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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漪:“……”
云殷若有所思:“原来陛下喜欢玩这种。”
“也不是不行。”他道。
李昭漪:???
手上的大髦直接砸过去,云殷一把接住。一旁的颜珩舟对着发小翻了个白眼,就听李昭漪道:“所以,是那个按察使?”
两人俱是一怔。
云殷最先反应过来,舒展了眉眼。
他道:“是。”
现如今,李昭漪的反应速度和联想能力早已超出了他和蔺平的预期。
遇到事情,他能看懂表面文字底下的深意,也能快速地和之前发生过的事情联系起来,譬如他和云殷说开的第二天,影卫进来的那个没头没尾的奏报。
话说到这里,事情已经清晰明了了。
温家在江南也算是豪族,还牵涉到一个按察使。这只是冰山一角,按照李昭漪的猜测,能让云殷大动干戈地下江南,这事一定牵连甚广。
这的确是个大案、要案。
但是云殷纠正他:“让臣大动干戈的是陛下。”
李昭漪装作没听见。
他问颜珩舟:“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颜珩舟努努嘴,示意自己没有任何决定权,让他问云殷。
李昭漪刚刚没搭理云殷,这会儿看上去却也是镇定自若,转过头坦坦荡荡地继续问云殷:
“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云殷定定地看着他,突然笑了。
他说:“陛下想知道,臣讲给陛下听。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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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的意思,就是当朝摄政王和发小兼燕朝最豪富的皇商商议完剩下的细节,然后像个登徒子一样大半夜地翻窗进颜氏金尊玉贵小少爷的卧房,把他按在床榻之上亲。
李昭漪其实也没睡着,云殷带着凉意垂眸找他的唇的时候他又要抬手。
云殷抓着他的手腕放到脸侧,嗓音很哑,语气平静,说出的内容却远没有那么平静:“打。”
“没出够气,臣让陛下打,打多重都行。”他侧过脸,嘴唇在纤细白皙的手腕上摩挲,克制的,“臣顺便预支一下一会儿的,一耳光一个吻够不够?”
李昭漪眼睫发颤。
他轻声说:“无赖。”
云殷深以为然。
他垂了眸,眼睛里眸光流转。
自京城到江南,自中午的宴席到刚刚的夜谈,他已经忍了太久。
他俯下身,试探性地触碰身下人微张的嘴唇,确认自己没有得到太多的推拒之后撬开了对方的唇齿。帷帐之内,隐约的喘息声渐起。
第二日,李昭漪恹恹地坐在颜家的花厅。
今日老太太精神好,也来用早饭。
李昭漪被她用慈爱的目光注视着,拿着勺子乖乖喝粥,却猝不及防被烫了一下。
唇角的伤口疼得他一个激灵,老太太也发现了,语气关怀:“怎么了乖乖?嘴唇怎么破了呀?”
“没事。”颜珩舟看在眼里,竭力克制语气中的冷笑,和和气气地说,“刚刚入春,花都开了,晚上虫子多。小琅可能不小心被咬了吧。”
李昭漪:。
他心虚地把脸埋进碗里。
一直到吃过早饭,温朝鸣又一次登门拜访,他脸上的热意才褪去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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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议归商议,李昭漪也知道,这事不好办。
温朝鸣来得很急,他找颜珩舟是谈生意的。
温家这一年来生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