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如死如生(上)(1/2)
那是一种和常人不能言喻的「感觉」。此间本来便无多少的活物,所以自然是看不出出来甚麽邪异的端倪。
起码在「巴图温都苏台吉」看起来,外面的天依旧如此苍蓝,如一块碧玉翡翠宝石,就像是他祖先挂在了脖子上的蓝宝石。就连这「密法域」的风,也和以前都无有差别,一样的清爽。
就是一般的上师过来,佛心映照之下,便估计亦都看不得二处。
可是陆峰就是知道,眼前的这「天」,被完整的「分割」成为两部分。
这「天」的两部分,一部分如陆峰所见一般,都为「大日如来真性」所化。
另外一部分,便是略微的,带着一些黑暗的,如同是被一块茶色玻璃隔离起来的天边。
陆峰手中拨弄着念珠,轻声的念佛,神色坦然自若的任由着外头的「扈从」,朝着那一座城池而去。
止观察了这三分之后,陆峰推起来背后的「青莲寂灭魔口大轮」,叫其微微转动起来。陆峰的一根「诡手」,将其中「生根发芽」的「傩面」带了出来,缓缓的扣在了陆峰自己的脸上!
他再度试试这带着「神职」的「傩面」!
一股子难以言喻的「青草」气息,从这「傩面」上头扑闪了过来,扑在了陆峰的鼻子之中,随后,这一回这「傩面」倒是无有反抗陆峰,而是盖在了陆峰的脸上。那「傩面」上那一股子「拯救慈悲」的气息安然的盖住了陆峰和他身边的一人「一仙」。
止陆峰无有掌握此物,便不得驱使此物。
「面具」,特别是「傩面」,那边天生就带着祭祀的意思,更带着「表演别人」的含义。
此「傩面」,表演的自然就是那位他见过的,「黑洞」之中的「阴神」。
可能具有种种不可思议之能力。
止陆峰此刻止能藉助此物,看清楚了些自己「佛眼」看不甚清晰的地方。
带上「傩面」。
陆峰看见了天边的「花红草绿」。
这是喜气洋洋的队伍,穿红戴绿,吹吹打打。
他们从一处「似有似无」的黄土道路上打牌挂幡的走过去,样极喜庆!符合了去迎接自己「主君」的模样,不过里头有甚麽人,陆峰就看不太清楚了,止那一道「黄土路」上,极有蹊跷。
陆峰将其记在了心里。这般的情况持续了半个时辰,不过亦是这半个时辰的时候,他脸上的「傩面」,不时就有触须缓慢的摸出来,想要扎根进入陆峰的脸庞之上。
怎奈陆峰修习「普遍诸金刚」的琉璃身,又附加了「身之大圆满」,就算是这「傩面」,一时半刻亦奈何不得陆峰,触手出来,复又滑落下来,周而复始。
陆峰能感觉得到,此「傩面」,便是要「依臣职」。
它欲要「拯救苍生」,它欲要化作了自己本来应该有的样子,可惜陆峰却无可奉陪。
他不欲带上此物,真正化作了那「神灵」。
便是这「神灵」比他强大些,亦做不得大用,便是那原先的「神灵」,亦被缓缓的吞入了「黑洞」的「黑暗」之中,挣扎不得,更遑论是失败了的这「傩面」。
就如此,半个时辰之后,那敲锣打鼓的迎接队伍离开,陆峰知道自己的时间到了。
那些「仙人」的「扈从」离开了阴山,那极可能代表着那座「大墓」,或者是说「洞府」,已然空了。
这就是他去的最好时机,可能也是他最后一个机会了。
虽然现在的「阴山」亦长大了不少空间,不过好在「形」尚在。
故而陆峰这一次无有骑着大马,他将大马拴在了「乌拉站」之中,叫「巴图温都苏台吉」小心照护着这个小女娃娃。
临走之前,更是庄严的对着「巴图温都苏台吉」说道:「巴图温都苏,我要你,像是敬重『达萨玛』一般,敬重于她。
便是要将她看做是命根子,眼珠子,心尖肺子!我离开此地之后,不可有丝毫的事端出来。
敬畏他如同敬畏我这个僧人上师一样。
你可明白?
可能坚持?
可有疑问?」
「巴图温都苏台吉」说道:「上师,我明白了。
我一定像是照顾我的眼珠子一样,珍贵的照顾她。
便是出现了意外,亦是我死在了她的面前。」
他用自己祖先的名义发下誓言,用小刀割破了自己的大拇指头,抹在了自己的脸上,示意自己要是无有完成这样的誓言,就算是死去,亦无颜面对自己的先祖。
这已经是极其重的誓言了。
陆峰见状,趁着这个时机,留下来了「六字大明咒」为他护身,随后无有化作虹光,但是亦如一阵风一般,须臾之间,便再登上了「阴山」。
寻了正确的路,陆峰在山上就走,这山势陡峭不陡峭的,都不影响他走路如履平地!
「傩面」继续被他放在了「青莲寂灭魔口大轮」之中,隔绝了内外的流转。止他如同是一道白琉璃一般,行走在这阴山之间,形成了一道红黄白三色的彩虹。这一次,他无有念「六字大明咒」,这个时候,他用的是自己本尊的心咒!
止人已经离开,在风中还留下来了密咒。
「南麽,
三曼多伐折罗赧,
悍!」
淡蓝色的种子字俄而化作了赤红之色,熊熊的智慧火从陆峰的「颅顶轮」贯穿而出,化作了佛盖也似的一道华彩,流落在了陆峰的周围。
叫他踏足在这厄土之上,不被邪祟侵扰,便是路上有了些许窥视,亦不敢轻举妄动。
更是无有在这里留下来任何的信息来。
留下来的,只有「佛咒」!
只有「不动明王心咒」。
消灾解厄,化险为夷。
这样的僧人,他现在落在了一些州府的庙子之中,就可做一个「戒律长老」,绰绰有馀。
甚至于做一位「主持」,亦不是不可。
止他在这样一座充满了神秘的山中,亦无有甚麽安全感可言。
整座山上,充满了一种「死人味道」。
这并非是「腐烂味道」。
这是另外一种的「了无生机」。
一座山上,一点点活力都无。
就算是陆峰这样的大僧人行走在此间,都止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蚍蜉撼大树」,自己在这一座山前,宛若是不自量力的「蚍蜉」,尤为恐怖。
好在陆峰佛心稳固的很,在「杂湖朗诺山」,在「扎举本寺」,在无数次和「班智达大师」的教导和学习之中,他的佛心,如同是铁围山一样,如同是须弥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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