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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泽清的眼神有些迷离。旁观者或许觉得这个场面很尬，但正面被荷尔蒙冲击，眼前是放大的盛世美颜，呼吸间红茶香吸入身体，随着心脏的鼓动扩散，血液又开始燥热起来。
张晴坚持了两秒就破功了，把脑袋埋在柳泽清的颈窝里面，闷声笑。
柳泽清都习惯了她发神经的笑。张晴对霸总语录过敏会触发笑点，但又菜又爱玩。伸手摸摸她有点扎手的后脑勺，就算剃掉了一半还很多头发，正面看还是很茂密。
张晴笑够了，给柳泽清掖了掖被角直起身。
“走了。”
柳泽清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有点心悸。
胡乱的披了件衣服想要追上去，到了门口又停住脚步。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到落地窗口，探头朝外面看过去。
张晴不知道说了什么惹毛了钱玟，她突然蹦起来大喊着，“小邪神飞踢~”
张晴退后半步，足尖带了一下，钱玟摔了个屁股蹲。
她干脆在地上阴暗爬行的爬行，“嗷嗷嗷！”
张晴S形走位，走两步蹦一下。
柳泽清：“……”
看不太懂。
但两人的精神状态都挺美丽的。
钱玟也就是被摔疼突然狗胆包天一下。出门的时候两人瞬间变成了正经人，距离拉开三米远表现的像是不认识一样。
张晴拉开后车座门。
看她要上去，“那个。”钱玟表情尴尬，有点心虚的道，“科目二，没，没过。”
“很难吗？”张晴有些不解，一般不都是一把过吗？
“我是废物。”钱玟超级痛快的承认。她前后都考了七八次了，教练都提出要不给她退钱。
但，就是过不去。
太过坦诚反而被噎住了。张晴眨眼，脸上的表情莫名其妙的包容，做了个请的姿势。
钱玟试探的迈出脚步排雷一样的挪过去，顺利上了车才后知后觉回过味来了。张晴刚才那个眼神是：关爱笨蛋的包容。
打又打不过，闺蜜的女朋友应该保持距离。
算了。
车上的空气有些凝滞，钱玟悄咪咪开了点车窗。
突然想到什么，“柳柳的生日就快要到了，你打算送什么东西？”刚交朋友还不是很了解对方的喜好，想要参考一下。
这话出口，感觉车窗开的那个口子刮进来的风透过皮肤，扎在骨头上。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张晴单手握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
过生日啊…
从22岁之后就再也没有时间，也没有人会跟她提起这个自带温暖的词。猛然听见，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茫然。
开房的时候看过一眼柳泽清的身份证，日期张晴是知道的。
生日礼物？
以前送朋友礼物也没怎么用心挑选过。男性朋友不是豪车就是名表，女性朋友就送宝石包包口红。
这些东西小草莓都不会收。
钱玟思维散发，嘴巴比脑子反应快，“要不我给你脖子上绑个带铃铛的蝴蝶结，全*装在箱子里送给柳柳。一举两得，皆大欢喜。”
张晴沉默。
本来以为她脑子里的废料就够多了。和钱玟比，还在新手村。
钱玟说出心声就紧张的捂着嘴巴，思考着要不要跳车，看向窗外发现不是去学校的路。
“你，你要，要去哪？”不会是要把她封印在水泥里沉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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