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二更合一(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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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扭曲。

    在看到黑龙出现的一瞬间,撑着受伤的身体就想逃走。

    然而同为出窍期,敖傅又是在暴怒的状态下。他身受重伤之后到底是不敌敖傅。

    之前在敖傅身上入侵的魔气此时在自己重伤时被反噬,还不等他出言控制对方,无.欲.天魔就惨叫一声。

    那黑龙龙瞳闪过冰冷杀意,张开嘴,一口将已经化作血雾的无.欲.天魔吞了下去。

    只是这一幕此时已经昏迷的连宿却看不见了,他被卷着腰,浑浑噩噩的落在冰冷的鳞片之中。

    那鳞片太过粗糙锋利,甚至刮的他袖袍都破破烂烂的。

    在被黑龙卷起之后,连宿手中长剑跌落在地上。

    “师兄!”

    姜和脸色难看,脸上难得没有露出往日神情。此时只是担忧的盯着连宿。

    顾靖安想要抽出手来,然而城主府中的魔族在看到无.欲.天魔被吞噬之后,就像是疯了一样冲上来,他和张长老根本无法腾出手。

    好在陵江城主这时候一掌交落,终于压制住镇河印,这时抬起手来就想要拦住妖皇。

    然而敖傅一心想要离开,龙族又是以速度见长,他这一击竟然没能拦住敖傅。

    “少主!”大长老此时惊慌的看向燕阆。

    原是燕阆站起身来之后,想要扯断锁链。

    但是寒冰锁锁住他元神,想要断开不是那么容易。

    他眯起眼,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敖傅掳走连宿。过了许久,忽然闭上眼,唇角渗出丝血迹来。

    “少主。”

    大长老还要说什么,燕阆转过头来,冷漠看着他。

    “追!”

    大长老口中的话咽下去,连忙示意燕氏在外弟子追踪妖皇。

    ……

    敖傅一卷得手,此时没有在陵江城中多留。

    他这时理智恢复,在带着连宿后,转而飞向了城郊方向。

    天狗食月过去,城外的灵潮也该褪去了,这时候是离开的最好时机。

    只是瞬息之间,陵江城外灵潮褪去。

    敖傅便卷着连宿冲天而起,迅速离开。

    万剑宗掌教藏锋真君刚看到天上龙影,还没来得及疑问。就听见了城中张长老声音。

    “掌教,连宿被妖皇掳走了!”

    敖傅!

    藏锋真君迅速抬起头来,然而敖傅速度他太快。这时候早已经离开了陵江城。

    “到底怎么回事?”

    藏锋真君心中疑惑,在外界支援进来之后,张长老迅速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到妖皇忽然出现掳走连宿时,脸上表情也是疑惑。

    “不知道万剑宗和妖皇到底什么过节,为何三番四次的要掳走我们宗门弟子。”

    上一次因为要抢浮罗镜便罢了。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藏锋真君也不知道妖皇心思,只是这时候心中对连宿担心不已。

    “他使用斩业剑诀出了第二剑?”

    张长老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

    “虽有燕氏的浮罗镜相助,但是连宿确实出了第二剑。”

    以连宿的修为根本不可能出第二剑,如今却骤然使出两剑。叫藏锋真君心中担忧无比。

    如果连宿在,他第一时间就要为弟子检查身体,可是如今连宿却被掳走了。

    该死的妖皇!

    他双目锐利,这时候深吸了口气。

    顾不上陵江城,对张长老道:“陵江城中的事情你们处理吧。”

    “我去追敖傅。”

    “是掌教。”

    见掌教去救人,张长老总算是松了口气。

    藏锋真君隔空向着城中陵江城主颔首示意,转身迅速往天边追去。

    陵江城内,陵江城主也点了点头。

    “今日之后,万剑宗便是我陵江城中贵客。”

    “连首席更是陵江城的恩人。”

    他话音落下,此时抛出镇河印。

    一印既出,城中还不伏诛的魔族都被镇河印牢牢的镇压在印下。

    天狗食月已过,镇河印又被重新掌握在了陵江城手中,也是时候处理这些魔族了。

    陵江城主清理城中。

    此时,顾靖安虽然握着长戟厮杀着,只是心神却有些不安。他皱眉看着连宿被掠走的方向,紧抿着唇。

    连宿救了陵江城,城中百姓修士都是因为他的阻拦才能活下来。

    如果没有连宿,今日结局恐怕不会如此。

    他们也很难说等不到得到镇河印被镇压。可是连宿却在他们眼皮底下被人掳走了。

    顾靖安第一次尝到心中有愧的滋味,他没能第一时间拦住妖皇,此时也不能追上去。

    身着玄甲的年轻将军冷着脸,微微收紧了手,最终只能皱眉强忍着。

    ……

    连宿被敖傅掳走之后,这次倒是没有到什么洗骨山去,而是被直接带回了妖族。

    敖傅自从中了无.欲.天魔的算计身染魔气之后,便一直行踪隐秘,时常消失。

    也从未回过妖皇殿。

    妖族中人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见到过妖皇了,直到此次妖皇回来。

    敖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卷走连宿。

    分明浮罗镜对他的魔气没有用,卷走连宿也没什么意义了,而且他吞了无.欲.天魔。说不定可以解决魔气的事情。

    带连宿走完全是有害无益。

    然而敖傅在飞向半空之时,鬼使神差的就做了这个决定,连他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

    敖傅只能归结于他对自己当初叫对方娘亲还耿耿于怀,这才带走对方。

    然而在落地时,连宿凌于空中挥出的一剑在眼前一闪而逝。敖傅脑海始终停留在那粲然一剑上。

    他回过神来之后,落地化为人形,将连宿放了下来。

    连宿此时还没有苏醒,敖傅心中皱了皱眉。用大氅包裹住对方,抱起之后往妖皇殿走去。

    “谁敢擅闯妖皇殿?”

