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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钟离在海什木坐起来的第一时间就睁开眼睛，见海什木的手还靠拢在衣襟部位，不由失笑，“只是沾了酒渍换了衣物，并没有做其他事情。”
“……还以为和你们两个做了。”海什木移开视线，“一点印象都没有也太亏了。”
钟离忍不住笑。
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想的都是自己被占了便宜，海什木就不一样了，要是真发生了，他竟然会遗憾自己错过了。
“在并未征得你同意之前，我和他都不会做出这种荒唐任性的事情。”钟离抬手将海什木睡得凌乱的翘发拨到海什木的耳后，“懂得享乐并非坏事，但以□□代替睡眠，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若是可以，我还是希望你好好休息。”
微凉的指尖擦过敏感的肌肤，海什木反手扣住了钟离的手腕，像猫抓痒似的轻舔了一口对方手心，轻颤的睫毛抬高弧度，漫不经心瞥来一眼：“我无需睡眠，自然也谈不上什么替代，能享受这份欢愉，我求之不得。”
湿漉漉的触感，本会让人联想海底阴暗古怪的生物，但此时任何人瞧见海什木如今模样，那阴暗令人憎恶的存在反倒成了自己内心具象化的野兽。
“我想你应该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钟离的视线从自己手臂的位置一路上移，最终落在了海什木轻蹭着他肌肤的脸上。
“谁让你大清早跟我说教，我也就跟你就事论事开开玩笑。”海什木放开钟离的手，不以为意准备起身去换衣服，却在下一秒被拽住手腕，直接失去平衡撞进了身后之人的怀抱。
口腔内的空气被摄取。
纵然身体由于部分改造丧失了呼吸的能力，但被元素封锁禁锢了感官从这个世界剥夺的失控感不亚于窒息，生理反应在被肆意妄为攻城掠地的情况下无限放大，搭在对方肩膀上的手指于无意识紧扣，能在瞬间撕出深长裂痕的力道却在慢慢松懈，到最后只能近乎发抖地虚虚挂在对方身上。
钟离的指肚摩挲海什木已经红肿的唇瓣：“我并不擅长玩笑，但我想若是把这个当做配合你笑话的捧场，你不会介意吧。”
怀中的人低喘着气，眼尾染上惑人的绯色，有力气的那一刻他几乎是第一时间拍开钟离作恶的手，瞪了钟离一眼：“不会介意归不会介意，你这家伙前头刚说过会征询我同意后头直接搞偷袭，我会不爽也应该的。”
“不喜欢么。”
“当然喜欢。”海什木的手指捏住了钟离的下巴，凑上去轻咬舔舐，“没人不喜欢惊喜。”
他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但容忍度可以很高。
不触及底线，他任凭使用。
下巴的位置被咬出齿痕，海什木坐直身体的时候，指尖压了压自己的虎牙：“好硬，你这家伙不会是石头成精吧。”
钟离低笑，正要回答，此时一道幽幽的声音却从他们背后响了起来：“就算是石头成精，也不能旁若无人秀恩爱吧。”
“……”
“……”
海什木扭头，温迪正抱着被子缩在床的一角，眼里的委屈都快化作实质的怨气：“好过分，一觉醒来就看到你们在亲亲！”
“差点忘了你在这。”海什木按了按太阳穴，“是我的疏忽，我会解决的。”
他朝着温迪伸出手。
温迪的瞳孔睁大，看着海什木直接将他拦腰抱起，然后走到门外，放下，手重新搭在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