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帅,发作(1/2)
从成祖朝开始,历代成国公大多都是帝王的心腹。
朱希忠如此,小国公朱时泰自然也会如此。
年底贵人事儿多,且应酬也多。
「庆之,一起?」朱希忠今夜去白云楼,「那个宁玉……话说上次之后你就再没去见过她?」
「没。」蒋庆之搓搓手,身体弱了,气血就差。一到冬季不是手脚生冻疮,便是耳朵红肿。
「食髓知味啊!少年!」朱希忠怪笑一声,「对了,你嫂子准备了些东西,明日让老大送来。顺带你给我开导开导他一番。」
「那孩子怎麽了?」
「哎!别提了。」朱希忠头痛,「那孩子这几日蹬鼻子上脸,对我和他娘的话爱理不理。我想抽他,又下不去手。要不……庆之你帮我抽他一巴掌?」
「好说。」
朱希忠去了白云楼,当即有人禀告给宁玉。
「小姐,朱希忠来了。」鸳鸯进了房间。
「蒋庆之呢?」宁玉盘坐在床上,手中拿着一卷书在看。
「没来。」
宁玉蹙眉,「此人竟不贪色?」
鸳鸯嘀咕,「兴许是别的原因。」
「什麽缘故?」
「我听有的人说,有男人不行呢!」
宁玉冷着脸,鸳鸯讪讪告退。
门关上后,屋里慢慢暖和了起来。
宁玉放下书卷,到了书桌前坐下,自己研墨。
玉手拿着笔,一挥而就。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宁玉仔细看着这首诗,「此诗多情。」
她再度一挥而就。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宁玉搁笔,轻声道:「多情又坚韧,此人倒是多才,不过,当如何接近为好呢?」
「小姐。」
鸳鸯和老鸨一起进来。
老鸨说道:「刚得了消息,礼部派人往大同那边去了,据闻是去放风。」
「这是准备和俺答部沟通?」宁玉问道。
「是。」老鸨说道:「赵全他们和俺答勾结,一旦放开口子,他们不知该如何自处。小姐,此举对咱们大好啊!」
宁玉轻轻摇头,「该有的野心依旧会有。赵全一心想颠覆江山,他会不断撺掇俺答南下。」
「对了,此事乃是蒋庆之力主,据闻也是他在主持此事。」
宁玉想了想,「要想法子和他接触。」
老鸨说道:「可蒋庆之竟不来了。」
她偷瞥了宁玉一眼,心想这等美人儿我见犹怜,那位长威伯竟然不动心?
宁玉眸色冷清的看着她,「那就在朱希忠那里下功夫。」
「是。」
晚些,白云楼名妓苍玉竟主动去了朱希忠那里,让老纨絝在朋友面前出了一番风头。
回到家中后,妻子见他醺醺然,便说了几句。
「你知道什麽?应酬罢了。」朱希忠坐在床沿,接过妻子递来的解酒茶喝了一口。
「庆之可没去。」
朱希忠乐了,「那老鸨竟然派了人来试探我,问庆之之事,哈哈哈哈!」
「可见洁身自好者,女妓也爱。」妻子突然问道:「庆之要十六了吧?」
「翻年就是十六了。」朱希忠躺下,觉得疲惫,昏昏沉沉的道:「到时候咱们作为兄嫂都得去帮衬,不可让他的及冠礼冷冷清清的。」
「那是。」妻子躺下,突然用肩头撞撞他,「哎!」
朱希忠此刻浑身酥软,被撞一下不禁胆寒,心想再来一次老子怕是要成人干,赶紧装睡。
「庆之的娘子可有眉目了?」
「哎!问你呢?」
「没。」
「那要不,回头我给他看看?」
「你是他嫂子应当的,不过,莫要带着私心杂念。」
「我能有什麽私心杂念?」
「那你家那表妹为何最近老往咱们家跑?」
「这不是……我表妹也不错不是。」
「就那蒜头鼻的模样,能配得上庆之?」
「蒜头鼻怎麽了?」
「没怎麽。」
「回头我给庆之寻个贤惠的。」
「你记着就好,睡了。」
「睡什麽,我堂叔家有个小娘子……哎!哎!」
「你这娘们要作甚?」
「不做甚,与其让你被那些女人榨乾,不如我来。」
「老子……哎哟!」
「别叫唤!」
「……」
……
第二日,朱时泰来了。
「二叔。」
挺乖的孩子。
「这是娘让我带来的礼物,说是年底了,没事儿让二叔也去国公府走走,看中什麽,缺什麽只管拿就是。」
「嗯!」
蒋庆之想到昨日朱希忠的话,见朱时泰神色还算是正常,便问道:「最近可觉得不对劲?」
朱时泰挠挠头,「没呢!」
「觉着哪不舒服?」老纨絝两口子对蒋庆之真心不错,看着那礼单的丰厚程度,蒋庆之就忍不住想像了一番国公府的富庶。
「都舒服,就是……偶尔晚上会觉着胸口发闷。」
历代成国公多是帝王近臣,赏赐丰厚的令人眼红,加之家业庞大,每年的收益多的让人不敢相信。
「等等!」蒋庆之突然举起手,朱时泰不知是哪说错了,低着头,看着有些不安。
「你说,夜里会觉着胸口发闷?」
「是。」朱时泰看似恭谨。
「还有什麽症状?」蒋庆之问道。
「是病?」
「你只管说。」
「胸口会觉着烦闷,焦躁不安。」
「可有发热?」
「有,烦闷之极,冬季都不能盖被子,否则会焦躁不安,无法入睡。」
「就这麽只盖半截被子?」
「是。」
「还有呢?」
「有时候会……生气发怒。」
「是什麽缘由?」
「……」
朱时泰不答。
蒋庆之也不问,正好裕王兄弟来了,便开始上课。
「粮食安全问题这个题目,你二人还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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