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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就像当初那样,无耻地没有底线地哀求他,用那双拼命流眼泪的漂亮眼睛留住他,因为求而不得就是那么那么痛苦的事情。
但是没有,乐朝不再有力气这样做了,强扭的瓜可能是甜的,可是太毒了,把他毒哑了,再说不出那些哀求的话。
他的眼睛只是轻柔地说:祝福你,我爱过你,所以即便你对我那么残忍,我还是祝福你。
陆但年闭了闭眼,他觉得头脑发烫的部分好像开始做核聚变。
这是什么?耶稣吗?原谅,还是出轨的托词?
那个英国男妓给他传教了?
他爱上别人了?他们还没有离婚,离婚冷静期出现的其他男人只能算是情夫小三,圣经没说吗?淫人妻者处死,不应该吗?
事情出乎意料,并不是有趣的开展,他本来在等乐朝开口,辱骂或是讽刺,他在等,没有人被背叛后离婚还能心平气和,乐朝会怎么样?他还会哭吗?捂着脸还是哽咽,他会哀求自己吗?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皱起眉头,向前微微探身:但年,你还好吗?是不是胃不舒服?
他脸上的关切是真的吗?
倒下前一秒,似乎变成真的了,乐朝扑过来,摸他的脸,不知名的衣服上是一种陌生的廉价香气。
小乐很担心,小乐哭了吗?
好像没有。
作者有话说
气晕了
第9章 适可而止9
还是没有适可而止。
陆但年晕倒了,乐朝碰他的脸时,才发现这人或许还在发烧。
好像是打了一点粉遮掩红晕,乐朝真不理解他,想去叫斯雨,斯雨已经走开,最后是餐厅的员工和前台去叫了客房服务,帮他把陆但年扶回房间。
很大的房间,落地窗外是露天泳池,在夜晚灯光下散发着盈盈的蓝光。
陆但年的肺炎没好,斯雨就允许他出来工作了吗?
算了,也没人拗得过他。
乐朝注视着这张脆弱的脸,陆但年从脖颈到颧骨一片都是红的,他闭着眼睛,睫毛轻轻颤抖,呼吸滚烫。
刚才搀扶他的时候,衬衫下的皮肤似乎也很烫。
工作很辛苦吗?连养病的时间都没有。
陆但年很少跟他说工作上的事情,即便说,他也只是说:小乐,我讨厌他们,讨厌那些猪、垃圾、机器人,但是他们让我们过得更方便,他们不得不存在。
乐朝一边听一边笑,陆但年说这些话的时候像个孩子气的大反派。
不过,陆但年这个人其实很体贴,乐朝记得之前手把手带他的女总助,乐朝结婚后的一年,她有了更好的发展,陆但年把她推给另一家公司做副总,再见面的时候在餐厅,对方特意过来感谢陆但年。
可是他对斯雨就没那么大方,不过,这也不怪斯雨,这不是他们之间最大的矛盾。
乐朝低头看他握住自己的手,看他手腕上的机械表,数着时间,等斯雨来。
他讨厌数时间,时间不是有头或许也会有尾的数字,数时间只是一直在等戛然而止的那一刻。
他只等到陆但年醒了,可能急病很厉害,陆但年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神涣散,眼珠像擦过光又足够幽深的黑色宝石。
乐朝低声安慰他:稍等一下,身体是不是很难受,这边没有肺炎用的药,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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