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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这两幅古画,有什么修复思路?”钟绮云和顾欲卿一左一右地夹着林菘蓝,像是深怕她要跑走一样。
林菘蓝自幼对人的情绪感知敏锐,她自然是能察觉出钟绮云对她态度中那过于热切的亲昵,乍然的示好,让她有些猝不及防,下意识往顾欲卿方向后退了半步。
“钟教授……我对于研究院目前主流的修复方法还不太了解,而我所了解的方法在现在也不一定适用,可能还是得各位老师们一起来商讨决定。”
倒不是林菘蓝不愿说传统的修补书画的方法,只是她只不过说了一下绢本和纸本的区别,大家各自的神情直接反馈给她的结果,并不算很乐观。
不管是文化断层亦或者就是单纯的历史考古,在缺乏相关的史料以及可以作为辅助证据的文物下,面对未知的不确定的文物,人们只能将其朝自己已有的认知中去归纳,去靠近。
这不能怪他们,甚至无法怪罪这个时代,因为失去传承的文化,就如无根水,无头无尾,无依无据,能在这种情况下摸索出一套修复思路的人,其实远比她这种传承守旧的人更值得敬佩。
“对了,之前我在明日的游戏任务里看到的那副画,”林菘蓝转头拍了拍顾欲卿,“那幅画如果我没猜错,是不是也是根据所里修复的某样文物为原型设计的?那个你们是怎么修复的?”
不等顾欲卿给出答复,钟绮云就率先给出答案,“是,那个画卷就是所里修复的。你看到的那个残缺的模样,其实就是刚到所里时只经过了现场挖掘后简单打理的样子。”
“修复嘛……”钟绮云视线转向一脸津津有味看着林菘蓝做的笔记的裴兴文,“修复思路和方法是老裴主导的,整个修复过程也是他最辛苦。”
俯身在林菘蓝耳边减小声音,钟绮云悄悄说:“他刚刚也不是故意给你显脸色的,他这个人吧,就是有点爱以貌取人,脾气也急,但是胜在知错就改,你刚刚说了那么多,估计晚点他就自己来找你道歉了。”
听到这个消息,林菘蓝还挺意外,修复书画是一个急需耐心的活,甚至可以说,在几大众人熟知的修复类别里,书画或许不是最麻烦的,但一定是最折磨人的。
多少学生就折在揭画心这一步,把覆背和命纸揭走的工序长的需要连着揭好几天,手一抖画心和命纸一起揭下来,心态就要毁一次,没点毅力和耐心,完全走不完这段看上去摇摇欲坠的独木桥。
都说人不可貌相,看来她对这位裴教授,也着了这个貌相的道。
不过本身也没太把这个插曲放在心上,林菘蓝更关注那个已经被修复了画卷,“那副被修复的画卷有资料可以看看吗?”
“有的,不过可能得去中控那边申请一下。”顾欲卿点头,这份资料距离现在有点时间了,所以他这边也没有存档,“我现在就去申请一下,你顺便也可以比对一下修复方法。”
“好,那我在这里等你。”林菘蓝点点头,很自觉地把她的工牌递给顾欲卿,然后又被钟绮云拉入话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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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啊,你说的绢本需要用绢补,那意思是说可以用现在市面上的布料进行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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