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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老旧的客房钥匙上贴着数字标签"208″,恰好是赛特斯对面的那间客房。
客房是普通的标间。
两人进入那间客房后,达达利亚很自然的参观打量起客房里的装修布置,而早在心中无数次料想过这一天的赛特斯决定直接开门见山: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阿贾克斯。″
赛特斯声音听上去低哑的有些明显。
"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们,我…″
--此刻,达达利亚意识到记忆中自己这位无论何时都稳重可靠的兄长在这三年里同样压抑着情感难以言诉。
"真相我已经大致知道了,错不在你,哥哥。″
"不过那时你能够告诉父亲和我就好了,我们是一家人,无论你想做什么我们都会无条件支持你的。″
达达利亚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甚至是带着笑的,却在视野盲区不可觉察的用力啃咬了一下唇。
不甘和遗憾在无形中翻涌。
[那时候自己要是成长的再快一些…他的哥哥再相信他那么一点再等等他,他就能为哥哥分担这些苦难。]--达达利亚默默的想。
现实却偏偏如同脱了缰的野马与心心念念的理想背道而驰,这种酸涩如同一根拔不掉的刺,让他的内心饱受折磨。
曾经因为这些,他会将一切怪责在赛特斯的头上,事实上现在也残存着这种想法。
他和家人们曾苦苦等着赛特斯能寄来一封家书,自叛逃的消息传开,他再也没听过一家人的欢声笑语,就连幼小的托克也总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达达利几次听闻安冬尼说过,冬妮娅会在半夜窝在被子里偷偷的哭泣的清息,对这个妹妹心疼的同时却也手足无措。他知道,唯一能够安慰到弟弟妹妹的办法就是将他们的大哥带到他们面前。
当时的达达利亚想离开至冬简直是无稽之谈,因为愚人众高层一直在派人监视他们一家,而且尤为喜欢在他身上下功夫,根本没有机会去寻找赛特斯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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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深深触动的赛特斯如哽在喉,一时说不出话,对于赛特斯而言,达达利亚的话语无异于春日暖阳,如同一束光扫去了久久笼罩在心中阴霾。
"算了,先不聊这些了…哦、对了哥,你的积蓄够生活吗?以后若是不够,买东西就记我账上。″
如今自己有手有脚的,随时可以找工作,没有沦落到需要人资助的地步,何况他也是有骨气的,不会接受不义之财,哪怕对方是自己的亲弟弟,也不会要一分钱。
于是赛特斯婉拒了。
"哥,兄弟之间相互扶持不是在正常过的事吗?以后需要买什么就报北国银行[公子]的名字,反正这笔钱也不能全算作我自己,尽管花就是。″--所有执行官的工资和日常开销都由[富人]支出,达达利亚的也不例外。
听到"公子″的瞬间,赛特斯愣了神。
意识到这是阿贾克斯在执行官中的代号,赛特斯这才相信达达利亚真的已经成为了执行官,也便是那曾经他拼命逃离的地方中的一员。
自阿贾克斯踏入愚人众的那一刻、自他从愚人众离开的那一刻,他的阿贾克斯,就注定不再是那个未经历过世道如同一张白纸的孩子。
"阿贾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