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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体力,如今却是更加狼狈。

    这真是昏天黑地又竭力的一夜,谢卿琬已不记得自己被翻来覆去过多少遍了,以至于最后,她连发声的气力都没有,只能微弱地嘤着。

    床榻已是彻底不能用了,但这并不意味着结束,谢卿琬被迫来到了窗边。

    曾经的她,以为皇兄骨子里到底是温文尔雅的,至少不会做那些粗蛮之事,而肉贴着肉,肌肤相近,汗水夹流这样的景象都很难与他联系在一起——看上去太不相贴了,甚至太不优雅了。

    就算是先前未知真相时的他,屡屡让她快要承受不住,她也抱有着最后一丝幻想——或许这是因为他误认为在梦境,又热毒猛烈的原因。

    而到了如今,谢卿琬才发觉自己错了,从头到尾彻彻底底地错了。

    无关热毒,也无关幻梦,他天赋异禀,难以收敛,便到了如今,也是这般,谢卿琬对此无话可说。

    还能如何,只有认了,自己种下的瓜,总得自己来收。

    她只是很好奇,从前皇兄不总是一副病弱的样子么,又是何时养成的这股蛮力和仿佛用不尽的精力。

    以至于如今明明已经累得不行,她却还得睁着眼,想着这个问题。

    ……

    精致的云纱梨花木窗棂外,种植着许多棵潇潇修竹,这种竹子名为雨竹,雨落风吹之际,竹子的枝叶会随之而舞,发出仿佛笑响一般的声音。

    而今日,月上竹梢,正是下起了雨,不大不小,却恰好与竹子相互伴奏,奏响一曲泠泠之音。

    谢卿琬玉白的两只手撑着窗框,一手在下,一手在侧,呼吸急促,面色绯红,眼眸迷离,似有雨落。

    曼丽的眼角堆叠着红晕,又染上湿痕,欲泣不泣的样子可怜又可爱。

    她的纤长手指紧绷,几乎要将那窗框上的朱漆印在手上,凭空抠掉一块纹饰。

    太过分了,谢卿琬想。

    若不是前方还有一堵墙,有一个可以供她支撑的着力点,她就要被压出窗外了。

    这窗子似乎是她最后的依靠,支撑着她那悬空的,风雨飘摇的体重。

    而那个造成这一切的讨厌鬼,此刻却偏偏不知廉耻地贴在她的耳边,一声声问。

    眼下她就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他又问:“琬琬,我们如今这般算什么?”

    这声音一出,反倒比任何身体上的刺激都要来得迅猛,谢卿琬几乎是在一瞬,便绷紧了脊背,叫谢玦的额上的青筋,也随同弹了弹。

    她也不知是故意气他,还是随口一说,就那么吐了一句:“兄妹……?”

    令他架在她大腿下,支撑着她身体重量的手忽然松了松——他自是不会让她掉下去,却也吓得谢卿琬花颜失色。

    “你可真是会气人。”谢玦声音喑哑,磨着牙般地在她的耳旁说着。

    最开始非要逼着他面对事实,非要打破这层界限的是她,如今半路反悔想临头退缩的也是她。

    谢玦快被气笑了,若是旁人,随便换一个,如此戏弄他,都难有好下场。

    但若是谢卿琬,别说她只是做了这些不足挂齿的小事,他甚至觉得“戏弄”两字,都对她而言过重。

    如何叫戏弄,一种情趣罢了。

    “嗯……”她哼哼唧唧,却也不再肯出声,像是为了报复他今日的所作所为,硬是不给他答案,非叫他自己去猜,“不然呢?我们可是当了快二十年的,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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