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图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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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红,皆是嗟叹不已……

    随着时过境迁。

    而今的乔文敦修为早已精深无比,一身道法也自是炼得神妙。

    且他身为密山乔氏的实权人物,以世族的万世积累,手上想必也不缺护身至宝。

    渊虚伏魔剑籙尽管杀力无匹,一旦发出,便难有阻抗之物!

    但为了稳妥起见。

    能够省却一桩未知的麻烦。

    总归也是好的……

    这一日。

    陈珩正在静室中打坐,默默参悟功决。

    忽听得门外有一阵叫喊声音响起,言辞甚是骄横无礼,还隐约夹杂着他名字,皱了皱眉,便也起步来到室外,将目看去。

    而远远门处,只见一个面目陌生的蓝衣修士手拿木盒,正同守在楼舍外的几个奴仆争执了起来。

    两方吵吵闹闹,语声甚是响亮,叫几个路过的小族管事都忍不住将目光投来,隐约摆出一副看戏的做派。

    「出了何事?」

    陈珩道。

    一见他出面。

    那几个奴仆也瞬时精神一震,忙凑过来,七嘴八舌向陈珩诉苦。

    在这嘈乱语声中,陈珩也是得知了。

    这蓝衣修士也不知是哪来的狂生,一到得此间,便大摇大摆命奴仆将陈珩唤出,说有要事欲同陈珩吩咐,姿态甚是轻慢,言辞也不甚恭谨,俨然是故意要寻衅的模样。

    似这等得罪的人的事情,那几个奴仆自然不敢为,只能赔着笑脸,好言相劝,希冀可以搪塞过去。

    不过蓝衣修士却变本加厉,愈发骄狂。

    以至最后刻意立在楼外,大吵大嚷,惹得来往的管事丶奴仆纷纷注目,将此地闹得直如市井一般。

    听完这几个奴仆的诉苦后,陈珩不禁冷笑,这必是世族那边的手笔,欲给他一个难堪瞧瞧。

    不过如此拙劣的寻衅,直来直去,叫人一眼就能够猜中心思。

    想来主事者也并非是世族出身的几位上师,应是下面的小辈私自所为。

    而今他身在鹤鸣山之中,众目睽睽下,世族纵有鬼蜮手段,也不好施展。

    所谓应对,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他心中倒是泰然自若……

    「我便是伱要见的那个陈珩,是阁下有言语要同我分说?」

    这时。

    他目光一扫,便落于了那个蓝衣修士脸上,淡淡道。

    此道人一身蓝衫,头戴山阳冠,面白体宽,唇处留有两撇小须,两眼闪亮如烛,神采奕奕,显是个有修为在身的。

    初始见得陈珩时,他还有些畏惧,不自觉向后退了一退。

    但见陈珩言辞还有几分温文,又念起身后的那位主人。

    蓝衣道人腰杆忽得就挺直了,不自觉就拿出了平素间的神气。

    「叫你出来叙话,怎还磨磨蹭蹭的,好不爽利!」

    他笑了一声,得意道:

    「我奉我家——」

    话未说话,陈珩目芒一闪。

    只闻几声爆响!

    蓝衣修士周身几处骨骼狠狠弯折,仰面便向后栽去,口中鲜血狂喷,瞬得气息狂跌!

    周遭几个路过的小族管事见蓝衣修士凄惨模样,俱是吓了一跳,以他们的眼力,都未能看出陈珩是何时动手的,对视一眼,皆是看出了彼此的骇然。

    对着陈珩讪讪一笑后,忙拱手施礼,就急匆匆告辞,转眼就不见了行踪。

    而在头晕眼花中,好一阵恍惚。

    蓝衣修士才慢悠悠缓过神来。

    他骇然朝陈珩望了一眼,忍着剧痛,忙将头一低,原本脸上的嚣狂之气再也不复,嘴唇哆嗦。

    「不知阁下的那主人是哪位,又有什麽话要交代?」

    陈珩似是什麽都未曾发生,依是淡淡说道。

    「……」

    蓝衣道人心思百转,刚欲咬牙起身。

    却在瞥见陈珩眸中那丝似笑非笑的神色时,刚提起来的那股劲,兀得也散了。

    他讪笑两声,颤抖言道:

    「我家主人是赤朔刘氏的出身,乃是刘龄正刘郎君,主人差小奴前来,只是欲将进入洞天的符诏,提先分给长嬴院的几位俊彦们,以免误了时期,实无他意……」

    「符诏?」

    「是,是……」

    陈珩接过蓝衣道人恭敬递上来的木匣,开了匣盖,见里面果然是一封信笺。

    其言辞倒客气有礼,只是约他今晚前往五音峰赴宴,顺带还提了一提符诏之事。

    陈珩知晓,这符诏乃是将来出入流火宏化洞天的凭证,必不可缺,沈爰支也言说,此物会在近日由长嬴院的几位洞玄弟子代为分发。

    只是不知。

    这差事如何是落得了那什麽刘龄正头上?

    「你家主人似乎并非我长嬴院之人?」

    陈珩随意收了信笺,道。

    蓝衣道人也算是见识这人的厉害,为了不多受苦,只老老实实道:

    「我家主人乃青阳院的人,不过主人兄长,却是贵院的洞玄弟子。」

    「如此,看来倒是要有一出好戏了。」

    陈珩微微一笑。

    蓝衣道人低头不敢答。

    「去罢,回禀你家主人,今晚我会去赴约的。」

    他淡淡说了一句,便将袖一拂,回了屋内。

    蓝衣道人闻言如蒙大赦,忙连滚带爬,忍着剧痛,匆匆驾云而走,不欲在此地多留片刻。

    「师兄。」

    早就站在一旁的乔蕤小声开口:「今晚我陪你一起吧?」

    「无妨。」

    看着一旁微微蹙眉,面有忧色的乔蕤,陈珩摇头:

    「此辈的手段并不高明,我一人足以应付了。」

    ……

    ……

    而另一处。

    在蓝衣道人急匆匆回了五音峰,将事情一五一十的禀告了之后。

    刘龄正见他的狼狈模样,也是愠怒,赏了几瓶疗伤的丹丸,又温言抚慰了一番,便将蓝衣道人打发出了殿中,让他好生将养。

    「贤弟,成了,等到今晚,为兄必好好替你出上一口恶气!」

    此时偌大殿中唯坐有两人。

    刘龄正微微转头,对这身旁的王典开口,神色阴戾。

    「刘兄要如何出这口恶气?拿符诏做文章?此事绝不可行!几位上师都在看着呢,令兄也绝不会应允,说不定还会将你责罚一番。」

    王典眸光一沉,道。

    「谁敢拿符诏开玩笑?不要命了?我只是欲以符诏为名,将陈珩和诸位师兄弟当庭聚在一处!」

    「聚在一处?」

    王典不解:

    「聚在一处后又当如何?」

    「聚在一处后,自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让陈珩出个大丑!姜氏和我刘氏古来就最是交好,且你又同我脾性相投,是我至交好友。

    他陈珩辱你,便是在辱我了!此恨怎可不报?」

    刘龄正嘿然一笑,用力一拍桌案,起身喝道:

    「我知晓那陈珩的一桩旧日丑事,此事一旦言出,看他怎还有脸做那光风霁月的姿态?在洞天中杀他之前,先挫其心气,才是好手段,也才是真正的痛快事情!」

    「丑事?什麽丑事?」

    王典闻言一时正色。

    「不急,不急。」

    刘龄正看他一眼,意味深长一笑,卖了个关子:

    「今晚时候,你便知晓了,一定令贤弟你看个大热闹!」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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