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朝三暮四小娇妻(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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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铁棍,想起来剧情里裴净因为想要反抗和逃跑被打得肋骨都断了半根,一瞬间吓得眼睛都红了——

    不是吧,走偏就算了,这剧情也要我来承担吗!

    时雾露出绝望的眼神。

    “诶,醒了。”

    “哭吧,对就是这样哭,多可怜呐。”

    咔嚓咔嚓两声,那人拍了照片走了,倒是没动手打他。

    剩下两个在旁边拿着铁棍抽烟,将缭绕的烟雾吐在封闭阴暗的仓库里。

    不得不说,被黑胶布封着嘴,眨巴眨巴着眼睛露出绝望眼神不停哭的鲜嫩男孩,真的看上去楚楚可怜。

    太催生人的恶欲了。

    刀疤男伸出手掐住他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下这张脸,将烟头啐到一边,“傅明川可真他娘的会挑,你看看这模样长得,可真招人疼。”

    说完了半蹲下,看到他的手脚都因为粗糙地绳子勒得微微破皮,微妙有点不悦,“渍,应该拿个尼龙绳,等会儿这都蹭破了。”

    他扶着时雾的小腿肚,轻轻捏了捏。

    ““别急啊小可爱。你叫……哦,阮安是吧。小阮,乖乖听话待在这里,别想着逃跑。”

    “傅明川只要给钱就能救你回去。但是如果他不愿意给的话……”

    时雾用力摇头,“呜呜呜”地,长长的睫羽被打湿,看上去似乎很害怕,哭得像是喘不上气了。

    那人看他柔柔弱弱地怕他这么背过气去了,才揭开他脸上一点胶布。

    就听到他说,“你们抓错了,他……他不会救我的。”

    “我,我不是他的爱人。”

    没听错!

    抓错了,抓错了啊智障炮灰们!

    应该抓裴净,你抓我干什么!

    “你以为这样说我们就会放了你吗,太天真了吧小美人。”

    那刀疤男摊开手指,时雾才发现自己手指上那枚祖母绿戒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取下来了。

    时雾愣了愣,“这是?”

    “你骗不到我们。他肯把这个给你,不怕他不付五十亿赎金。”

    多,多少?

    原文里不是30亿吗。

    怎么还涨价了!

    时雾的嘴巴重新被封上,连狡辩都做不到。

    “统,查一下这戒指来历!”

    “我刚刚才查到,这是傅明川祖传的戒指,向来只给傅家未来的女主人的——原著里,要到快结局的时候,傅明川才会把这枚戒指送给裴净。”

    时雾:“……!!!”

    “这么重要的物品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因为这物品并不在您作为‘阮安’这个炮灰所在的剧情里出现,所以我一开始也没注意到……抱歉了宿主。这的确是我的失误……”

    时雾心塞。

    这下怎么办,主角受有光环都在这个剧情里差点死了,他这么一个恶毒炮灰,那不得直接嗝屁!

    破戒指。

    不该收下的!

    “完了,傅明川怎么心血来潮把这个给你了,他们现在误以为你才是傅明川的心上人。”系统叹了口气,“他们肯定想不到你其实只是傅明川拒绝联姻的一个幌子,你要是死在这里的话,剧情真要彻底走崩了。”

    那边刚刚把照片和戒指图片给傅明川发过去。

    立刻就接到了打回来的电话。

    接啊。

    怎么不接。

    难道你们打算直接撕票吗?

    他们挂断后,似乎又收到对方什么信息,将一段音频放给了时雾听。

    “安安,你别怕。”

    傅明川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一如既往地沉稳,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赎金我会付的,但是我需要时间筹集,你先等我一会儿好吗。不要逃跑,也不要反抗,更不要去看他们的脸。”

    果然。

    台词和原著里不一样!

    原著里,傅明川没有一口答应支付,因为这一群绑匪穷凶极恶,拿到钱后依然有概率杀人灭口。

    所以当时在外放的电话里明确态度地说他和裴净没有关系,他不会付赎金。

    然后裴净拼死反抗被打断了肋骨。

    而傅明川实际上没有不管裴净,他早已经在暗地里根据蛛丝马迹调查他们关人的地址,在紧要关头把人给救下了。

    而现在。

    傅明川特地发来这么一段与原文剧情完全不同的语音,是不是表示他根本没打算救自己!

    时雾一瞬间泪水盈满了眼眶,一颗颗地坠下。

    他看到那些绑匪手上的铁棍,满心凄凉。

    “统……呜呜呜……我觉得这个位面我是一定要失败的了……呜呜好可惜……好多积分的……”

    正熬着时间。

    忽然之间,绑匪似乎察觉哪里不对,“该死的,我们被定位了,快,现在马上转移!”

    时雾:“!!!”

    对,就是这里,主角受奋力反抗才没有被带走,被打断一根肋骨后终于被抛下……可时雾也不想被打断肋骨啊!

    他正在犹豫要不要开个幸运buff挣扎一次试试,就已经被绑匪直接像扛麻布袋一样拎走,无比轻巧。

    好吧,我这小身板,根本没得选。

    他随即被塞进黑乎乎,又脏又臭的车厢里,时雾不知道这个是用来拖什么的,闻味道的话很像垃圾车……

    &了。

    早知道被打断肋骨了。

    我屏蔽了痛觉但没屏蔽嗅觉啊!

    那人似乎有一点急了,时雾赶紧把幸运buff开上。

    就看到他本来想狠狠踢自己一脚,不知道想到什么,最后只扇了他一个耳光。

    “妈的,傅明川使诈!”

