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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片是长圆型,和当初束之养在公寓的那盆合欢很像,但瘦弱的根茎让它看起来更像是含羞草。
“我是被骗了吗?我应该是被骗了吧!”束之后知后觉,小发雷霆地开始震惊和质疑,“我就知道这个天底下是没有白费的午餐的!!!”
一边说,他还一边伸手拨弄着长圆型的叶片,但没有得到任何反应。“而且这个含羞草还根本就不会害羞。”
他又不信邪般在叶片上来回扫动着,仍旧一无所获。“是天气太冷了吗?还是冬眠了呀?不如给一棵金桔树,那样还能摆在门口挂红包。”
聊到金桔树上挂红包,束之大概就又会有些故事可以说。
刚来港湾的时候,他还不知道金桔与红包的真相,最初那几年也还赚不到什么钱,有天他饿得实在受不了,就鬼迷心窍地摘了几颗商场门口大盆栽上橙黄的金桔,又偷偷地取了一个红包下来。可红包打开一看,发现只有棕褐色的一毛钱,金桔入嘴之后还酸得烧了一晚上的胃。
后来束之一直在想,或许那样的疼痛正是给自己做错事的惩罚。
想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不过就算有,我也没地方可以放,这株含羞草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你可以种在浅水湾大道的院子里。”电话那头的周庭光没戏说他花三百块买了一株将死的植物傻,而是非常友善地提出了一个解决的方案,“如果没有时间,阿姨就会帮我们照顾它。”
束之低应了一声,实际上觉得这段话很奇怪,好像忽略掉了一些主语和宾语,也省略掉了某些必要的前提,进而让他几乎产生了一种自己和周庭光已经同居多年的错觉。
这样的错觉让他倍感幸福又突生恍惚。
总之,束之还是将这株花费了三百块购买来的含羞草给带回了家。
或许在抽奖上丢失的运气会在别的地方回来,当天采购完后,束之就接到了一通非常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束之吗?”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时束之不由得开始恍惚,好一会儿才从喉咙中挤出声音来回答。“是的,是我,吴导。”
束之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但他有些难以管控自己此时的情绪。
如果要将他的人生划分为几个不同的部分,那吴宇毫无疑问是上个阶段当中一个非常特殊的符号——一切开始于吴宇的电影在影视基地拍摄,一切又结束于他电影的戏份被剪得一分不剩。
束之谈不上不满和怨恨,也不认为像吴宇这样的导演是为了规避他的黑料才做出的最终决定,只是难免觉得失落和怅然。
当然此刻最惊讶的,还是吴宇竟然会主动地联系他。
吴宇是个不太喜欢经营人情世故的导演,没做什么寒暄,直接开门见山道:“同你讲两个事,不过其实也是一个事。”
束之的心被高高地吊起,艰难地挤出一口气问吴宇是什么事情。
“我的新片,今年嘞会正式在院线上映,不过国内国外是两个不同的版本,国外的那个是有你戏份的,我嘞有一个soulfriend,看了你同周生的戏,所以想请你们两个拍部片,你觉得怎样?”吴宇说。
“我和周庭光?”束之有些无措地眨了眨眼睛,重复了一遍关键词,“是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