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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所有客人都必须饮用开胃酒,这是本场舞会的规定,”侍者恭敬却不容拒绝地答复,“如果您执意不喝,我们只能请您离场。”
妇人面露不满,端起酒杯,勉为其难地小口小口将那金黄的酒液啜尽。
“您会喜欢的。”见她配合,侍者含笑说道。
如他所言,没出一分钟,妇人脸上的嫌恶,很快被某种难以描述的欢喜表情取代。
如玫瑰般的红晕爬上额头与两颊,妇人甚至为此兴奋地掩住心口,小声惊呼了一下。她随手将羽毛扇丢上侍者的托盘,提起裙摆,快步去往人群更为密集的地方。那里已经有人结对成伴,就着背景音乐,提前跳起亲近的交谊舞蹈。
明明离正式开场还有几分钟,舞厅中的气氛却已足够热烈。饮过开胃酒后,宾客们脸上皆挂起欢愉欣喜的神色,迫不及待般互相热络地说笑,不多时便是酒杯轻碰,裙摆飞扬。这种场面既视感太强,贯山屏与王久武不约而同回想起喧闹繁华的大鱼节庙会——此情此景,实在无甚两样。
“谁知道酒里面加了什么。”
在仍保有理智的这处冷清角落,青年从舞厅中心嫌恶地收回视线,借着整理手套动作的掩护,隐秘地从袖中取出两个不透明的塑料小方。撕开外包装后,他将其中一个递给身旁的男人:
“以防万一,请您用这个。”
贯山屏接过,发现里面装着的是一小块米色的海绵,与常见的的海绵相比,它格外细腻柔软。
微侧过身,王久武把自己的那块海绵放入口中,向检察官示范如何将它藏于舌下、以齿固定:
“待会儿他们要是也让您喝酒,您记得多含一会儿,等海绵把酒液吸收之后,再做个吞咽的假动作。”
他刚交代完,白衣侍者就已走到两人身边。托盘上的高脚杯,也只剩最后两支。
“先生们,请。”
王久武伸手,去拿离自己近的那一杯。
以礼貌的动作阻止,侍者手中托盘接着一转,将另一支高脚杯换到了他那一边,“先生,这杯酒才是您的。”
“两杯有什么区别吗?”
“开胃酒是主办方指定给各位受邀宾客的,按理说没有准备您的一份,”侍者低敛如刀般锋利的眉眼,“但现在有位先生,额外赠予您一杯。”
“先生?哪位先生?”
越过侍者的肩头,褐眼的青年抬眸朝舞厅中张望,确实看到不少向这个角落投来的目光。这不算可疑,毕竟此处有贯山屏伫立,但诸多视线交织在一起,着实无从分辨哪道是别有用心。
白衣侍者也并未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仅是微鞠一躬:
“还请您不要浪费那位先生的好意,尽情享受这个夜晚。”
再拒绝下去恐怕就要引人怀疑,王久武依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亚历山德罗先生也执起另一支高脚杯,金黄酒液消失在他唇舌之间。
待侍者转身离开,王久武立刻假装掩唇咳嗽,将吸饱了酒的海绵吐到手中。尽管大部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