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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恶劣,但是他也不能说没见识过,年轻人花样多,上半年居家开会的时候,付若烦他那么早起,跟着一起去书房,等他发完言,扭开摄像头就骑上来要亲要摸,亲完摸完就走,单纯要他丢脸,贺延赋为此不得不养一只不存在的猫。
吃完饭,他琢磨着要不要顺势逛商场,但人家连天价彩钻都不要,第二天接了电话一通好骂,让他落个好大的没脸,贺延赋于是又踟蹰。
于是亲自开车,要送付若回家,车停在楼下,他犹豫了片刻,才听副驾驶说:我们好像从来没这么坐下来吃过一顿饭。
因为贺延赋总有很多电话要接,一顿饭走开三四次,搞得付若不得不梗直脖子,面对空座位摆出一副“安啦我老公就是生意做这么大没办法”的冷艳贵夫脸。
贺延赋看他:是我不好。
付若却没看他,自顾自地掏出手机:现在几点了?
贺延赋看下时间:还有十分钟到七点。
付若自言自语:有点想吃冰淇淋。
贺延赋不得不出言阻止:不行,冷热交替对肠胃不好。
付若咂嘴:那蛋糕?能做半糖的那家离得远不远?
这是他家附近,他问贺延赋远不远,贺延赋竟然也从善如流地打开导航:不远,我看看能不能叫外送,很快到家,要少吃一点,吃杂了容易...
付若盯着他,直到他声音低弱到停歇。
半小时后,付若坐在副驾驶上打开蛋糕盒,他挑上面的小块玫珑瓜吃,把不爱吃的、浅绿色的皮连着蛋糕胚奶油随意叉进开车的贺延赋嘴里。
为什么还在路上?他们不小心约了八点半的电影,可能要看到深夜。
电影一般,演的什么低俗版聊斋婴宁,套个皮找了一堆小年轻卖肉,不知道现在这圈子是谁在管,名著总是越翻拍越低俗,好处是够长,付若看了一半睡着了,本来蜷缩在沙发里,被人为干预得倒在了别人肩膀上。
头发丝儿上一股蛋糕的香气,像肩上靠了一枚玫珑瓜,低头就能尝到。
姿势不好,长而卷的睫毛垂落了,软而小的嘴唇却微微张开,很幽深的样子,现在尝大概还能吮出可乐爆米花味。
要不要趁人之危?贺延赋注视良久,只是把他的头发拢好了,提前离场,反正这电影拍的人看的人都吃亏。
他在车里找补回来,别的先不想,狐狸精的嘴先吃够本,狐狸精的反应也奇,一开始任他亲了,迷迷蒙蒙睁开眼看了看他,又闭上了眼。
他们太熟悉彼此,付若闭着眼睛也能迎合他,但毕竟关系不合适,吃到一半,后背的蝴蝶结四个散了三,付若睁开眼,掌心抵住他的额头,哑着嗓子撒娇似的:干什么啊?
这里除了你还有什么是值得干的?贺延赋回以沉默的炙热喘息。
付若歪着头看他,眼睛半阖着,吐息热甜:你喝醉了啊?
贺延赋的鼻尖抬到他的锁骨,狼一样盯住他:我没喝酒。
付若难耐地抓住他后脑的头发:什么意思啊,哥哥?
贺延赋没间隙跟他推拉:重新考虑一下,若若,我跟你说过的,你想一想?
他这样说,并没有给人什么考虑的余息,付若的上衣被他丢开,被靠背一碰,好像猛地惊醒,很恼怒,对他拳打脚踢:流氓,这才几次见面,你干什么?我有老公的!
贺延赋冷冷地:他死了。
付若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