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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实在受不了这让人浑身发毛的安静,转移话题道:“那个……二爷,我把靳连城的脑袋割下来了,正好带回去能振振军心,也不知道最后射杀他的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是谁,带走了那么多兵器,看着还像是天缅的人。”
沈北陌径自翻身上马,沉声接话道:“靳连城手下的一个前锋,叫柳战。”
贺霄找着机会跟她说话:“有打过交道?”
李恪的视线一起看过去,追问道:“前锋杀将军,内斗吗?”
“谁知道他们内里什么样的,不熟。”沈北陌拉着缰绳,即便心里翻江倒海,说到正事的时候也仍是镇定的,“打法很激进的一个前锋,靳家军在南邵的疯狗之名,很大程度都是他咬出来的,但这般不要命的做派,不像是受什么器重。”
回到紫砂大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蒙蒙亮了。
这一整日的奔波劳碌下来,沈北陌的精神却是没能松懈分毫,她将自己烟熏火燎的衣裳简单收拾了一番,心里这块大石头始终压得慌,趁着天色还未大亮,偷偷摸进了贺霄的将军帐。
贺霄猜到她会来,帐门也没落锁,就在屋里等着。
长夜在慢慢褪色,将帐壁印出深邃的灰紫色,再逐渐转浅。
沈北陌一声不吭站在那,贺霄轻咳了下嗓子,上前招呼道:“过来坐吧,你那面具……”他按着她的肩膀,往自己脸上示意,“闷的话,先摘了吧,这也没别人了。”
沈北陌没有抵抗,任他把自己带到了桌前,她单手取下恶鬼面,放在他面前,淡声道:“说吧,你的条件。”
“如果没有这次战争的意外,我本来都准备好了放你走了。”贺霄坦然盯着她,眸光温和,无论看她多少次,再凝视的时候,都还是会被这张脸给定住心神,“所以放心吧,我不会揭穿你的。”
沈北陌分辨着他情绪的真假,问:“为什么帮我隐瞒,欺君是重罪。”
“你顶了南邵灵珑公主的名号,无非是担心她嫁过来会有危险,你的初心并无歹念,这是其一。其二,现在南邵属地收编情形大好,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这是双方都想看到的局面,跳开真假不论,于陛下而言,郡主入京的作用已经发挥得很好,于公无碍。”
贺霄笑了笑,“既然于公无碍,那于私的话,天知道我看见嫁过来的是你,那个时候有多高兴。”
沈北陌蹙起眉,问出了最在意的一个问题:“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发现的?”
“接亲的时候,也是在紫砂渡,那天晚上你咳血了,我探了你的脉象。”提起这茬贺霄又显心虚,他的掌力有多重他自己心里清楚,也亏得是沈北陌身体底子好,才没落下什么病根。
沈北陌的回忆被这句话找到了落脚点,恍然嗤笑道:“怪不得,我当那内伤怎么忽然给个江湖郎中治好了。”
话说开了,贺霄也就有了解释的机会,他忍不住将人抱进怀里,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缓声道:“如果早知道是你,那一掌我不会下那么重的手。”
然后他听见沈北陌不屑的声音从脑袋后面传来:“你怎么不说若早知道就放水不打南邵了。”
贺霄叹了口气,最后又无奈笑起来,“真是孽缘。”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