒意滃然的beta,特别交缠的姿态,然而alpha没有分毫主观意志上的逾矩,眉目舒落,清越凛然,无端显出一种包容的气度。

    自从之前在地铁上秦铭记忆断片,郁舟慌乱中谎称是自己救了他,郁舟就处于一种骑虎难下的状态。

    他的心里是虚的,但他知道这样怯怕的态度在秦铭看来肯定奇怪,他只好尽量让自己显得态度自然,甚至得装出一点理直气壮。

    “需要。”郁舟微微挺直脊背,“我看不到后面,腿又抽筋了,需要你帮我抹药。”

    秦铭扶了下他乱扭的腰:“别动。”

    秦铭碰开了水龙头,在水流中仔细地洗净了手,而后才去接触郁舟的后颈,粗糙的指腹一点一点将多余的药膏撇去。

    温热的掌心完全笼罩住腺体,像包住一只花苞,而后才开始轻慢地揉,律动得稍显晃荡,将药膏揉匀、乳化。

    “怎么伤的?”秦铭边揉边垂眼问。

    由于药膏的涂抹微微掩盖了伤势,看着是瘀血了,瞧起来伤得非常惨烈。

    “嗯……”郁舟不愿把这么丢脸的事说出来,双手撑在洗漱台上支着身子,忽觉颈后湿黏,一半是想转移话题一半是真心慌张,“我的腺体是不是流血了?”

    秦铭安静片刻:“不是,是腺液。”

    仿佛验证秦铭的说法一般,郁舟并没有感到疼痛,而颈后湿黏的水液却越来越多,在掌心的揉动下甚至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水多得,直淌而下,把刚抹开的药膏都含混着带走了流掉了。

    郁舟被揉得,不知怎么就有些呼吸凌乱,小腹止不住地紧缩痉挛,以至于忍不住轻耸胯骨,又是弓腰,扭来扭去,难耐地去缓解异样感。

    秦铭将手掌摊开在郁舟眼前,给他看,上面是一片亮晶晶的水渍:“药都白抹了。”

    郁舟绝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问题,闭着酡红的眼皮,梗着脖子:“退一万步来说,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都是你抹得不好。”

    这几乎是无理取闹了。

    秦铭的视线克制地移开,又忍不住狼狈地落回郁舟的眼皮,郁舟眼皮极薄,在酒意浸染下红得很漂亮。

    然后他听见自己颠倒黑白地说:“嗯,是我的错。”

    郁舟于是满意了,晃晃悠悠地挥开秦铭,准备回屋睡觉。

    “郁舟。”秦铭忽然开口叫住他,神色忖度着,“你还记得那天在地铁上袭击我的人,有什么身体特征吗?”

    郁舟在听清秦铭问了什么的那一刻,浑身一僵。

    “不太记得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前几天因为忙于公司那边的竞标事宜,秦铭一直没有去追究这件事。

    但他一直在思忖。敢在那么人流密集的公共场合袭击他,对

    方一定是有备而来,到底会是哪个仇家寻仇……不斩草除根,只怕会后患无穷。

    “这种事情还是查清楚比较好。”秦铭右手轻握成拳悬置于下巴前,食指指弯轻抵着下唇,“我准备联系警方去调那天的监控……”

    “不行!”郁舟应激般出声。

    “嗯?”秦铭略带疑惑地瞥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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