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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斯对怪盗辛迪瑞拉叽里呱啦的赞美内容。

    他没在意,这意大利小伙子天生对女性热情,不论外貌年纪,都能诚恳地从各个角度夸出花来,把让女性感到心情愉悦作为男人生来的责任。

    作为音乐剧演员更是把这种情绪外放到极致,动不动就又唱又跳并且下跪。

    这一天下来起码唱了有七八回,他和搜查二课从一开始的目瞪口呆,逐渐变得麻木。

    但其他人没怎么见过,还觉得挺新鲜,那边一唱,人群就挤了过去。

    世界剧团的音乐剧,演员观众也来自各国,有个T恤上写着华夏文的人在后排看不到,生怕错过了啥热闹,赶紧抓住前面来的人一个个问怎么了。

    他不会日语,说的是英语,回他的人用的也是英语:“前面有个外国人对着几个女生下跪了,好像在求婚!”

    “求婚还有几个的??哪个是他女朋友?”

    “不知道啊,看起来都是高中生,不过应该是个扎马尾的黑发女生吧,都牵手了!”

    闻言,昨晚还说着“抱歉,我听不懂英文”的松田阵平剑眉一跳,像忽然一夜之间就学会了这门外语般听懂了,脚步顿住。

    扭头看向一旁兴奋吃瓜的两人,幽深目光中带着寒意,几乎能化作实体。

    吃瓜群众突然一哆嗦:是不是剧院冷气开太足了点?

    目睹着小鱼被放生的松田阵平只站了几秒,身体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也一步踏入了人潮浪花中,往对方高马尾离开的背影追去,像追鱼尾游走时即将消散的一条白沫痕迹。

    他突然明白自己方才为什么还能装出一副淡然模样看小林夕走开。

    几年造就的潜意识中,对方不论离开去哪里,总会再次小跑到他面前,弯起杏眼笑眯眯地喊他“松田警官”。

    放生小鱼的人之所以云淡风轻、气定神闲,是因为知道即使小鱼游得很远去玩水,也总有一天会甩着鱼尾游回来,被他带着些许海水捧在手中,边吐泡泡边一下一下亲吻掌心。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最可怕的一点就是带来感情上的迟钝倦怠。

    就像他只用轻松地站在沙滩上等小鱼自己游回来,却看不到被海浪一次次冲离后,它是如何坚定、一如既往地回溯。

    就像松田阵平与萩原研二是从小学一起长到大的幼驯染,没有任何人能代替彼此挚友的地位,但一起走过的十几年中也多的是争吵。

    他们彼此磨合着,近乎没有秘密和距离感。

    后来到了高中,他们不再吵架了,在大家都知道两人关系如何好时,有一次却突然到了冷战快绝交的地步。

    并且最先冷战的不是当时脾气很臭的松田阵平,而是向来好脾气示人、嘴甜爱撒娇的萩原研二。

    没有争吵,只是很冷静又平淡地说出情绪然后疏远,但这远比吵架严重。

    其实深究冷战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刚上高中分到了不同的班级,学业也加重了,课间午休聚在一块儿的次数都变少,唯独放学能一起走一段路。

    比起天生开朗还有个姐姐的萩原研二,作为独生子、父亲被冤枉为凶手的松田阵平感情并不怎么外放,很多事他不说出来,都放在心里。

    但很多时候是需要说出来的。

    当时他沉迷于拆卸更精细的小型机械,在学校主动去找幼驯染的次数变少了,回家也一股脑儿钻进房间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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