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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前留的背头足够精致,露出来的眉毛很浓,眉弓与山根形成弧度精妙的钝角,双眼皮褶皱颇深,眉眼间距近,看着就是个又矜贵又爱犯浑的人。
“是吗,我不觉得。”
凌意舶留下这句,换好背心长腿一迈,下楼了。
理发师恭敬地守在楼梯旁,一切准备工作已然就绪,凌意舶走过去坐上沙发,拿遥控板随便调了个电视频道看,抬手示意可以开剪了。
“背头吧。”
凌意舶大拇指微动,滑了下屏幕,把手机递给理发师看。
楚漾负手站在身侧,看他翻出三年前楚漾拿手机随手一拍的照片,又听凌意舶说:“要一样的。”
照片楚漾记得。
它来自于首都下雪的冬夜。
雪如倾沙,白银满肩,凌意舶穿了件纯黑羊绒大衣,脖颈线条没有被高领领口口遮盖完全,他那时的五官已然褪去稚气,初露锋芒,正在忍着笑望着镜头挑眉毛——
很装,却看得出来他很爱笑。
有一片雪花轻轻擦过镜头前,连带着少年锋利的轮廓也柔软非常。
第13章 单刀赴会
理发过程在别墅一楼客厅中进行。
专程接来的理发师是凌意舶往日就用得顺手的,足够信任,但已经换班回来的李观棋依旧需要承担起近身守卫的责任。
他站在凌意舶身侧,双手背于身后。
眼神的焦距落在理发师手中的理发推上,一动不动。
如此小的近身范围,有一个人看着就够了。
陈迦礼中午出去买药了,错过了温姨做饭的时间,现在饿得眼冒金星。
揉了揉酸疼的胃,他看一眼正在客厅享受理发的二少爷,往餐厅的方向走去,才发现楚漾也这个点儿才吃上饭,顿时不敢抱怨一句,可怜巴巴地站到楚漾旁边,“老大,唉。”
“累了?你看起来脸色不好。”楚漾很快吃完最后一口饭。
“头痛,”陈迦礼想了想,“刚才出去我都忘了给自己买药了。”
“坐下。”楚漾说。
得到首肯,陈迦礼立刻到楚漾身边的空位置上坐好。
楚漾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碗筷,起身站到陈迦礼身后。
他高高挽起白衬衫硬挺的袖口,露出一截有力的手腕,两只手平摊着往陈迦礼肩头上压了压:“别动。”
“您别动。”理发师按了下凌意舶的头顶。
“……”
凌意舶的脑袋被摆正。
他不得不只用余光往餐厅的方向瞟。
楚漾的确是在给陈迦礼做按摩,指法看起来很简单,就那么几个画圈的动作。
陈迦礼舒服得连连小声感叹,很不幸这些喟叹全部被凌意舶收入耳朵。
“就按这里,你自己揉十分钟,会舒服很多。”
楚漾压低嗓音,怕吵到在理发的凌意舶,几乎是附在陈迦礼耳边说话。
没忍住,凌意舶的头又偏了点儿,理发师不得不跟着他的幅度动作,剪得冷汗涔涔,时不时望一眼在旁边媲美雕塑的李观棋,汗流得更厉害了。
长痛不如短痛,手起刀落,理发师很快给凌意舶搞完一个满意的发型,鬓角和后颈都留了长度,前额头发全部往后梳,碎发只落下来几根。
只抬头看一眼,凌意舶以前那种肆意的劲儿又出来了。
楚漾忽然没勇气回头去看理完发的凌意舶。
早结束了给陈迦礼的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