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罗仁大老爷的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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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9章 罗仁大老爷的法

    二人心知肚明,康次这个外甥的阿爸,怕是在庙子里面,是在庙子里面念经没有念出名堂,起了不正邪见的上师呦!所以阿舅是亲阿舅,阿爸不是亲阿爸了!

    说起来这个,也无是甚秘密了。

    扎举本寺接收到的「律令」之中,对于僧人们的「戒律」,极其森严。

    陆峰是阅读过「大戒」的,其中有一条,整个吉德尔草原外出的僧人,夜宿于有妇之家的,即刻剥黄(僧人身份),重鞭一百,勒令还俗!

    这个重鞭一百,其实之后的勒令还俗,便有些多馀了,任你钢筋铁骨,金身不坏,要是挨了结结实实的一百重鞭,还不还俗也无甚麽大意义了,能下刑场之僧,少之又少,熬过三天时间的,更是稀有。

    并且这个「戒律」之重,还体现在寺庙主掌此事之戒律僧,失察同罪,鞭五十!虽然无有勒令还俗的严厉命令,可是鞭五十,就算是修炼有成的大僧人,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除了这个对于僧侣们「风评」「生活作风」的强烈要求之外,那「戒律」之中,还有不可将自己的家奴和旁人家奴,收入自己门下,作为班第僧人,纳入寺庙之中的命令。并且僧人的行程,亦受到了约束,不可无令出寺,不可无有备案,前往其馀的部落念经。

    这些都是极其重要的「律令」。

    犯了这些「律令」的僧人,不止是自己受到严重惩罚,就算是掌管这些僧人的「戒律僧」,更严重些的,乃至于这庙子里面的「戒律长老」,特别是那些容留其馀的家奴和奴仆作为自己「侍从僧」的上师——即班第僧人的上师,他们便不止是自己受罚,他们更是连主管寺庙的「札萨克旗主」和「札萨克上师」,都要吃一个「失察之罪」!

    那「戒律」的意思很明显,不可无命令叫庙子之中多了许多不服差役的僧侣!

    不可叫这些家奴,直接进入佛门之中!

    此些「律令」,不可谓不森严,止可惜到了现在,这些「律令」却无有人遵从,名存实亡了。

    如此,登朗入庙,庙子里面上师收一个「侍从僧」而已。

    算不得甚大事。

    至于说庙子里面的上师有了一个私生子的事情,去「忏罪」即可。

    「戒律僧」也无可能万事都如意,菩萨亦不是时时显灵,这些事情,陆峰和做过「戒律僧」的真识上师都知道,但是他们都无有去戳穿这行为,他们犯了如此「戒律」,都无有受到惩罚,便止能说这些「戒律」,暂时都不受用了。

    他们无是这庙子里面的戒律大长老,传世大法王,压根就无可能违逆这般的情势,陆峰心里倒是清楚,有多大的碗就吃多大的饭。

    他现在可举不起「戒律」的大棒,落在这些上师们的头顶上哩!

    至于说真识上师。

    真识上师压根就无有「整顿」戒律的大不敬想法。

    陆峰怕自己有了这个想法,表现出来了这个趋势之后,过些时日,他就「自愿」化作大佛爷手里的「嘎巴拉法器」了,密法域的这些大佛爷,无有降魔的「雷霆手段」,早就化作了别人手里的「嘎巴拉法器」了。

    小看了任何一位「大佛爷」,怕是连明天的大日都见不得呦!

    故而陆峰和真识上师都将此事轻轻揭过了,开始提起来别的事情。

    若是陆峰还无有来扎举本寺的时候,听闻了这些消息,他可能还会有一个念头升起,那便是:这登朗娃子明显不太正常,落在了庙子里面,岂不是多了一个不稳定因素,可是现在,陆峰却早就无了这个念头了。

    说起来,这还是他的「知见障」。

    还是他不灵醒了!

    在密法域,这般的情况才是正经,反倒是他以为的「平安」「安稳」,方才是万中无一的好事,庙子之中有甚庙子外头见不到的稀奇古怪,正常的紧啊!

    所以陆峰说起来正经事情,这里是精舍,但是坐在椅子上,椅子还是会发出「吱呀」的声音,有些摇晃,陆峰说道:「真识上师的计划,甚好。

    庙子之中暂时黑白不明,再过了些日子,到了『诸法本源之寺至尊呼图克图』坐床的大日子,应该还会有其馀不可测的事情发生,这时候,你且先去外头『暂避锋芒』,实是智慧之举。

    真识上师,我有些贴心的妥帖话要和你说,你先回去,带来『大布施』的资粮,便顺便也带来你的资粮——你且先不要说些别的,这些资粮,有我『布施』给你的,也有我的弟子,才旦伦珠,供奉给你的。」

    陆峰将真识上师拉在身边,说道:「我的那弟子——才旦伦珠,我对他抱有希望。

    我知伱也是如此,他无有在无尽白塔寺这般的寺庙学院,正经的学习五部大论。

    但是他的年岁,应已经要到了学习的时候,故而我希望上师可以助我,为他布施智慧,自然,你教授了他经学知识,你便是他的老师,我虽然要为他灌顶,但是一位上师,一生便不可能有一位老师。

    真识上师啊,永真不自量力,想要请你这位扎举本寺的大僧侣,做我弟子才旦伦珠的第一位经学老师,还望真识上师不要因我卑鄙,我的弟子粗鄙,叫老师你不悦……」

    真识上师听到了才旦伦珠,再听到陆峰之后的言语,他立刻说道:「永真上师!永真上师!!!」

    他拍掌跺脚打断了陆峰的话语说道:「便是菩萨在这里,我亦要如此说,永真上师啊,你的言语叫我脸红,就像是风马在拍打我的脸呀!

    我本应如此,上师啊,上师啊!能做才旦伦珠的经学老师,是我这一辈子的福气呀!

    是菩萨对我的指引,是菩萨对我的恩赏,就像是牧羊的羊倌儿将羊送到了最肥美的草场上呀!

    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说出来,可是永真上师啊,止第一眼,止第一眼!我就知道,才旦伦珠,他就是未来的菩萨呀。」

    听到了最后一句话,陆峰「勃然变色」,站了起来,挥舞着自己的僧衣衣袖打断了真识上师的话说道:「真识上师,慎言!你在胡说甚麽?这里的风马也是菩萨的使者,你在使者的面前,说了些甚麽疯言疯语?

    你这是无有做三摩地,你这是被油腻腻的大油蒙住了你的眼睛,蒙住了你的心啊!

    去忏罪罢!你去忏罪罢!

    哪里就是未来的菩萨?

    你当才旦伦珠修持的是菩萨乘不成?

    你犯了口业,犯了口业啊!

    真识上师啊,你犯了不正邪念!你须得忏罪,忏罪啊!」

    二人说话又快又急,说到这里,陆峰便不和真识上师再说言语了,真识上师也察觉到了不妥,立刻,他双手合十,告罪离开之前,重复说道:「永真上师,是我失了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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