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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询师总说我不够配合,但我觉得我已经足够配合了。当然,除此之外,我得到最多的评价还是说我戒备心太重,他们压根没办法打开我的防御机制,自然也谈不上救治了。
这个倒是真的,我的确没办法信任他们,我自己也发现我很恐惧和其他人打开心扉,被了解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好事,相反,我认为是很可怕的事。
鉴于我个人的原因,所以这些年我的病情一直时好时坏,一直靠药物维持。就这样吧,我也越来越习惯了。
早些年,年纪还小的时候,我总是频繁的做噩梦,总是感觉没由来的窒息和不明所以的疼痛。
生理上的痛无法克制,我又不能表现出现,那时还要在周围人面前扮演一个听话的好孩子。
总压抑当然不是什么好办法,根据能量守恒的定律,情绪同样也是守恒的,我的负面情绪不可能凭空消失,它也需要释放。
在国内的时候我还需要考虑谢永兴,考虑周围认识我的同学好友老师,出国后就只剩下了我和谢平…
[三十三]
仔细想想,我那时真的很过分呢,严格控制他的方方面面,不止是金钱,包括吃的食物,穿的衣服,有一次还动手扇了他巴掌,但他被打以后的第一反应是冲我笑,然后凑得更近一点…
由于我当时对外的人设还不错,所以很少有人发现,但也不完全。
当时有个好心的华裔同学发现了我对他的控制,公开课的时候,偷偷摸摸给谢平传了纸条。
那位同胞问谢平是不是需要帮助,说如果他被我精神控制了可以告诉她,她会帮他从我身边离开…
噢,那位好心的同胞还特意找了她的要好的友人刻意把我支开了。
但我最后还是知道了这事,不仅知道了,连他们沟通的小纸条我也看到了。其他纸条上没有记录的内容,我也通过他身上录音装置知道了。
纸条上的内容前半段是那位同胞询问他是否被我控制了人身自由,问他是否需要帮助,谢平说不需要,说我对他很好。然后同胞继续劝,说我是不是对他进行了精神洗脑,还说他现在的状态必须尽快离开我巴拉巴拉一堆。
那位老乡的确是好心的,但可惜谢平不领情,他说觉得自己这样很好,并为我辩解了一长串。
我记得其中一段是这么写的:
[你并不了解Rain,这就是他对我的爱,也是我需要的爱,谢谢你,但我并不觉得不适,我很幸福,我很开心。]
为了表达自己真的很开心,他还在这一段话后面画了一个简笔的笑脸。
那时的我仔细看完纸条,正好看到冲我笑的谢平,那笑称得上讨好,更像一种试探,试探我的心情如何。
我当时抿了抿唇,破天荒夸了他一句:“真不错,是个没有被别人拐跑的好狗狗呢。”
那件事情过去很久以后,我也问过谢平,为什么当时不选择离开,问他当时有没有动摇过。
他说没有,说他能看出我一直很痛苦,说他一直很想帮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帮,所以他选择陪在我身边,和我一起痛苦,这就是他的“帮助”,也是他的“爱”。
[三十四]
突然想起说自己要改名的那天,他说他会像平平一样保护我,我说从没有见过有人把自己和狗进行对比的,他不理我,自顾自的又重复了一遍。
噢……刚打到这行字,狗狗给我打电话了,现在快到中午了,应该是拍摄结束进行中场休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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