    时雾害怕极了。

    “老子就是死也要玩够本……”

    说完了,开始扒时雾的衣服。

    车身一阵狂奔,开开停停后,像是山路十八弯搞什么生死时速。

    最后哐当一声猛然撞上什么似的紧急刹车。

    警车声渐近。

    车后座被打开。

    那个意图不轨的人被枪指着,放开了一堆垃圾袋里躺着的那人。

    时雾被熏得泪眼朦胧的,

    低头就看到。

    一双微微发颤的手终于把他从一堆臭烘烘的垃圾袋里抱出来。

    “安安,安安?”

    那只手擦去他脸上脏兮兮的污渍,拂过那点肿起的指痕时眼神猛然一凛。

    看着他蔫了吧唧的模样,语气温柔地问,“你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时雾一张口想说没有。

    却不不小心吐了那人一身,然后晕死过去。

    ***

    “牛哇牛哇。”

    系统空间里,777战略性鼓掌,“这样都能掰回剧情,现在主角攻已经在一路狂奔送你回医院的路上,我看,就算他很不愿意,但是因为这次事情把你牵扯进去的愧疚感,也会和你领证结婚的。”

    ……嗯,大概是吧。

    也不枉他代替主角受走这一段大剧情了,挨了一耳光,还被熏成臭烘烘的一小只了。

    他都不香了。

    也不知道傅明川会不会嫌弃他。

    不管傅明川是因为要‘负责’,还是因为‘愧疚’。

    能结婚就行。

    时雾在系统空间里,似乎还能闻到残余着那种令人作呕的垃圾味。

    迟迟不愿醒来。

    足足拖了两天,醒来时还有些发烧。

    时雾发现他浑身已经被清洁干净,没有那股垃圾的臭味了。

    微微松了口气。

    想说点什么,喉咙居然一阵干哑。

    旁边的佣人赶紧给他地上一杯水。

    不到一分钟,得到消息的傅明川就推门而入,他坐在床边,眼睛里还残余着红血丝,看上去像是两天没睡好了。

    语气相当温柔,好像这半个月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安安,你醒了,哪里不舒服吗。”

    问完摸一摸他的额头。

    眉头微蹙,问旁边的医生,语气里略有些责难的意思,“怎么还是在发烧,不是说没有外伤吗。”

    时雾刚刚经受完一场大难惊吓。

    傅明川不太想吓到他。

    语气已经压得格外平静了,可医生们额头还是沁出一点冷汗。

    “这,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受了惊吓,或者是食道或胃部等等更隐蔽的地方有些受伤……”医生擦了擦额头,“这个,需要病患清醒后我们做进一步检查才能知道的。”

    他们本意趁着时雾醒了,要给他做个胃镜之类的查明低烧不退的原因。

    但这句话似乎提醒了傅明川,他摘下眼镜,摁了摁眉心,“先出去。”

    房间里只剩他和傅明川两个人。

    他却把时雾扶着坐起来,然后翻过身趴在他身上,将他裤子直接脱了。

    这个姿势有点熟悉,时雾登时绵软地挣扎着:“傅,傅明川!”

    他一口一个老公,哥哥的,倒是很罕见叫他真名。

    看来是上次真的打怕了。

    “别动,我只是看看。”傅明川制住他的挣扎。

    时雾发现他扒开后是在看什么,凉风吹过大腿和臀部,卷起一片鸡皮疙瘩。

    “你没上药。”

    时雾趴着,看不到傅明川的表情,惴惴不安得浑身都僵住了。

    忽然间又哭出声了,“哥哥对不起……我,我下次一定……”

    傅明川揉了揉他的脑袋,似乎是安抚。

    如果只是这里的原因倒还好了,至少证明他没有受到别的惨无人道额的折磨。

    从旁边抽屉里拿出药膏,撕开封口的时候顿了顿。

    居然还是一次都没用过。

    按照他的脾气,时雾知道自己肯定又要挨训了。

    但傅明川什么都没说。

    他只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脊背,“你是不是不会用这个。”

    “别动,我给你上。”

    咕叽咕叽的声音传入耳朵,时雾尴尬得不行。

    上药的时间好久。

    好像是要揉到发烫才能一点点推进去,涂抹均匀至吸收……

    傅明川也没提绑架的事情,也没问他为什么非得给裴净打电话约他出去,也没有再问他酒吧的事情。

    可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你总得说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啊!

    不然的话,我又屏蔽了痛觉,我很容易……

    傅明川动作微微一滞。

    “安安,你……”

    时雾羞愧地把脸埋进了胳膊里,一动不动地装作已经吃了药所以昏睡了。

    只是被对方神色冷淡,例行公事一般地上了个药,自己却忍不住自顾地发清了。这种社死事情,他不要当场面对。

    就当是我睡着了做了个春梦吧。

    傅明川疲惫的眼底浮出一点点了然的笑意。

    这两天心里的焦急后悔如浪潮一般涌来,不断腐蚀着他的心脏。

    在这一刻,又好像被眼前这点鲜活完全冲淡。

    他把药膏放在一旁,将他抱回到床上很注意地将他侧放,人搂在怀里。

    然后,被窝里的手绕到前面,替他疏解起来。

    啊……

    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时雾刚刚已经装睡了。

    现在如果忽然清醒,只会让场面更加尴尬。

    他只能默默地收拢了腿,难耐地忍受着,连呼吸都不敢重了。

    从傅明川的视线看过去,却能看到他侧脸睫毛还在止不住颤动,呼吸里一丁点的微妙停顿都全依靠着他的行为。

    两颊泛着浅浅的红晕,整个背脊微微佝起,难耐地轻抖。

    相当可爱,又极其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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