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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再说,不是不可以,而是很奇怪,有人形容,就像泰迪熊长出了*。
更何况,哪怕他是omega,他也仍然不是秦颂会喜欢的那类人。
其实也还好,只是偶尔,很偶尔,听见秦颂谈论异性,醉酒后用颇为赞美的语气讲起夏令营认识的一个俄罗斯女孩时,会感到深深的、令人无助的嫉妒。
他为什么会做出那样的事呢?秦颂的眼睛里容不下沙子,他用极其残忍直白的办法为这段兄弟情划下分割线。
而作为被割掉的那部分,江之遥问心有愧。
他只希望秦颂不要再为他生气,写信是因为当面根本说不出口,社交软件被全面拉黑,信里他几乎没有为自己求情,只是不停地、不停地道歉,一遍又一遍,以至于陈正只能复述出那几句作为证据。
不过,这也无所谓了,不论陈正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只要不影响秦颂,这些都无所谓,今年暑假一过,他会去求秦女士让他转班,理由是跟不上进度,他不会再烦秦颂了,再过一年半毕业,他上大学之后,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曾预想过的,可能折磨他的秦颂恋爱时期,他也不必准备忍耐并逐渐脱离了。
他只需要撑过这一年半就好。
他只是低估了陈正的不正常。
第39章 遥遥有期4
等秦颂失魂落魄地带着那套画具抵达美术教室时,贺延赋已经完成了大半幅素描:你是真虚,回去让阿姨给你补补。
哥们不准时但好歹心意到了,秦颂找了把椅子坐下,把脸尽可能埋在手里,声音挺痛苦的:...有就不错了,让陆但年给你送,送到的时候你都在列宾学雕塑了。
贺延赋在铺色:你看右前方,十三班的车蓝,秦少之前夸过的神仙妃子,现在机会来了,请吧。
秦颂头都没抬,有气无力地说:滚...现在真没心情。
贺延赋难得这么活人,听了这话即刻闭口,心无旁骛地画素描。
越画越觉得自己颇有艺术细胞,如果早点启蒙,现在或许能把创业的事情放一放,先卖画。
秦颂崩溃了几分钟才抬起头,一抬头就是一惊:我艹,你学了快半学期吧。
贺延赋:嗯。
隐隐透着几分自得。
秦颂小心翼翼:那这是什么...头上顶着尿壶的威震天?
贺延赋的笔骤然一停。
他放下笔,侧过身,心平气和地问:你来的路上遇见什么事了?
总不能青春男高一场风寒搞阳痿了。
秦颂的脸色很诡异地空白了一会儿,随即,他咬牙切齿地问:你说,如果你有兄弟...比如说咱们几个中的一个,去搞同性恋,你会怎么想?
贺延赋:恭喜。
秦颂大怒:不是我!
贺延赋转头回去接着铺色:恭喜烨莱或者但年。
秦颂:你就不觉得很奇怪吗?艹,感觉哥们一下就变异了啊...
贺延赋:他们谁爱上你了?
秦颂想想都恶心:怎么可能。
贺延赋也恶心:那你担心什么,又没搞到你头上。
秦颂不爽的就是这点:那万一搞我头上了呢?
贺延赋沉思片刻:你去校医室开点药治治花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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