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骨相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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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6章 骨相说

    刘六观有些紧张不安,他和「圆恒僧」走在一起,但是走在路上,他不断的咽着唾沫,回头想要看看宁善人,看看自家大人的反应,不过宁善人跟在了众人身后,那被画上的眼睛,不知道在思考着甚麽。

    反正是看不出来蹊跷。

    刘六观见不得自家大人的意思。

    其馀的甲士亦是如此。

    戴着面具,甚麽都看不出来。

    老日谷害怕的厉害,他嘴巴里面念念叨叨,亦不清楚在念叨甚麽,不过他的言语都被「永真上师」的佛咒压下,无有声气。

    走了几步,刘六观憋不住,还是说道:「要不然咱们还是走罢。佛子是不会走入了此间,他是有大佛缘的人,如何会走到这里?

    这哪里是一座山。

    这分明是一尊死去的『厉诡』啊!

    这谁走入了其中都要犯难。

    佛子天生法眼,他不可能走进去的呀!」

    说罢之后,再度求助的望向了宁善人。

    宁善人泥塑木雕,不答。

    旁边的「圆恒僧」其实也看不出来甚麽。

    ——风水不算是密法域的僧侣必须学习的一门技能。

    这属于辅修。

    会也可,不会也可。

    大僧侣在修建寺庙的时候,亦会看风水,不过这个风水,大多是和佛门与此地的民俗,扯上干系的。

    他们多是看此地是否是凶地。

    这倒是不须得有深奥风水的手段。

    莫要说是僧侣,就是老日谷这样的老牧民,一眼都可以看那一块地方不好放羊。

    但是具体是甚麽凶地,却还须得有一定的风水学知识,用来辨别。

    至于说继续往上,需要在何处修建寺庙,修建寺庙有甚麽用处,那就要大僧侣来了。

    可惜的是,在场三个经论僧,俱都不会这一门手艺。

    这属于杂学了。

    还有一点,尤其重要。

    草原上的风水学,和密法域的风水学,并非同出一脉。

    故而到了此刻,刘六观却成了这里唯一的人才。

    止他一人。

    刘六观在风水学上的造诣,不如他的相面,不过他也是一个「奇才」,他以相面之手段,去观山看水,正所谓,地为皮,石为骨,泉为血。

    眼前这一座凄凉荒山,并底下那毫无生机之树木,在刘六观的眼里,就是一个「人」。

    脱开了「葬经」和几样风水宝书,刘六观野路子自成一脉。

    于是乎,在他眼里,此地之场景,便是「有骨无相」!

    何谓「有骨无相」?

    皮相剥离,骨相相隔。

    也就是所谓的,「大道无形」。

    这就是刘六观的理论。

    止他这个理论,也就是个理论罢了。

    在草原上这麽多年,他也算是走南闯北,但是就是无有验证了他的这理论的真切性。

    可是今日真的见了这场面,他不但无有思考的欣喜,反而是紧张的难以呼吸。

    故而见到无人搭理他。

    刘六观不但忍不住喋喋不休了起来,还大声说道:「骨相,骨相,骨和相,应是在一起的。

    相由骨出,骨应相生!

    可是若是将此山当做是一个人,你们这般看过去,这山也要有骨,相,皮囊。

    可是这观山之上,却无有皮囊,止馀留下来骨,反倒是更好去观。

    所以应是直接看相。

    但是现今再看过去,你们看这个骨。

    他不对啊!」

    刘六观甩脱了「圆恒僧」,对着宁善人遥遥的指着那远处的山说道:「这一座山,它的骨不能说不好。

    厚重如狮鼻,藏阴如骏马。

    原本就应是好相。

    山间藏水,脊背通风。

    可是又仔细去看。

    这一座山,无山壁却可截气,无横水却可留煞。

    这便是无相。

    骨丶相二脱。

    大不妙啊!

    这不按照规律长的山,必定有蹊跷,这却是我看过的『厉诡相』。

    『厉诡』都是这样。

    应有之命定,却和未来不一般。

    不应此间之物,却在此间所生!」

    听到了他的这话,甲士如何,不为人知。可是在场的三位经论僧,心中俱都有些不安了起来。虽然听不懂其中诸多言语,可是有一点,这三位经论僧却是听得清楚,那便是此山是「厉诡」?

    三位经论僧,自然暗自都提高了警惕,不过宁善人依旧无有说话,见到自己的大人无动于衷,刘六观着急了,再张嘴,却发现自己张不得嘴巴了!

    却像是偷吃了浆糊的老鼠,嘴巴都被迷糊住了,吓唬的刘六观三魂走了七窍,伸手去摸自己的嘴巴,看看自己的嘴巴是否还在这里。

    不过这个时候。

    「噤声!」

    陆峰的话语忽而响了起来。

    在陆峰的身前,六位「厉诡高僧」徐徐而出,摇动着法器,为他们开路。

    陆峰便不再念经了。

    他转过了头,目光灼灼,望着刘六观。

    不知为何,看到了「永真上师」这样看着他,刘六观有些心虚胆怯。

    「你到我的身边来。」

    陆峰说道。

    他在前面行走之时候,忽而听到了背后的刘六观这样说——『厉诡』都是这样,应有之命定,却和未来不一般,不应此地而生,却又胜在此地。

    这便是在其中,亦不在其中。

    这样来回的辩驳之间,陆峰想到了在此地,天魔如此,厉诡亦如此。本来陆峰以为「厉诡」,其实是来自于那「卵」中。

    也许是来自于自行混沌海,又或者是来自于其馀二处。

    止如此一听,倘若是刘六观所言为真。

    那麽,

    这些「厉诡」,不像是本地人啊!

    他的这几句话,却叫陆峰有了诸多其馀之想法。

    且在刘六观这个不知死活的人儿,说出来了此言语之后,陆峰便发觉在他身边出现了些许「诡韵」。

    小心的缠绕在他的身上。

    可是刘六观还不自知。

    尤然还要说话。

    无奈之下,陆峰就叫其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一把将其擒拿了过来。

    不许他说话。

    宁善人「看」到了此幕,亦不说话。

    这短短的功夫,几人就已经到了那圆寂的僧人身边。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陆峰又叫刘六观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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