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你不行,我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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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0章 你不行,我来

    蒋庆之刚到,见向谨捂嘴惊呼,不禁愕然。

    我虽然长的俊美,但你一个妇人,也不至于这麽花痴吧?

    向谨很快察觉到自己失态了,蹲身,「长威伯万福。」

    蒋庆之颔首,向谨说道:「三娘子就在室内,不过……」

    「请长威伯进来。」里面传来了沐舒的声音。

    这声音宛若清泉,让蒋庆之对美少女的抗压能力大为赞赏。

    换个人在死亡边缘走一遭,此刻能说话就算是利索的。

    蒋庆之走了进去。

    室内有张胡床,沐舒就坐在边上,见他进来,便起来蹲身,「长威伯万福。」

    「客气了。」蒋庆之是来办事儿的,当下拱手,「此事陛下令我来查……」

    这是要公事公办的意思吗?沐舒抬眸,「麻烦了。」

    蒋庆之问道:「凶手已然逃窜,追之不及。那麽沐姑娘这里可有发现?」

    「有。」向谨抢话,蒋庆之缓缓看向她,眸子微冷,向谨说道:「三娘子身体需要调养……」

    「你先出去!」

    沐舒说道。

    向谨说道:「这里就三娘子和长威伯。」

    孤男寡女的,不妥吧?

    可沐舒却冷着脸,向谨无奈,便告退。

    这美少女是想作甚?

    蒋庆之看了她一眼,沐舒眉间多了些唏嘘之意,轻声道:「沐氏内部许多不可对外人言之事……」

    蒋庆之当然想听,如此在以后谋划云南时才能有的放矢。

    但对这等少女不能急切,必须时刻让她感受到自己关切之意。

    一句话:事儿和你比起来,当然是你更重要。

    而年轻男子却懵懵懂懂,大大咧咧的,哪里会如此体贴入微。

    所以才有少女爱大叔的事儿发生。

    「不愿说的,不必说。」蒋庆之平静的道。

    这话传递出一个信息:我不会逼迫你,你只管安心。

    沐舒眸中多了些暖意,在遇刺后,那些旧交只是令家中人来探问,自己却躲得远远的,唯恐被牵扯进来。

    和他们相比,眼前这个少年格外真诚。

    「无碍。」沐舒说道:「前任黔国公沐朝辅是我堂兄,他去年仙去后,其子沐融五岁袭爵。我另一个堂兄沐朝弼被被任命为都督佥事,代替沐融镇守云南。

    沐朝弼野心勃勃,且残忍好杀。他一心想继承爵位,为此不断在内部清洗我堂兄的心腹……」

    沐朝弼吗?

    蒋庆之点头,「继续。」

    「沐朝弼袭爵最大的障碍便是沐融。」

    沐舒看着蒋庆之,「长威伯可知晓里面的厉害?」

    「权力之下无父子,何况叔侄。」

    「果然是长威伯。」沐舒长出一口气,「我来京师便是要做出姿态,让沐朝弼不敢轻举妄动。」

    「你担心沐朝弼对沐融下毒手?」

    「是。」

    蒋庆之把事情理了一遍,他断定,此事有七成可能是沐朝弼乾的。

    「好生养伤。」蒋庆之起身。

    「长威伯要小心沐朝弼此人。」沐舒说道:「此人眼中只有自己,只有权力,余等皆可舍弃。」

    「那不就是畜生吗?」

    「是。」

    蒋庆之说道:「对付畜生,我倒是有些心得。」

    等蒋庆之走后,向谨进来,「刺客都跑了,此事查无实据。长威伯再多手段也无济于事。」

    「若是藉此和长威伯交好,对此后的大事助力不小。」沐舒轻抚胸口,蹙眉道:「我在京师一日,沐朝弼就投鼠忌器一日。长威伯乃是陛下近臣,交好他,便多一个筹码。」

    ……

    「蒋庆之去了沐舒住所,待了一刻钟才出来。」

    朱浩带来了这个令陆炳冷笑的消息。

    「刺客远遁,蒋庆之这是想炒冷饭不成?」

    「指挥使,可要兄弟们给他使绊子?」朱浩问道。

    「先看。」陆炳说道:「以往蒋庆之干政多是边事,此次是他正儿八经第一次经手朝事,多少人想着给他一个下马威。咱们顺势而为即可。」

    朱浩嘿嘿一笑,「若是查不清此事,咱们可以借着沐氏的口来造势。」

    陆炳摇头,朱浩一怔,「指挥使的意思是……」

    「沐朝弼残忍好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当下掌控云南一地名不正言不顺。而黔国公不过五岁,若非顾忌朝中和陛下,沐朝弼岂会容他。」

    陆炳的声音在这个午后带着冷意,「他想承袭黔国公的爵位,可朝中历来信奉正统。何为正统?沐融才是正统。沐朝弼无计可施,刺杀案一发,除非抓到他的把柄,否则沐朝弼会顺势喊冤……」

    「他会藉此逼迫朝中让自己承袭爵位,如此,谁经办此案,谁便会成为双方角力的对象。」朱浩恍然大悟,「指挥使让兄弟们偃旗息鼓,便是为了把事儿推出去。」

    「严嵩等人配合我出手,一起把蒋庆之顶了出来。」陆炳说,「盯着此事,沐氏那边的动静也要及时汇报。」

    「是。」

    朱浩告退,出去笑道,「沐朝弼,莫要让我失望。」

    ……

    「你疯了?」

    朱希忠刚从城外回来,看着疲惫不堪。

    「哥哥我一回来就听闻你接手了此事,可是陛下……」朱希忠本想说可是陛下疯了,可最终还是憋住了。

    蒋庆之示意仆役去给老纨絝弄茶水,「为何这般说?」

    「冷水即可!」老纨絝看样子真渴坏了,「沐朝弼居心叵测,一心想夺了侄儿的爵位,可朝中一直不肯点头。他寻藉口寻了许久,若此案无法查出个结果,他定然会顺势发难。那是云南的土皇帝啊!庆之!」

    仆役递过凉水,朱希忠一口乾了,不满的道:「弄一壶来,娘的,那什麽狗屁神医,老子还以为是真神,结果试探一番,差点把老子扎死。」

    「扎死?」

    「可不是。」朱希忠捞起裤腿,大腿那里看着有针眼,「那厮说自己针灸无双,大郎那等小毛病几针就好。哥哥我就想先试试。两针扎下去,哥哥我眼歪嘴斜,若非随从眼疾手快拔针,哥哥就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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