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22 植物园(1/2)
但可能是害羞,司子濯没好意思直接说出这话。
“我想看一下,我在院子里栽种的花。”他说。
“哦?”荼罗挑眉,慢悠悠道:“你好像很喜欢这个花。”
司子濯:“它是我亲手种下的,陪伴我一年多了,对我来说有很深的意义。”
荼罗:“那你的狗呢?它陪伴你的时间更久吧。你不想看看它么?”
“想啊。”司子濯说:“不过你刚才问的是我最先见到的东西嘛。我最想见到的应该就是外面院子的那株曼陀罗花,还有我姐姐的孩子。他叫可儿,是个很可爱的小男孩。”
以及你。他在心中无声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荼罗若有所思,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狭促的笑意,“不过,我还以为你会想见到我呢。”
“想!我也想的。”司子濯立刻道。
荼罗拖长了语调,“哦~原来我在你心里还比不过一株花。”
它在扮演着一个正常吃醋的人类男友。
就连胥正豪听到,也不禁在心中暗感叹曼陀罗花伪装术的高明。
司子濯一时间有些无措。
“不是…”他抿了下唇,认真地说:“你和那株花是不同的。你说我的男友,它是我饲养的植物。我不能说哪个对我而言更重要,但在我心目中,你们都是我视作家人的存在。”
胥正豪心说,这真是一个完美的答案。谁也不得罪。
当然此时的司子濯肯定还不知道自己精心饲养的植物和他的男友就是同一个东西。
果然,荼罗闻言也没再说什么。
它闲庭风雅地站在那里,整株花都散发着愉悦气息。
胥正豪猜测它心中此刻可能在暗爽。
“你晚上留下来嘛?”司子濯再次挽留。
“不了。”荼罗说。
司子濯只好把它送到路口,给它塞了一百块钱:“那你打个车回去。路上小心,到家了给我发消息。”
这次荼罗没要他的钱。
“不用了。”它转身,朝他笑了笑说,“明天见。”
司子濯:“明天见。”
有这么一刻,司子濯觉得明天见是他听过最动听的情话。
他站在原地,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才拄着拐杖转身回到了花店。
当然,他并不知道荼罗并没有走远。
等他离开后,它去附近火葬场兜了一圈,饱餐一顿后才慢悠悠地回到院子里的本体,静静地徜徉着月光陪伴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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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哪位作家说,一个人在幸福时是藏不住的。
司子濯现在就是这样。
第二天,荼罗准时到花店门口,带他去植物园约会。
司子濯手忙脚乱地准备了很多东西。驱蚊液、野餐垫、几朵洋雏菊,一些他用饭盒打包切好的水果吃食……一共装了两大袋。
荼罗上前帮他拎东西。他只用牵着狗,回头朝店里两名兼职生挥了挥手:“我先走了,晚点回来。你们中午要吃什么自己点外卖,我给报销。”
“好耶!”李虎高兴道。
叶倩倩目送两人离去,感慨:“司老板这是坠入爱河了吧。”
李虎有点迷惘,“等等,他们是一对?可是他们都是男的啊。”
“你是什么上世纪封建老古板。”叶倩倩白了男友一眼,努嘴示意道:“你没看见,司老板刚才和那个男生都十指相扣了吗?”
另一边,新来花店的职员正在处理新上订单。
这位新员工是有从事花艺相关经验的。甚至她从前就是在老家开花店的,但最后因经营不善倒闭,还倒欠了一屁股债务,这才只能出来打工。
看着预定订单中南锣市的大额丧葬花艺订单,她不仅感叹,这家年轻帅气的老板果然有两把刷子。
在那么远的乡下,都能拉到生意。
植物园离一束集花店不远。
荼罗计划下午前回来。“这样不会影响你工作吧?”它道。
“不会。”司子濯摇了摇头,笑着说:“也算是你教会我的吧。其实生活中不仅有工作。”
荼罗:“我有教过你这个吗?”
司子濯:“有的。”
荼罗:“是么。”
它想不起来有这回事,但也没过多在意这个问题,下了车先前往售票地点买票。
市植物园的票价很便宜,一个人只需要二十五元。
荼罗掏出五十块递给售票员。
售票员扫了眼旁边牵着导盲犬,戴墨镜的司子濯,道:“有残疾证可以打折的。”
“不用了。”司子濯抢在荼罗之前付了钱,拿到票。
荼罗:“嗯?”
司子濯解释道:“你现在还没工作,没有收入。平常出去约会这些钱由我负担就好。”
荼罗:“不用。”
司子濯却还坚持着,“不行。我比你大这么多岁,要出门还让你请客,我实在过意不去。”
说话间,一人一花走到了一片开阔平坦的草地。
今天是周一,植物园没什么游客。四下只有他们,静谧得只能听见风声和狗子粗喘的呼吸。
这无疑是一个很适合约会的地方。荼罗对此很满意。
“就在这里野餐吧?”它侧头问司子濯。
“好啊。”再三确认附近没人后,他松开了向日葵的牵引绳,让狗子自己活动一会。平时性格稳重可靠的导盲犬来到草坪,也不禁暴露小狗好动的天性,咬着尾巴在阳光下尽情奔跑起来。
“向日葵天天被关在院子里,其实也很可怜。”他说。
荼罗点头,“以后应该经常带它来这种地方玩一玩。”
在一人一花的合力收拾下,野餐毯很快铺好了。司子濯拿出食物,打开便当盒,问荼罗要不要吃,果然得到的是否定答案。
荼罗:“我不饿。”
“尝一下嘛。”司子濯将一颗葡萄塞到它嘴里。
它皱着眉咽了下去,见他又要投喂自己,忙道:“你给向日葵吃吧。”
司子濯:“狗不能吃葡萄。”
荼罗:“那你自己吃,多吃点。”
在众多美味食物中,它只拿了瓶水。
春日暖阳正好。和煦不刺眼。
司子濯和荼罗躺在树下晒着太阳。向日葵跑累了,也蜷缩在他们旁边,舌头卷着水盆里的水赤赤地喝着。
司子濯捡起一朵掉落在草地上的花,轻轻嗅了嗅。
“这是什么花?”他问荼罗。
荼罗顿了一下,说:“我不知道它的名字。红色的,根部是绿白色,长得像一个喇叭。”
司子濯点头,“那应该是牵牛花。”
荼罗挑眉,有几分兴味:“你都没见到它的样子,就知道它叫什么名字?”
司子濯:“是的。绝大部分花,我都可以通过抚摸和外观颜色形容来判断它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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