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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惟没有立即答应,反而说:“这两天出差已经很辛苦了,我不想你太累,打扫的事情我一个人也可以搞定。”
被婉拒了。
时敛没有感到特别伤心,也没有感到特别意外,他好像早就猜到了封惟会如此回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单纯的不想他太累。
总之封惟越是拒绝,时敛越是觉得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每次询问封惟往事,后者要么转移话题,要么一个人在那打哑谜,说些他完全无法理解的话,那他自己查还不行么。
时敛决定再争取一次,“可是两个累总比一个人累好吧!我也是好心好意想帮你嘛!带我去吧,封惟,求求你啦!”
说完,他试探地拽了拽封惟的衣袖,眨巴眨巴眼睛。
封惟垂眸,视线落在时敛的指尖,神色有所动容,似乎在权衡利弊。
最终他还是松了口,“去可以去,但你不要到处乱跑,随便乱碰,不知道是什么导致的火灾,我害怕是电路老化,漏电,那毕竟是个很老很旧的小区。”
“好!”时敛喜笑颜开,他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东西,“对了,你的拍立得?”
“先放在你那里吧。”封惟说,“在我们的下一次旅行结束之前,都由你来保管它,作为保管的酬劳,你拥有它的使用权,拍照请随意。”
“谢谢老板!”时敛眼睛都亮了起来,“请老板放心,我会好好爱护它的!”
很快,封惟买好了当天返程的机票,选的依然是并排的座位,昨晚睡了个好觉,就不需要在飞机上浅眠,但他也没有说话,只是捧着财经杂志无聊地翻阅着。
起飞前,时敛屡次扭头去看封惟,企图和对方搭话,张了张唇,却没有发出一个音节。
他内心无比纠结,到底要不要主动提及孤儿院的事情?
首先,封惟的大腿上有胎记,他也确认过胎记的形状,正如记忆中的模样,所以封惟就是当年救他的小男孩,在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没有认错人的前提下,只要封惟没有经历过失忆——这种狗血到堪比黄金八点档连续剧的小概率事件——那封惟说的,只养一只猫,应该指的就是他吧!
至于白默,暂时想不明白没关系,等到了封惟以前的家里,说不定会有新的线索,那就到时候再说。
他可以先不挑明自己的身份,先从孤儿院说起,见机行事,逐渐深入话题,一步一步试探封惟的态度,如果封惟说不记得,没印象了,可能是真失忆了,也可能是不想说,那他一定要及时终止话题,吸取上次飞机上的教训。
时敛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他的内心蠢蠢欲动,再次将头转向封惟的方向,唇瓣翕动,却在即将开口的那刻——
还是一个字都没说。
不行。
他有些担心封惟不能接受猫咪大变活人。
其实按理说,只要是个唯物主义者,都不能接受。
那就只聊到孤儿院,假装……假装自己也是孤儿院的孤儿之一?
记得面试禾来,他在简历家庭状况那一栏,就只填了养父的手机号码——他的师父不知道从哪找来的男人给他上的户口,应该是师父的老相好之一——于是江律师问他,为什么不写母亲的?是父母离异了吗?
他并不避讳自己孤儿的人类身份,说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后来被养父收养了,这话半真半假,因为他确实在福利院待过很长一段时间,只是以小猫的方式,所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