    守殿的妖族正打着瞌睡,冷不防察觉到妖皇殿被开启,一个激灵立刻清醒过来,看向前方。

    然而在看到来人时却睁大了眼睛,老龟趴伏在地上,巍巍颤颤。

    “殿下?”竟然是妖皇殿下回来了。

    敖傅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去找个会医术的妖族过来。”

    会医术?

    老龟愣了一下,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妖皇殿下怀中还抱着一个人。

    只是那人全身被鹤氅遮着什么也看不清,只从落在鹤氅之下的手中能够看到不停滴下的血珠,看样子应该是受伤不轻。

    老龟心中暗道,连忙化为人形,不敢耽搁,拄着拐杖去找医修。

    敖傅看着怀里生死不知的连宿,略微有些烦躁。

    那种情况下不顾自己修为还敢出第二剑。

    是嫌自己命不够长吗?

    他清醒时,连宿已经挥出了剑,制止也已经来不及。

    敖傅收紧手往寝宫方向去,在医修来之前,将连宿放在了软榻上。

    刚一放下去,榻上就沾染了不少血。

    可惜他灵力暴烈,这时候却不能查探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敖傅本来对连宿诸多不满,甚至还有杀意。但是现在对方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他又觉得碍眼。

    他虽弄不清自己想法,但总归是想要这人先活过来,当初自己叫他娘亲的账再慢慢算。

    想到这儿敖傅冷哼了声,转头看向殿外。

    随着连宿身上的血流的越来越多。

    妖皇霍然站起身来。

    “怎么这么慢?”

    他刚站起身,不满的声音落下,老龟就领着一个中年女修走了进来。

    殿内浓郁的血腥味叫中年女修心中一凛,她行了一礼之后。就听向来不喜人族的妖皇殿下道:“去看看他怎么了?”

    中年女修诧异地看了妖皇一眼。在看到殿下竖瞳之时,连忙回过神来,走上前去。

    大氅下,连宿青色罩衫已经被染红。

    他的伤是强行动用灵力,在丹田干涸时逆转剑丸,因此五脏都差点被震碎。幸好有浮罗镜及时的保住了五脏,叫他生命没有受什么影响。只是身受重伤,五脏出血是在所难免。

    那中年医修在看完之后如实禀告,敖傅烦躁的皱了皱眉。

    “那如何才能治好伤势?”

    “疗伤圣药的话应该是东洲燕氏的玉露水。”

    东洲燕氏。

    又是燕氏,敖傅脸色沉下,想到自己发疯的时候被燕氏长老牵着鼻子走的事情,眼神不悦。

    “还有别的吗?”

    那医修看到妖皇脸色不对,立马道:“还有我们妖族的玄珠贝也可以。”

    “玄珠贝是上古遗留,用于治疗内脏伤势极佳。”

    玄珠贝。

    敖傅想了半天才从脑海之中想出来这个东西,看向老龟。

    老龟立马谄媚道:“老臣刚想拿出来献给殿下呢。”

    他将玄珠贝拿了出来。

    那玄珠贝是个扇贝样子的法器,里面有玄水之.精.,对伤势有奇效。

    敖傅检查了一遍之后,挥手让两人下去熬药,这才转头看向连宿。犹豫了一下,将连宿施了个清洁术之后,从榻上抱起,放进了那扇贝之中。

    在刚进入扇贝里,连宿就又吐了口血,刚好吐到了妖皇黑色锦衣之上。

    敖傅:……

    放肆!

    这人醒来他一定要好好折磨他!

    他脸色难看,死死盯了连宿一会儿后收回目光来。却没有注意到刚才在抱连宿时,自己黑色的锦衣上微微蹭了些灰尘。

    只是锦衣本就是黑色,和乌木角汁混在一起,一时之间叫人也分辨不出来。

    连宿被人装进贝壳里只觉得浑身难受,然而到底受伤太重。他想醒还是醒不过来,只能在贝壳之中.蜷.缩着。

    意气风发的剑修这副可怜模样,又叫敖傅皱了皱眉。过了会儿后,又往贝壳里扔了条毯子,心里骂了声麻烦,走过去替连宿调整了一下法器。

    贝壳里总算是舒适了些,连宿紧皱的眉头也松开了。

    敖傅冷着脸,眼神不悦的看着连宿。

    这时候,外面熬好的药被端了过来。

    中年医修看了眼已经在贝壳里修养的剑修,这时候端着药碗走过去,准备给病人喂药。

    可惜连宿昏迷之前也许是记得把自己掳走的是妖皇,心中警惕心很强,无论如何都不肯张嘴。

    那碗药汁端在手中都快凉了,那医修也不敢对着连宿施法,只能僵持着。

    敖傅看不过去,走过去一把拿过药碗,想要施

    法灌进去。

    然而那医修却为难开口:“殿下,他现在身体是最脆弱的时候,不能再施法了。”

    敖傅看着连宿黑脸的样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看出虚弱的,握着碗的手顿了一下。

    心中烦躁不已,只能捏住连宿下颌,冷声道:

    “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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