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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特殊原因不便出面的证明替他办理了离婚手续,裴溪洄从那天之后再也没得到过有关靳寒的任何消息。

    如果不是他还有记忆在,他甚至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在自己的生命中存在过,不然为什么活生生的一个人能消失得这么彻底?

    他用了能想到的所有办法去找回哥哥,结果都一无所获。

    靳寒留在网上的资料少之又少。

    百度百科介绍只有个简单的名字和职称。

    早年间枫岛几乎九成有出版许可的媒体都对他争相报道过,却没留下一张正脸照。

    裴溪洄最后从一本旧书里找到了片泛黄的报纸折页。

    那是枫岛晚报对他做的第一期独家访谈,时间是五年前。那时靳寒二十八岁,迎来了他事业上第一个分水岭。天花乱坠的文字报道旁贴着一张巴掌大的抓拍照片。

    照片里是黄昏,晚霞褪去前最后一刻的光景,夕阳洒满浅蓝色的海岸。

    他坐在一辆蓝绿色复古跑车里,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搭在副驾门上,微微向右侧过半张脸,风吹起他打理得很随意的黑色额发,露出一双冷漠到无机质的眼睛。

    镜头在这一刻定格,印刷成上万张纸片,其中一张被裴溪洄随手剪下来夹进书里。

    那时他绝对想不到这会成为靳寒曾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唯一证据。

    裴溪洄拿着那张褪色的折页,去找专业修复师修复如初,然后把它重新印刷几十遍。

    除了照片、明信片、书签之类的小东西外,他还把这张照片做成能覆盖住一整面墙的花砖,贴在他卧室正对着床的那面墙壁上。

    之后他又嫌床上太空,拿照片做了个等身抱枕,每晚都在墙壁上“靳寒”的注视下抱着他的人形抱枕睡觉。

    裴溪洄有时觉得心酸,有时也会反省下自己是不是变态。

    当然反省的时候很少。

    他向来最能接纳自己,只用一秒就接受了自己或许就是个变态的事实。

    就这样,离婚大半年,他靠那张照片和酒精度过了最难熬的一百八十多天。

    在这期间他也偷偷跑去找过靳寒。

    码头、家里、中心大厦,靳寒常去的这三个地方,他一个都不放过换着班地蹲守,乔装成工人或者卖糖水的小贩守在门口。

    他甚至还找过私家侦探去跟踪靳寒的车,想要制造偶遇看他一眼。

    但是显然靳寒早有防备。

    每次都是他刚找到个隐蔽的角落藏好,下一秒就会被保镖揪出来请走。

    有一回他刚躲进大厦前面的花园草丛里,十几个保安就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了,说靳总看到花园里闹猪精了,让他们下来逮小猪。

    裴溪洄就属猪,当场被叉走。

    找侦探也不好使。

    私家侦探一听说他要跟的是靳寒,恨不得当场倒找给他钱。

    转头就把有人出钱让他们跟踪靳寒的消息卖给靳寒的保镖,保镖还以为有人要搞他们老板,安排的人手比平时多加了一倍,想看他一面更难。

    极少数的几次,裴溪洄利用自己的人脉圈子打听到中心大厦的一丝风吹草动,推测到靳寒当晚可能会出现在某家会馆应酬。

    但每次等他赶到时都会无一例外地被保镖拦在外面,明明只隔着一扇房门,他甚至能听到靳寒和别人寒暄说话的声音,却看不到他,也摸不到他。

    有人喝醉了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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